砸中了一般,五脏六腑好一阵难受,吐出好大一滩鲜血来。
栾奕侧耳倾听,听到呕吐之音,毫不迟疑再度抡锤,“卑鄙小人……给我死来!”
“噗……”
栾奕趁机擦去眼睛周边的血痕,勉强睁开赤红的眼睛,四下观看,周围的教会卫士正与西凉士卒激烈交锋。教会卫士人数虽少,但近半年来连战连捷,又刚刚攻下长安城,士气旺盛的很。相反,西凉军节节败退,从虎牢关一直后退500余里,到了长安。如今长安城又被攻破,再次败走,士气低到谷底。被教会大军三人一组,交互配合着杀的节节败退。
他定睛再看眼前。一匹无主战马呆愣愣站在原地,不知是被方才那震天裂地的一锤惊呆了,还是失去了主人太过落寞。在它脚下五步开外,一具无头尸首倒栽在洼地上,颈口的伤情狰狞可怖,如同被野兽撕咬过一般。栾奕打量了一番尸首的衣甲装束,正是胡轸本人。至于他的头颅,则如同一枚棒球,被栾奕一记本垒打不知打到何处去了!
被胡轸这么一拦,栾奕耽搁了不少时间,此时的董卓已经逃到了地平线的尽头。栾奕左劈右砍,留副官栾禄引领大军继续捕杀西凉残兵,自己仅领数十名骁骑向董卓追赶而去。
李儒亲自为董卓驾车。他作为西凉名士,其御车之术可谓达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马鞭挥着鞭花抽打在马背上,一下快过一下。六匹壮硕的骏马吃不得疼痛,拼了命的奔跑,直将马车拉的如同飞起来一般。
然而,马车跑得再快终归还是比单纯骑马慢了一筹,更何况追赶他的那匹还不是普通的马,乃是出自大宛沙丘宝马。
栾奕骑着沙丘,贴地飞行一般紧追不舍,追了一炷香的工夫,眼前董卓的马车越发清晰。他大体目测了一下距离,约莫五十步左右,已经进入了铁饼的有效杀伤范围。
他当即从后腰摸出一枚铁饼,瞄准、投掷一气呵成,“着……”
铁饼飞碟一般划着弧线砸向董卓的马车。
坐在车上的董卓,透过后窗看到这一幕,惊得崩出个响屁来。“啊……文优,有暗器,快闪!”
李儒车技没得说,猛一抖缰绳,6匹骏马猛然调向,马车拐了个大大的s弯闪到一旁,险之又险的避开飞来的铁饼。
不过,铁饼是躲过去了,马车却在巨大的惯性力量推动下倾斜起来,左轮离地,悬在半空,仅剩右轮贴地滚动。6匹牵引战马,左列3匹中的1匹亦被沉重的马车拉离地面,四蹄悬空,希律律叫着不停蹬腿。
李儒满身冷汗,牢牢抓住扶杆才不至被掀下车来。董卓外在车厢里,惊叫个不停。
幸得……李儒反应够快,反向一抖缰绳,骏马异向转弯,左轮这才落地,发出吱嘎一声,马车回复平稳,继续在官道上高速行进!
李儒一套动作执行下来,连栾奕都不得不为他的驾车手段拍手称赞。像这样叹为观止的御车场面他还是第一次见。
不过赞归赞,他决不允许董卓在他手下逃掉。一面快马加鞭,继续疾驰追赶,一面将莲花大锤一拆为二,挂在马侧。随后一口气抽出两张铁饼,一左一右,左右开弓同时投掷出去。
“两个……两个……”董卓脸色大变,不断提醒李儒,“这次来了俩!快躲开……”
李儒彻底绝望了。刚才听左轮落地的声音便知,木轮已经严重受创,能继续行进就不错了,哪还能指望它再经受一次急转弯带来的重创?再者说了,就算能再一次躲开飞来的暗器又能如何,身后的栾奕还会接二连三的继续投掷,一直砸到他们命丧黄泉为止。
想到这里,李儒放弃了抵抗,回望一眼疾飞而来的铁饼,松开了手里的缰绳。
“轰,轰……”两支铁饼,一支正中车厢,在坚固的木制厢体上破开一个缸口大小的大洞。巧合的是,铁饼飞入车厢之后,竟没能命中董卓,而是去势不减,穿透车厢门帘砸中李儒的后背。锋利的饼刃伴随着巨大力量,直接将其撕成了两段,鲜血跟喷泉似的喷射出来,尸首则如同两节破布袋一般飞出马车,上半截身子坠落在五步开外,头颅着地,摔得头破血流。
李儒死相惨烈,但值得庆幸的是,死的十分安详,从铁饼及体到坠地而亡不过是转瞬之间的事情,根本没有承受多大的痛苦。
在李儒身死的同时,另一支铁饼精准地砸中了马车的左轮。左轮本就受了创伤,如今又挨下势大力沉的一击,咔嚓一声断裂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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