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得浑身哆嗦,“他栾奕不照样四处经略,征战不休!”
徐晃辩道:“那可不一样!栾子奇乃是尊圣旨前来讨伐徐州,他在为陛下效命,而非个人!”
“他那是沽名钓誉!圣旨是他胁迫皇帝签署的。”
徐晃怒道:“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栾子奇世之君子,陛下又是他的内弟,断然不会做出那等忤逆之事!”
“你……你……”简雍指着徐晃的鼻子道:“徐公明,张口栾子奇,闭口栾奕,你难道忘了谁才是你的主公?要不是主公把你要到身边,此时的你不过就是边关一员小吏而已。”
“大哥之恩,晃终生难忘。”徐晃拱手拜向刘备,“今日之所以说这么多,完全是为大哥好。”
简雍歇斯底里道:“这也算为主公好?分明就是将主公往火坑里推!”
眼见简雍和徐晃四目相对,迸射出愤怒的火花。刘备赶忙出言劝架,“行了,别吵了!堂内议事各持己见确是好事,但需知道无论是降也好,战也罢,你二人均是为我好。切莫自伤和气。”
“主公所言有理!”简雍白徐晃一眼,又道:“不过话说回来。栾奕此刻距离徐州已经不足200里,是战是降还望主公快些定夺,我等好有所准备!”
刘备道:“不急,容我稍作思考!二位贤弟先回,待定下对策自会招呼二位。”
“喏!”徐晃、简雍拱手出门。前脚刚刚出门,却听身后刘备呼唤,“宪和,你先回来一下,我忽然想起有个事需要与你商量!”
简雍冲徐晃得意一笑,折返回去。后者则神色一暗,傻子都猜出此时刘备唤简雍回去做什么了!显然,刘备更倾向于简雍的建议,决计放手一搏,与栾奕决一死战。
他暗暗叹息,“徐州军接连败绩,且欲要开战需临时招募兵士。而栾奕大军连战连捷,势如破竹,如此境遇下发动决战纯属螳臂当车,自取其辱。”他扭了扭身子,想反过身去再次规劝,可转念一想,刘备已然定计,此时再劝毫无作用。与其浪费时间争辩,还不如去想想如何对付栾奕才是。
议事堂内,刘备感叹万分,对简雍道:“患难见真情,古人诚不欺我也!时至今日,方知唯有宪和心系于我,其余人等皆靠不住,就连公明……哎,不提也罢!”
简雍微微一笑,道:“主公这就见外了。主公我自幼一起长大,我不向着主公又向谁?”
“多谢宪和!”刘备问道:“如今,栾奕大兵压境,宪和可有应对之策?”
“这个……”简雍神色一暗,愧疚道:“我还没有想到!不如踞城而守?”
刘备呛得咳嗽起来,暗叹这简宪和忠诚倒是有了,就是能力……哎!“宪和先去休息吧!我再看看有什么迎敌的办法。”
“是……”
简雍走后,刘备又将徐晃唤了来,开诚布公的对徐晃说:“公明,方才我有仔细思索了一番,总觉得宪和所言更加有理。常言有云人心隔肚皮,世人皆说栾奕高尚,实际一身商贾习气,万事利字为先。就像你说的,他之所以待吕布甚乃是吕布对他有用,可为他谋利。相反,刘岱对他而言失去了功用,立刻卸磨杀驴,夺了刘岱之权。如此行径,实让人不耻。将来势大定是第二个董卓。覆巢之下安有完卵,届时刘氏江山必陷危难。为保江山社稷永固,我必须有所准备,以待将来勤王救驾。而达成目的首要基础便是保住徐州。公明可明白我的心意?”
“大哥乃是汉室宗亲!论这世上谁最心系汉室,自然非主公莫属。”徐晃道。
刘备道:“而要护卫江山,我必须有一箭之地和一军之师,所以徐州绝不能丢!明白吗?”
“明白!”
刘备又问:“公明可有守城之策?”
“刚才倒是想了一个,只是不太成熟!”
刘备暗喜,“说来听听?”
徐晃道:“吾素知栾奕此人自持勇武,常无视一军主帅之位以身犯险。我等何不设个圈套诱其孤军深入,在设陷阱擒之。敌军主帅被抓则徐州可保。”
“哦?”刘备喜不自禁,“公明此计若是成行,徐州无忧矣!如何诱敌?”
徐晃如实道:“大哥,此计虽有望击败栾奕。却需冒极大的风险。”
“只要能击败栾奕,再大的风险我也愿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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