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来……还不得把他大卸八块啊!
于是乎,自此之后赵雨倒是收敛了许多,可他毛玠却要谨慎度日,生怕得罪了赵雨,把赵云招来给他一顿胖揍。
一时间,毛玠惧内的事迹又被传为了笑谈。
栾奕始终搞不明白,毛玠怎么能忍受这样的生活,为什么不干脆把赵雨休了算了。毕竟,这年岁婚姻的解除权牢牢掐在男性手里,只需卡准“善妒”这一汉律,毛玠完全可以一纸休书把赵雨送回赵家。
可毛玠偏偏不那么做,非但不那么做,还把生活过得津津有味,对赵雨愈发体贴。人生大抵如此,虽然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但家家也有自家家乐,自家的事自家知道,外人永远看不透,看不懂。
花酒桌上,毛玠见众人只顾调戏自己,暗骂自己交友不慎。连忙岔换话题,推出一个沉重的现实,“奕哥儿,老戏去河北了!”
“呼!”栾奕将萧红递来的酒盅推到一边,挥了挥手,示意桌上的女子离开包房。待女子走净。他从袖子里掏出帕子擦了擦嘴,问:“什么时候的事!”
“半年前!”郭嘉道:“奕哥儿,实不相瞒,当时我跟老戏一起去的河边。本想留在袁绍身边……不过……”
栾奕打断郭嘉,道:“袁绍色厉胆薄,好谋无断;干大事而惜身,见小利而忘命,不值得投效。嘉弟离开他是对的。”
郭嘉道:“嘉正是如此做想,才离开袁绍到奕哥儿这儿来!”
“嘉弟,为什么不劝劝老戏呢?”栾奕遗憾地说。
“劝了!可他压根不听我的。”郭嘉自责道。“我劝他跟我一起来济南投奕哥儿,他却说奕哥儿下错了一步棋,成不了大事!”
“嗯?哪步棋?”
郭嘉撩起眼帘,窥一眼栾奕,道:“他说奕哥儿不该奋不顾身去营救陛下。一旦把陛下抢到身边,现在看起来可以借天子威仪号令天下,可将来必然是一大掣肘。”
栾奕登时听出郭嘉的言外之意,戏志才的理想不在于匡扶汉室,而在于扶助新君篡位。“哦?老戏竟这么想?”不得不承认,戏志才考虑到的这一点,也正是历史上曹操终生面临的最大问题,从而使得他纵有半壁江山也未能在有生之年登上皇位,只能把位至九五的机会让给他的儿子。
不过,戏志才却是不知,栾奕既然敢赢回皇帝,就有办法解决曹操一生未能解决的问题——依靠圣母教的力量,扭转世人的思维,借神坛将自己推上天坛。
郭嘉点了点头,道:“正是出于这个原因,老戏没跟我到济南来!”
“袁绍那边给他的待遇怎么样?”虽然戏志才背离了自己,身为好友的栾奕仍禁不住想了解一下戏志才的生活境况。
“待遇出奇的好!抵达邺城后,袁本初封我为军师祭酒,封老戏为别驾,又赐宅邸又赐美人,对我二人甚厚。”
栾奕滋润一口小酒,怅然道:“老戏日子过得舒坦,我就放心了!他既然想留在河北,就由他去吧!济南这边有嘉弟、福哥儿和老毛助我,足以创出一番伟业。对了,嘉弟在冀州时,可知袁本初未来会有什么动作?”
“嘉正要跟奕哥儿提起此事。嘉来济南前,听袁本初说要对冀州有所动作!”郭嘉小声道。
“果不其然!”栾奕长叹,“冀州韩馥无能之辈,冀州志在必得!一旦冀州落入他手,依他手下文臣武将之能,幽并二州岌岌可危。河北迟早落入他手。届时他定然调过头来,经略济南。”
徐庶傲然道:“怕他不成!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有冀幽并三州,咱有青兖济三地,奕哥儿帐下亦是人才济济,论战场征战何惧他袁本初?”
栾奕解释说:“仅袁本初我是不怕!可是如今,兖州以西,曹操磨刀霍霍。兖州之南,徐州陶潜态度暧昧。我怕袁绍一旦得势,挥军南下时会与这二位会趁机发难,与袁绍联合三面向我发动攻势。如此一来,济南危矣!”
徐庶愕然。不得不承认,栾奕所说很有可能!以济南国为中心,栾奕为教主的圣母教势力,在十九镇诸侯讨伐董卓时,被时人称之为最强大的诸侯势力,这一点也得到了袁绍、曹操等诸侯的承认。有时为了避免教会势力一家独大,他们很有可能在第一时间联合起来,先将强大的济南教会毁掉,这正应了那句老话“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毛玠问:“奕哥儿可有应对之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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