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试!”
“好!”卫仲道哈哈大笑,走到栾奕身边,小声说:“希望你的诗能像你的故事那样受到欢迎。”
卫仲道的话语里,只是说栾奕所写的故事受欢迎,却只字不提一个“好”。其中所蕴含的敌意昭然若揭。卫仲道语气不善,栾奕自然没必要跟他客气,他死死盯着卫仲道的眼睛,笑道:“只有好的东西才会受到世人欢迎!”
一句话把卫仲道顶的够呛,“闲话少说。宁洗耳恭听子奇先生大作!”
前世的栾奕一直以字写得丑为人生一大憾事,是以成年后买了厚厚一沓描红本日日练习。结果,以唐诗宋词为范文的描红本抄了一遍又一遍,字没练出来,诗词倒是背下了不少。选哪一首好呢?栾奕双手交叉,一对拇指来回缠绕,缓缓地在亭前踱步,周围人等屏气凝神,生怕打搅了他。蔡琰面带忧色,郭嘉等人确是一脸轻松,在他们印象中,只要栾奕摆出双手交叉的动作,就没有解决不了的问题。
果不出他们预料。须臾,栾奕双眼一亮,吟唱道:“蓬蒿门巷绝经过,清夜何人与晤歌? 蟋蟀独知秋令早,芭蕉正得雨声多。传家产业遗书富,玩世神通醉脸酡。 如许痴顽君会否?一毫不遣损天和。”
一首陆游的《秋兴》脱口而出,只听得在场所有人目瞪口呆,久久说不出话来。
郭嘉、单福等人率先拍手称善,“好诗。善,大善!”
众人这才缓过神来,大声称赞,举口成叹。
蔡琰笑颜微展,沉吟道:“如许痴顽君会否?一毫不遣损天和。情境、意境均在,文笔流利,押韵工整,当属传世佳作。”遂既眼前一亮,称赞道:“奕儿,没想到你的诗作的这么好!”
栾奕心头偷笑,嘴上却说:“不敢称‘好’,一时游戏之作还望大家不要嫌弃。”
“怎么会嫌弃。诗确实做的美极。”观众群中有人如此回应。
还有人则大声议论说:“没想到神才诗作得这般快,还能这么好!五步成诗,不愧神才之名!”
“五步成诗?”栾奕不禁为之惊诧。未来将有个曹植七步成诗,没想到自己提前一步,来了个五步成诗。
见栾奕大出风头。卫仲道先是一惊,打死他也想不到栾奕竟对诗词有如此深的造诣。同时,栾奕越是出彩他心中越是不平。他恨,恨平日里蔡琰嘴里总是将这个子奇师弟挂在嘴上,总是将那部该死的《聊斋》带在身上,他讨厌眼前这个年轻而又才华横溢的人。他冷笑一声,道:“只怕神才不是五步成诗,而是事先有所准备吧!毕竟,但凡爱诗之人,难免有些写秋景之作。今日信手拈来,装模作样充当随口之作也不无可能!”
河畔许多听众随即恍然。心中暗想:“是啊!我也有写秋景的作品,拿过一首好的就说是临时创作,也是大有可能的!”
其实,众人如此作想也合情合理,毕竟在他们的认知之中,五步成诗完全是不可能的事情。
见卫仲道质疑栾奕的人品。戏志才怒气冲冲,率先发言反驳,“卫公子有此一说,怕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吧!”
“你……”卫仲道气急,指着戏志才质问:“你说谁是小人?”
“我说度君子之人是小人。谁度君子,谁就是小人!”跟戏志才吵架纯属自残。一番言语下来,他既凸显了栾奕是君子,同时还贬低卫仲道心思不正。一箭双雕。
“哼!”言语之中卫仲道吃了闷亏,便不再理会戏志才,转而问栾奕道:“子奇先生,刚才诗作题目太大,算不得本事。要不这样,我临时命题,子奇先生若能以题作诗,方得显露文采底蕴。不知子奇先生,敢是不敢?”
“有何不敢?仲道先生尽管出题便是!”怀揣唐诗三百首,不会写来也会诌。对于今日诗会,栾奕有着十足的把握!
“那好!”卫仲道莞尔一笑,低头沉思该选什么题目才能难住栾奕才好!秋色、落叶、枫林、秋水……他知道这类寻常事物绝对难不住栾奕,唯有剑走偏锋,选些鲜有人关注的事物,才能给栾奕带来一定的难度。比如……卫仲道四下打量周边景物,试图寻觅命题目标,环转360度,终在渭水河对岸有所发现。旦见在对岸的河边,雨季过后河水变浅,形成一汪与河道隔离开来的水洼。如今水洼已成死水,水草满布,虫蝇飞舞,污秽无比,成了臭水。
卫仲道见状兴奋万分,心想:我看你栾子奇如何以这臭水潭作诗。当即指着河对岸对栾奕说:“子奇先生大才,不妨以此作诗!”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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