,他们刚刚丢了长子,不能再丢掉次子了!
“奕哥儿未来有何打算?”郭嘉猛不丁,冒出这么一句。
“打算?”栾奕有很多打算,甚至还打算过弄条大船,在乱世来临之前带家人移民到台湾去。然而打算越多,心里越乱,他现在也不知道自己将迎接一个怎样的未来。“无非就是出仕为官,造福一方百姓咯!”
“出仕。谈何容易啊!我爹操劳一生,不过就是个小吏而已。最后还积劳成疾,活活累死了。”郭嘉长出一口气,紧接着转移话题道:“奕哥儿,嘉刚听你说知识当与实践相结合是不是。”
“嗯!”
“那何时将二者相结合最好?”
“自然是越早越好。学一点,印证一点,如此才记得牢靠。”栾奕将枕着双臂的脑袋扭向郭嘉,问:“怎么了?”
“嗯。”郭嘉沉吟一阵,“嘉在想在学堂学了一年,该怎样找个办法将学识付诸实践。”
“呃……实践?”栾奕愣住了。前生后世加起来,他活了32年之久,却一直在学校读书,脑子中的知识倒是不少,可实践匮乏的可怜,说白了就是个没有经验的雏儿。他经常卖弄知识教导郭嘉,告诉人家该理论实践相结合,可若非郭嘉提醒,他压根未曾想过要去实践理论。“实践……实践!”他低声喃语,猛地眼前一亮,“实践还不容易。”
郭嘉闻言大为兴奋,连问如何实践。
栾奕只是不答,卖了个关子。只告诉他回去等消息就行。
其实,栾奕不将内容告诉郭嘉,除了提提他的兴趣,还有另外一层意思,那就是他本人并没有把握自己的想法能不能得以实施。
第二天一早,栾奕送走郭嘉后,便踟蹰着来到宅中的账房,看一眼正与掌柜核对账目的父亲,咽了几口唾沫。
栾邈见栾奕扭扭捏捏,似是有话又不敢讲,便挥手将掌柜请到房外,只留父子二人在房中。他问:“怎么?奕儿有事?”
栾奕打个哈哈,低着头,抠着指甲,断断续续道:“也,没什么,嗯,大事。”
“咦?奕儿何时变得这么扭捏了。有事尽管说与为父,为父尽量帮你。”
“真的?”栾奕眼前一亮,见栾邈语气诚恳,便不客气的讲:“爹,是这么个事。孩儿想借点钱用。”
“嗨!原来就这点儿小事。”栾邈嘿嘿直乐,以为栾奕馋嘴或是贪玩,又要买吃食或者小玩意儿了。他随手就要从袖子里拿钱袋,“说吧!要多少?”
栾奕咽了咽唾沫,心虚说:“爹,你袋子里的钱怕是不够。”
“嗯?”栾邈愣住。
“孩儿想借五万贯。”栾奕伸了伸手指。
“什么?五万贯。”栾邈目瞪口呆。五万贯那可就是五千万钱,够平常百姓家吃好几十年了。“你要这么多钱作甚?”
栾奕咧了咧嘴,面带欣喜地说:“孩儿想做点小生意!”
“小生意?五万贯钱够做大生意了。瞎胡闹,一个七岁的孩子懂什么做生意。去去去,为父这里忙着。别糊搀和。”说着,栾邈就要把栾奕往屋外赶。
“爹,孩儿不是胡闹。真想做生意。那五万贯钱,就当孩儿借的,到时候再还回来。”
“要是还不上呢?”姜还是老的辣,别看栾邈平常不吱声不言语,说起话来却格外犀利。
是啊!还不上怎么办?总不能说把我妈抵给你做媳妇吧!
栾奕无奈,只能玩儿撒泼伎俩,“爹,就借给我吧!奕儿以祖宗之名发誓,到时候肯定还。”
“算了吧!为父可不想让祖宗之名蒙污。”栾邈斩钉截铁。
“爹,你就借给我吧,借吧!”
栾邈不厌其烦,干脆拿出挡箭牌,“调动这么大笔钱的事,爹说了不算,还是得你祖父发话。”
一听栾老头,栾奕脖颈发凉。“嘶……”求他?比撼动大山还难……还是算了吧!
走出房门,栾奕却又心有不甘,望一眼书房位置,终归还是没提起勇气去跟老头子理论理论。颓颓然回屋,一屁股坐在塌上,双手托腮,无计可施。“去哪弄笔启动资金呢?”
瞎捉摸的工夫,院子里传来栾刁氏的说话声,“奕儿,休息呢吗?为娘煮了些参汤给你送来了。”说着,屋门开启,露出母亲靓丽的容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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