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栾奕随手一甩,将那人狠狠砸在墙角,头颅撞墙,巨大的力量撞击下眼珠子都凸了出来。
栾奕正想弯腰捡起遗落的战刀,却用眼睛的余光看到一抹寒光,连忙后仰翻滚,双脚着地刚刚站稳,破空声再来。便顺势旋转,靠在木栏上躲了过去。
抬头一看,此时包括杀姓牢吏在内,一众悍卒全都涌入了牢房,两名悍卒身负重伤歪在地上凄厉惨嚎,悍卒将其团团包围。牢房因人多势众变得愈发狭窄,可供他规避的空间越来越小。
栾奕自知避无可避,只能拼命,双手平开,一左一右抓住两根牢房木栏,肌肉高高隆起,脖颈青筋直冒,“给我下来!”暴喝声起,只听“咔哧”一声,坚硬到足可囚虎的牢门围栏木柱竟被他硬生生折断掰下,成了握于双手的棍棒。
随手就是一棒,正中一人劈砍而来的大刀。刀刃深深嵌入胳膊粗细的木棒,却没能砍断,巨大的力量反作用回去,震的那悍卒虎口崩裂,满手是血,弃刀而逃。
“哪里跑!”栾奕将棒头断裂截面正对那人后背“呼”的一声投掷出手。后背入前胸出,鲜血喷的到处都是,心肝肺以及碎裂的脊椎骨掉了一地。吓得在场所有人腿都软了。
乖乖……这还是人嘛!
悍卒各个心肝胆颤,栾奕却是越杀越勇,大棒子抡的虎虎生风,左挥右砍连杀两人。一把揪住一名想转身逃跑之人的后颈将其倒提了回来随手撂在地上,抬腿就是一脚跺中那人小腹。
臭气熏天,竟把屎都踩了出来。抹杀此人,栾奕目视前方,此时的沙姓牢吏可就成了光杆司令了。
他颤颤歪歪面对着栾奕向后退却,及至门口却被门槛搬到,一屁股摔在地上,手脚并用向后攀爬,惊恐道:“你别过来……”
栾奕懒得理他,提着鲜血淋漓的大棒向他贴去。“说!谁派你来的!”不用问栾奕也猜出是谁指使此人来杀自己的,不过为了讨回公道,总需留下些证供才是。
“谁也没派。是我自己要杀你!”
“你?”栾奕眉关紧缩,虎目死死盯着那人的眼睛,直看得那人心虚不已,不敢与栾奕对视。“我与你近日无仇往日无怨,为何要杀我?分明是受人指使。”
“无仇?”一说到这儿,沙姓牢吏反而生出几分骨气,恶狠狠道:“谁说无仇?吾弟便是死于你手!”
“嗯?”栾奕楞了一下,遂既释然,想必此人的弟弟参与了黄巾之乱。“此事怪不得我,战场杀敌是武将的本分。若要怪只能怪汝弟跟错了人!”
那人听了这话眸子轻颤了一下。
栾奕趁热打铁,继续追问:“尔等区区小民,如何入得这天牢?定是受人指使,打通了中间环节。快说,谁派你来的?说了吾可保你性命!”
“好个巧舌如簧的栾子奇。我才不会信你!“
见那人死活不肯开口,栾奕大怒,“再不报来,休怪我栾奕手下无情。”
“尽管来吧!”
栾奕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便见沙姓牢吏从怀里掏出一包药剂,连着纸一齐塞进了嘴里。栾奕赶忙上前死死钳住他的下颚避免其吞咽。可他吞下的药剂实在邪门,入口即化,不过片刻工夫便两眼直翻,双腿登个不停,口吐白沫,白沫里还掺杂着大量血丝。接着白沫止流,直吐黑紫色鲜血,全身痉挛的频率也越来越缓,最终止息。
栾奕确定那人身死之后,不由一阵怅然,“为了一个太监,值得嘛!”
他返回牢房,挨个触摸悍卒脖颈动脉才发现刚才下手太狠,竟把悍卒杀了个干净,连个活口都没有留下。这下再想寻根问源可就难上加难了。收敛一应尸体的工夫,忽听身边想起“哎呦”一声**,侧头一看。“嘿”那卫宁还活着。
栾奕踱步到卫宁跟前,一把将其揪到自己面前,扇着他的脸颊灿笑道:“卫大公子,本大爷伺候的可舒服?”
“你……你没死?”卫宁吓了一哆嗦。他环视一眼牢房,见栾奕浑身是血却没有一处创伤,至于前来刺杀栾奕之人则歪七扭八趟的到处都是。“这……”
“哈哈……”栾奕大笑不止,“这就是害我的下场!你是像今天死在牢里,还是明天到刑场砍头?”
“害你!哈哈……”卫宁竟大笑起来,“我就是要杀你!杀了你,昭姬就不必整日以泪洗面,苦不堪言了。你这个道貌盎然的伪君子,就算是死,我也要让世人看破你的丑恶嘴脸。”
“你说什么?”栾奕大怒,一把将卫宁顶在墙上,“什么叫昭姬整日以泪洗面苦不堪言,你把话说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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