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太史慈和文聘率领的圣教水军,分了七个批次,耗费了近两个月的时间才将教会十七万大军运至江东。
栾奕和帐下的核心谋士及亲卫队随着第二批船抵达了秣陵。
在会见过张昭等孙策的一众旧臣和家眷后,接下来便是接收扬州、交州和荆南各郡城防的时间。
按照栾奕之前的设想,孙策投入自己帐下之后,接收城池和各级官署应该是件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事情。
然而,事实却与栾奕的幻想大相径庭。
当然,造成这一现象的原因并非孙策和各级江东官吏不配合,相反的,孙策也在竭尽全力促成此事,争取教区早日统一。
真正的原因并非出自于官,而是源自于民。
由于圣母教和圣女教两大宗教教义存在着尖锐的矛盾——圣母教不承认所谓的圣女,而圣女教批判圣母教主栾奕伪善!所以,教会大军接管各地城防之后,与当地圣女教信徒摩擦不断。
起初,只是小规模的辩论,后来发展到了大规模的争吵,最终引发流血事件。
流血事件又进一步激化双边矛盾,将事件升级大范围群体斗殴。栾奕派出好些兵马才勉强将之压下,但是事情并没从根源上解决。
圣母教、圣女教间的敌视态度仍在与日俱增着。
随后半个月后,荆州长沙郡又爆发圣母教守城卫队与地方百姓间,可以称之为战争的群体斗殴。
圣母教卫士虽训练有素,作战经验丰富,且装备精良,但毕竟人数不占优势,死伤不少。
栾奕闻讯亲自前往探查,并得到确切消息,此战,有二百七十名教会卫士殉职。地方百姓死伤六百余。
看着一具具冰冷的尸体,栾奕不由痛心疾首。那些阵亡的卫士,历经战火、硝烟,没有死在吃人的战场上,反倒在战后的和平中死在了内耗里。
而这内耗的根源不再普通兵士,而是源自于栾奕自己——他才是这一桩桩血腥时间的始作俑者。
是他创出了圣母教,周瑜仿而效之,建立针锋相对的圣女教。二者从根源上就是针锋相对的,是天生的仇敌,它们间的矛盾是尖锐的,难以调和的。
“这可如何是好?”眼见事态仍在不断升级恶化,江东宗教冲突不断,陷入一片混乱。栾奕心里犯了难。
他把众文士请来问计。
庞统进言道:“依统之见……”
“快快说来。”
“急症当用猛药。教主不妨派大军对地方圣女教徒予以镇压,同时擒拿领头作乱挥刀问斩,将其头颅悬挂城门示众。借此,让圣女教徒为之胆寒。同时,安排圣教神官到地方传播圣母教福音,呼吁圣女教徒莫要做无谓抵抗,回到正统的神的殿中来。一硬一软双管齐下,可让圣教短时间内取代圣女教,成为江东唯一的宗教。”
栾奕在堂内来回踱步,思量一阵否定了庞统的提议,“此策不可。圣女教在江东经营多年,信徒过百万。强行镇压,势必导致生灵涂炭。大汉多年征战不休,百姓们再也经受不起这么折腾了。还有一点格外重要,大家身为圣教信徒,对圣教的宗旨再熟悉不过。如果圣教的信徒遇到这样的镇压,会屈服吗?当然不会……非但不会,镇压越厉害,反抗反而会越严重。圣女教作为模仿圣教而生的产物,同样如此。所以,此路行不通。应当着重以疏导为主,而不是硬堵。”
还有一点栾奕没有明说,他还担心教会兵马血腥镇压圣女教信徒会激起孙策等江东旧臣的不满,从而引出其他难以预料的大麻烦。
“谁还有更好的办法?”
郭嘉喜滋滋抿了口茶,“嘉倒有一策。此策有个名目,当叫……嗯,嗯……权且称之为喜策吧!”
“何为喜策。”
“所谓喜策……”郭嘉想着想着,不由偷着乐了起来,“恭喜教主,贺喜教主。”
栾奕皱了皱眉头,析疑道:“喜从何来?“
“嘉又想喝教主的喜酒了。”
见郭嘉有头没尾一阵念叨,一副没正经模样,栾奕心急火燎道:“哎呀!我的奉孝,都火烧眉毛了,你就别卖关子了。快说说,什么是喜策。”
郭嘉这才收起嬉笑,乖乖作答:“教主,细看圣母教和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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