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鲜卑人觉出疼,又死不了,我们还能天天有肉吃。”
“割羊羔的比喻用的好!”呼厨泉哈哈大笑,“就让他轲比能做那只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羊羔。”他将慈爱的目光移向去卑,“去卑啊!你长大了,成长了。我很欣慰。”
去卑右手捂胸,身体前倾四十五度,道:“谢草原的雄鹰,我的父王称赞。”
糜胥看到这番情景,心中很是不快,暗暗呢喃:“马屁精!”
呼厨泉接着道:“既然去卑考虑的这么周全,加之你的封地又与鲜卑人比邻,这件事就交给你来办。到时,我会调四万兵马听你调遣,加上你手上的勇士应该够用。至于与汉人交易奴隶获得的财富,单于庭取六成,余下的四成全都归你!”
去卑大喜过望,连连称谢。
去卑高兴,糜胥自然就不高兴,冷哼一声,甩着袖子气呼呼走出大帐。
去卑翻个白眼,懒得搭理糜胥。在简单问候了一下呼厨泉的身体状况,拜会过他的生母后,领了调兵虎符,提着四万大军离开了单于庭。
回到封地,去卑即刻安排掠夺奴隶相关事宜。他从自己帐下抽出一万兵马,与从单于庭带回来的四万大军合在一起,凑够五万之数,又将五万大军打散分成五十多支马队。并将马队交给帐下得力干将支配,潜入鲜卑人的地盘袭击鲜卑人落单的部落和牧民。
去卑的这番安排成效斐然,仅用一个月便俘获鲜卑俘虏两千五百余人,第二月俘敌一千三百余众,第三个月一千一百余……
去卑随即派专人将这些俘虏送至并州,交到鞠义手中。鞠义一手接人一手交钱,去卑仅用一个季度便赚得了五万多两白银,可谓赚了个盆满钵满。
按照在单于庭时定下的四六分账要求,接下来,去卑将三万两白银送去了单于庭,余下的那属于他的两万两白银中,一万五千两白银用以在大汉购买衣甲兵刃,另外五千白银从大汉采购了一批机械圭、茶叶和琉璃器皿,可以说基本把钱都用到了刀刃上。
令他没有想到的是,分给单于庭的那三万两白银,在左贤王糜胥唆使下,呼厨泉单于将几乎所有钱财都用来购买了陈年美酒、上等炒茶、大量的精美琉璃装饰物和神奇的机械圭。随后而来的第二个和第三个三万两白银同样如此——去卑劳心劳力一年有余,赚回来的财产全被他们用来享受奢侈的生活。
时间转眼到了大汉圣元十四年。在过去的半年时间里,草原上乱成了一锅粥,每天都有鲜卑部落被匈奴人偷袭的消息。鲜卑人口兑减。
鲜卑单于和连和鲜卑部落大首领轲比能立刻认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却又碍于南方的大汉趁机发难,不敢与匈奴人展开大规模战争。只得组织人马到匈奴与鲜卑边境围剿那些袭击自家部落的匈奴人。
然而匈奴人的兵马由于规模较小,灵活机动,一个个跟滑不溜丢的泥鳅似的,看到鲜卑大军扭头便跑。等到鲜卑大军一走,他们再冒出来四处作乱,害得鲜卑大军疲于奔命却又拿他们毫无办法。
无奈之下,轲比能只得把聚居在鲜卑地界边缘地带的牧民往内陆迁,让他们聚成一团,同时驻扎数千兵马护卫他们的安全,避免匈奴人的袭扰。
这一方法果然奏效,匈奴人再想劫掠鲜卑百姓已是难上加难,每月俘获的奴隶数量从一千多人,一下子减到一二百人,收益明显下降。
但凡事有利则有弊,鲜卑人虽然保住了人口,但后遗症亦是十分明显。
因了草原草料有限,过多人口密集生活就意味着很多牧民无法放牧,大量牛羊食不果腹,饥饿致死。鲜卑人损失惨重。
与之相应的,富裕了将近一年的匈奴人已经过惯了美酒佳肴、丝绸加身的生活,此时情况骤转直下又穷了下来让他们很不适应。
俗话说得好,穷人过得了穷日子,但是一旦富过,再让他过穷日子,他一准受不了。
眼下的匈奴人就面临这一问题。当餐桌上日日可见的神仙酿不见了踪影,当每天敞开喝的茶饮成了限量供应的稀缺货,当丝袍破了只能补了再补,而不能舍旧换新……他们开始觉得浑身难受。
于是,在左贤王糜胥的呼吁下,部分单于庭高层开始谴责去卑办事不利。
老单于呼厨泉碍于压力,只得暂时收回去卑手中权力,将掳掠奴隶与汉人交易一事交给左贤王糜胥办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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