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庞统颇为受用,连连行礼,直称“受教。”
庞德公听闻此话亦是微笑点头,接连灌了数杯白酒。
庞德公在颍川逗留了两天,便进京访友去了。临走之前,栾奕托他捎了两封书信,一封是给老师蔡邕的,信中提出了不少学业上的疑问;另一封则是给蔡琰的……其中多有思念的言语。
9月,木工厂和乐已轩的事物步入正轨,由老爹栾邈接手,栾奕终于可以好好歇歇了。
闲着的时候读读书,跟几个朋友喝喝茶、聊聊天、下下棋。
学院里的课业随着他们年龄的增长不再像过去那样着重于书和礼,开始变得丰富起来。礼、乐、射、御、书、数——君子六艺皆有涉猎。
栾奕便是在学院里学会驾车和骑马的。自此之后一有时间就叫上同伴到山中行猎。行猎之时,典韦总会从旁保驾护航。
自从助典韦报仇雪恨之后。栾奕见典韦家境贫寒,便建议典韦干脆搬到颍川来,相互之间也好有个照应。
典韦起初不愿,可典夫人怀中婴儿正嗷嗷待哺,原本同乡刘氏还能赞助下,如今刘氏身亡,缺了接济。儿子典满的养育成了大问题。
生活所迫,典韦便同意跟栾奕迁往颍川。不过,他有要求在先,绝不白白受恩惠,必须用劳动养活自己。
栾奕自是点头应允。便让典韦负责易木坊的安全保卫工作,平日朝九晚五有工钱拿,还有免费宿舍住,日子过的倒也逍遥自在。
闲下来之后。栾奕常到典韦家行走。
一日,闲聊时典韦建议栾奕说:“子奇天生神力,白白浪费掉岂不可惜。何不学些武艺,将来入士之后如有战事可凭武艺建功立业;若天下太平亦可防身健体。”
栾奕一想,也对!再过8年天下便将大乱,到时候上战阵是在所难免的事情。就算不练就一身武艺成为悍将,也得学两下子保命的工夫。
于是,自那日起,栾奕便开始跟着典韦习武。每日清晨,先提石锁打磨一个时辰的气力,随后再跟着典韦学戟。
只可惜,事实证明今世的栾奕跟前世的他一样不具备运动细胞。典韦教他的戟法虽然牢记在脑海里,但耍出来怎么看怎么别扭。别人看着别扭,他自己耍的更比别扭。
不知怎地,大戟握在手里总觉得跟不是自己的一样,别说达不到人戟合一的境界,连如指臂使都做不到。
把师傅典韦急得抓耳挠腮,心想这么好的苗子,根骨奇佳,头脑聪明至极,怎么连个一招半式都练不好呢!他开始觉得,这世上并没有十全十美的人,就像栾奕,读书都读出花来了,但是习武却很愚钝。
除了练戟,在学院中栾奕还要学射。与学戟一样,栾奕的弓法一样糟糕。别的学子拉只能一石弓,他却能拉开一般成年人都拉不动的四石强弓,只不过弓的力道是有了,准头却是难以恭维——十发九不中。
为此,郭嘉、单福他们没笑嘲笑栾奕。栾奕则急的不行,可无论他怎样勤加练习,这一状况都没有改观。
一日,弓射课,栾奕与众同窗在校场练弓。一箭又一箭射出去,一如既往的全部拖把。
郭嘉单福笑个不停。弓科夫子摇头不止。
栾奕自尊心受到严重创伤,心中怒火丛生。呵斥,“笑什么笑。”骂完,气呼呼抄起置于校场边缘地面上的石锁,砸向箭靶。只听“啪”的一声,石锁不偏不倚正中箭靶,直将箭靶砸了个稀烂,连石锁都摔成了数瓣。
较场上从夫子到学子看的目瞪口呆,要知道那石锁足有20多斤。一般人双手举都费劲,哪像栾奕这样一个手就抓起来,能仍出那么老远,而且还扔的这么精准。
栾奕看出了众位同窗的心中所想。当即让栾福又立起一束箭靶。随手抓起另外一块石锁在手里点了点,瞄准箭靶随手抛出。
“嘣,啪……”
栾奕看看双手,再看看二十多步外碎成数片的箭靶,顿时哈哈大笑起来。
他忽然记起去年年底对抗大熊时,危机时刻不也是十分精准把大石精准的砸在黑熊的头上吗?原来如此,自己不善弓射,但在投掷方面却有着超人的才能!
举一反三,恍惚之间栾奕又想起练戟之事。这是不是意味着大戟这种兵器跟弓箭一样并不适合自己,自己需要寻找一种跟投掷铁索相似的,可以凸显自己力量优势的兵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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