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巨石飞向襄阳城头。此情此景之下,臧霸高声指挥手下士卒,“规避,规避!”
在工程兵面临集火危险的时刻,于禁派遣的盾兵及时赶到,在弩车前拍开盾阵,用精钢盾牌和自己的**组成一面坚固的防线,将宝贵的弩车护在身后。
“啊……”面对巨石强大的冲击力,再坚固的盾牌也是无用。一石飞来,当即把一名全服武装的卫士砸的血肉模糊。盾牌弯折,手骨寸断,铠甲胸口处深深凹陷,卫士口吐鲜血眼见进气多,出气少。在残酷的战场上,他的死虽然微不足道,但是他用生命保住的弩车,却发挥了重要功用。
工兵们看到一个个袍泽为了保护他们,保护弩车倒在他们面前不留全尸,登时疯狂了。拼了命的拉弦,拼了命的装箭,“放……放……放……”哪怕双手被弓弦抹除血泡……血泡破了又破,蹭掉一层手皮也不肯歇息。
十七天弩车,竟爆发出枪林弹雨的气势。将江东军投石车阵砸的七零八落,死伤无数。
在这个时候,江东军的攻城部队冲到了襄阳城下。这一次,他们又吸取了昨日战败的教训,想出了新的攻城办法。
他们在架设云梯登城的同时,将昨日剩下的五十枚手瓜聚集到一起,十枚分装一袋,装到了五个大袋子里,由专人运往襄阳城门方向,另有士卒拿着铁锨在城下挖起了大坑。
曹操看到这番架势,吓得魂飞魄散,立刻想到昔日赵云在长安东门下埋设百斤炸药,将长安东门送上西天的景象。“快,快拦住那几个人?”
“哪几个?”于禁回头问。
“被大麻袋的那几个!射死他们,那些麻袋里装的是炸药。”
“炸药?不好……”于禁瞬间从局势中悟到了事情的严峻性,赶忙组织士卒全力矢射,势要将那五个背麻袋之人射死在城下。
箭矢遂既暴雨一样倾下城关,一轮下来效果不凡,三个背麻袋的江东兵被射成了筛子。
亲自领兵督战的孙策见到这番境况,登时大急。“来人,去把麻袋捡起来,一定要送到城门口去。都给我分开跑!盾兵何在,保护好他们,他们要是死了,你们全得陪葬。还有弓兵……给我狠狠还击,压住邪教那帮王八蛋。”
有了孙策这番部署,教会矢杀目标顿时变得困难起来。更为恶心的是,就算将目标成功射杀就近还会有别的人抄起麻袋继续向城门奔跑。
“该死!臧霸,让你的人射他们!”于禁对臧霸道。
“不行……太近了。角度太低射不到,别着急,看我的!”臧霸将一名弓兵的橡木大弓抢了来,点燃一根火矢,拈弓搭箭,照准一名目标瞄了又瞄,“给我中!”
长箭破空犀利无比,正中目标身后的麻袋。麻袋浴火噌噌燃烧起来,点燃了满装的手瓜。手瓜引信爆燃直入火药仓,“轰……”
那背麻袋的目标在近距离爆破之下整个人如同西瓜一样四分五裂,胳膊腿、肌肉、骨骼……心肝脾肺喷的到处都是,竟成了个活生生的人体炸弹。
以他为中心,周围的江东士卒多米诺骨牌一般倒下一片,多数人倒下之后再也没有起来,只有寥寥数人捂着直冒鲜血的耳朵,惨叫着在原地打晃。
“射的好!”于禁连赞数声,学着臧霸的模样也取来弓箭,与臧霸一起狙击目标。
两人两箭同时离手,“轰轰……”随着两声剧烈的爆破声响,江东军阵之中又多出两片无人地带。
“你们这群废物!”眼见五个麻袋只剩了俩,孙策气的两眼通红,“徐盛、周泰,保护好他们!”
“得令!”忙于杀戮的徐盛和周泰抹一把脸上的血污,亲自带了一队士兵赶了过来。周泰最为直接,大手一抓把麻袋扛到了自己的肩上。徐盛则与手下士卒拢成了个小圈,把目标护的严严实实。
这样一来,城头上的于禁和臧霸可就冒了汗了。臧霸手持长弓昂然而立,无视咸汗流入眼珠的刺痛感,一眨不眨盯着徐盛身后的目标,就在徐盛一行跳过一洼小坑的时候,他抓住一闪而逝的松开了箭弦,并借一声暴喝“喝”,发泄心中的紧张。
长箭如同长了眼睛一样从一名江东士卒的肩膀和脖颈之间攒过,径直射向徐盛的眉心。
出于人最原始的求生本能,徐盛下意识侧头躲闪,这一躲恰恰把身后的那名背麻袋的目标露了出来,火箭正中麻袋。
“娘毬……不好!快躲!”徐盛长腿飞快摆动,又纵身一跃,跳到了护城河里。
他倒是跑了,身后的士卒却遭了秧,“轰……”鲜血,肉屑下雨似的落了一地。又一个麻袋被成功引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