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袁绍厚望。
之所以如此,因为颜良乃是憋着一口气杀到河南来的。他要让那些质疑自己“有勇无谋,只有大将之风却无大帅之才”的人看看,我颜良是有勇有谋,兵锋所向,攻无不克战无不胜的。“某家要立下天大的功劳,封上你们这些腐儒的臭嘴。以报主公、郭大人信赖之恩。”
所以,当颜良得知几乎全青州的银钱全都囤积在临淄时,立刻冒出出兵临淄的想法,当即下令三军明日三更早饭,辰时出征。
军师辛评闻知此讯,赶来规劝,说:“主帅何以妄动?来时,主公如何说的?令我军背依濮阳,以北海大城为基掐断青州和济南间的联系。主公还几次三番让我们不得擅自出兵贸然攻略踏出,必须将圣母教大军主力牵制在北海周围。主帅难不成忘了?”
颜良打个哈哈,解释道:主公的叮嘱我怎会忘却?可是今日不同往日,战局瞬息万变,身为主帅必须审时度势,随机应变才行。
方今,临淄兵力明显不足。据探马来报,守城士卒最多不超过1500人。而我们却有4万万五千大军。抛却驻守濮阳、北海的兵马,还有3万5千人可以灵活机动。以3万5千,打1500,不过是朝夕之间的事情。攻占临淄易如反掌。
青州数百万人的财产现在都存在临淄的金库里。而青州又是圣母教四处大州中最为富裕的大州。攻下临淄就能把全圣母教超过四分之一的财富全数掠来。圣母教和栾奕必受重创,主公白得一笔重资。可谓一箭双雕。对于未来的战事大大有益啊。这么大的好事,莫说临淄兵少,就是千军万马拱卫,也要试着攻上一攻。
颜良说的有理有据,辛评琢磨着也有几分道理。可是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他道:“现在,栾奕的兵马定然探得了我军动向。随之,会提领大军东来青州驰援。若是栾奕兵马赶到,我军仍未攻下临淄那可如何是好?要知道,临淄很有可能会像北海这般,虽仅有1500兵卒驻守,却是万民上阵,不是一天两天攻下来的?””
“这一点大可不必担心。”颜良摆了摆手,“莫说栾子奇中了主公瞒天过海之计,一时半会不会得知我军攻入青州的讯息。就算知道,豫北官渡距离青州千里之遥,就算栾子奇日夜行军百里,也得花十多天时间才能赶到临淄城下。现在算来,栾奕十日之内决然来不到青州。”
辛评再次提点,“可是别忘了,栾奕在东平郡还布置了一队兵马呢!东平距离青州较近,五日之内便能驰援。对了,据探报说主帅乃是吕布。”
一听“吕布”二字,颜良脸上露出几分不屑之情。“吕布又有何惧!想当初我未曾跟主公一起去虎牢,否则定手刃此獠。飞将军?哼,口气不小,不过就是个叛了又降,降完复叛的三姓家奴罢了。此外,日前主公送来的探报中说,我军细作现已探明吕布所谓圣熊军数量,不过两万余人。远远少于我军。若与我军正面厮杀,圣熊军不是对手,不足为虑。是以,临淄一战,无论如何我军必胜。如此必胜之战,又有如此丰厚的回报,不打岂不成了傻子?”
“可是……”辛评总觉得心里不踏实。“可是主公有令,不让咱们轻举妄动呐!”
颜良一改笑容,不快道:“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身为主帅,我已决定出兵临淄,任何人不得再做谏言。”
“这……”辛评把冒到嘴边的话又憋了回去,暗道:“罢了,罢了。兴许真如颜良所说,临淄不堪一击呢!”
正当颜良为临淄一战做着战前调度的时候。圣母教临淄方面也没闲着。
在临淄各村落教堂的牧师有序引导下,各地百姓纷纷离家,躲入城中避祸。时任青州教区宗主教的栾禄负责组织手下神职人员负责安置难民。身为临淄太守的李肃则召集难民中的青壮入伍,暂时巩固城防。
与苍老的北海城不同,临淄老城在圣元前一年(圣元元年的前一年,相当于公元前一年)田楷之乱时,曾遭受重创。城内居民惨遭屠戮,城池亦是大范围被毁。
现在居住在临淄郡内的百姓,多数都是当年董卓焚毁洛阳之后,从洛阳迁到长安去的。栾奕攻陷洛阳之后,又把他们从长安带回了青州。
这些祖籍洛阳的百姓,在踏上漫漫迁徙之路前,在董卓的暴政下经历了刻骨铭心的苦难,又历尽千辛万苦,好不容易迁到青州临淄——他们的新家,刚过上几天好日子,袁绍又攻了来。
已经饱尝过一次家园被毁滋味的他们,再也不允许恶人再来破坏他们的家园了。所以在闻知李肃招募新军的消息后,无不踊跃报名。一日之内便征得新兵5000余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