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家可以帮你把蔡小姐抢回来,帮你赢回做人的尊严。”张让适时抛出橄榄枝。他清晰看到,卫宁在听到这番话语的时候身躯不经意间颤了一下。
这就代表……他动心了!
张让又做补充,“杂家帮你赢回蔡小姐的放心,而你……则帮杂家搞垮栾奕。”
“蔡小姐?扳倒栾奕?”说不心动,那是不可能的,长久以来迎回蔡琰正是他最梦寐以求的。前一阵子,他听人说蔡琰生了场大病,后又闻人言,蔡琰得的不是一般的病,她滑了胎。谁的胎?那还用说,定是那淫贼栾奕的。未及大婚,率先行房,小人所为。卫宁恨的牙根发痒。更让他气愤的是,滑胎这么大事情,栾奕也不到京城来探望,甚至连封书信都没有,害得蔡琰哭了十多天。这一切卫宁都在墙外听到了。
凄惨的哭声直入他心里去,他的心揪成了一团,他为蔡琰觉得不值。,他恨透了栾奕。
如今能将赢回蔡琰和铲除栾奕绑在一起,既是他行事的奖励,又是条件,正随了他的愿。
张让又问,“很公平不是吗?”
“是很公平!”卫宁顿了顿,“不过,事先说好。宁只帮常侍对付栾奕。之后,两不相欠,再无瓜葛!”
“咯咯咯……咱家依你便是!”张让心头大笑,暗叹这卫宁真是傻的可以。既然帮内臣做了事,无论大小,在世人眼中就等于刻上了内臣的烙印,想洗都洗不掉了。到那个时候,受士人排挤的你,想不投入杂家身边都不可能了!
“那好!宁,愿听常侍大人驱使。”
张让问计,道:“卫公子,何策可除栾奕?”
卫宁一脸怒容,道:“实不相瞒!宁谋除伪君子栾奕久矣!早有降服之法。”
“哦?快快说来!”
栾奕却是不知,京城里正有人对他打歪主意。此时的他正与佳人在杨柳依依的湖边漫步。夏日湖边的潮风迎面而来,一扫连日征战的劳苦;佳人灿烂如花的笑容,驱赶着他经日谋划的心疲。连日征战,他实在是累了,是时候该歇息歇息了,至于黄巾之乱……反正他知道皇甫嵩会在八月大破长社叛贼,战局自此扭转,变得对官军有利,张角三兄弟的死期也就不远了。
大局将定,自己也没有必要去趟那场浑水,不如屯军济南,继续积攒实力。于是便相处按照之前约定,叫上甄宓一起到湖边纳凉赏景。
追忆间,栾奕却听甄宓兴奋道:“瞧,那白鹭多美啊!”
循声望去,确有一对白鹭在莲叶丛中来回穿梭,姿态优雅。
“这么多莲花!呵呵……”甄宓步态轻盈,走到湖边,探出半个身子欲一嗅鲜花芬芳,却在岸边脚下打滑,眼见便要载到湖里去。“啊……”正在这危机时刻,只觉腰间一紧,一股巨大拉力随之而来。耳边随后传来呼啸声,一阵头晕目眩,再次脚踏实地后睁开眼帘,却发现自己竟被栾奕搂在了怀里。“呃……”
栾奕面带微笑,道:“姑娘小心!奕可不想再下水救姑娘一次了!”
一想起那日落水后发生的事情,甄宓俏脸登时红润起来,香气连吐,低下头去。低头许久,才发现栾奕仍未放自己出怀,又抬起头来瞥一眼栾奕俊朗的面庞,低头又羞。
身子让他看了个遍,以后可怎么做人啊!
甄宓越想越羞,款款离开栾奕的怀抱,跑到湖边背对栾奕装出一副赏花的模样。“记得子奇先生撰有《爱莲说》一文,那子奇先生最爱的花边是这莲花了?”
“正如姑娘所说,予确是最爱莲的典雅,莲的清新脱俗。莲是君子只花,君子者志存高远,不以已美为美,它的美是为了衬托这接天连日的莲叶,是为了渲染这大湖的壮丽。它为别人而美,这才是真的美!”
“为别人而美才是真的美?”甄宓为之动容。眼前这汪明镜般的湖水还真是因了这美丽莲更显艳丽,“那这无穷莲叶是先生让人种的吗?”
“非也!”栾奕笑着说:“美好的景致若是添入过多刻意的雕琢,反而失了田园的意境。这些莲花乃湖边百姓所种,夏日里取些莲子自用或售卖,冬日还可收获莲藕。那可是济南国的特产。”
“原来如此!奴家受教了!”甄宓的目光凝聚在湖畔的荷身上,许久没有言语,忽的说:“奴家要走了!”
“湖边,风确实大了些。我送你回去!”
甄宓知道栾奕回错了意,解释道:“不是回教堂,奴家要回邺城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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