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根都红了,毕竟长安如今已渐渐有了小少女的模样,再不是初相遇时的糯米团子了。
“放开放开!小娘子家家的,怎能对着男子随意搂抱呢?”云起粗着声,扒开长安的手。
“哎呀,你别动!太高了,我害怕!”长安吓得一声大叫,忙又搂了上去,“云起,你再扒我的手我要生气了!你又不是别人!”
云起悻悻不语,过了好一会才低声吞吐道:“我不是别人,那是什么人?”
长安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只见他连脖子都红了,莫名道:“你是云起呀!”
云起闻言瞪了她一眼,碎碎念道:“云起怎么啦?云起是你爹啊?是你哥啊?想搂就搂,想抱就抱……”
长安突然想起了正事,忙打断了云起的碎碎念:“对了对了,我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是扬州刺史在给这伙人保驾护航呢,哼,他们可是刺史大人的大‘税户’呢!”
云起沉默了半晌,道:“我大概也猜到了!”然后大巴掌拍着长安的肩膀调侃道,“不错不错,小爷果然没有信错你,是个机灵的,还知道诈人!”
长安刚要开口说话,就见到院落外面有了动静,云起忙轻“嘘”了一声,示意她先不要说话。
一列数十人的官兵鱼贯而入,没过多久,就带着一院的孩子离开了。
“他们是谁?我们要跟过去看看吗?”
“不需要!孩子被他们带走想来能够安然归家。还记得我们在长安城外见到的兵士吗?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们是长安城的宿卫军,恐怕是找人来的!”
“找……找人?你如何得知?”长安心虚的别开了目光。
“我不但知道他们是找人,我啊,还知道,他们找的是如你一般大的孩子!”云起漫不经心的瞟了长安一眼,笑眯眯道。
“你,你如何得知?”长安浑身僵硬地重复着。
“这有何难?在长安城外的时候,他们可是独独对你打量了好久!”
长安微微松了口气,又问道:“那你又是如何得知,他们和长安城外我们遇到的是一伙人呢?”
云起懒洋洋地弹了弹长安的额头:“我猜的!”
他全然没有了适才脸红无措的尴尬模样,那副运筹帷幄,却又一脸竖子不足与之谋的得意样,看得长安牙痒痒。
“是你把他们引过来的?”长安此时才反应过来。
“是啊,我使计让他们怀疑他们要找的人很有可能是被这伙人略卖了,他们自然会细查。若真有地方官牵涉其中,自然会有线索被查出,宿卫军不好定夺,自然会如实向上面禀告。”
“好一招借刀杀人!可如果宿卫军没查出线索,或是虽然查出了线索,但与他们的任务无关,不想横生枝节呢?”
“所以,宿卫军最多作为个佐证。我们下面要做的,才是成事与否的关键!我不但会让事情水落石出,而且还会让这位刺史大人自己主动认罪!”
“这怎么可能?他又不傻!”
“说了你也不明白,等着瞧吧!”云起得意的按了按长安的脑袋,按得她差点一个踉跄。
长安追着他打了好几下,才不甘不愿地问道:“那我们下来要做什么?”
“等啊!”说着云起撅着臀蹲坐在树杈上,认真地掰扯着藤条叶子编起了小东西。刚刚营造出的高人形象瞬间荡然无存。
长安整个人都不好了,一面战战兢兢的抱着树干生怕掉下去,一面还要忍受太阳的暴晒和蚊虫时不时的叮咬。
云起时不时瞟她两眼,用力忍着笑,一副恶作剧得逞的样子。
突然,他表情一肃,从包裹中取出两件铠甲一样的服饰,让长安换上。然后在长安耳边嘀嘀咕咕了一阵,只见长安的眼睛越来越亮,到最后更是一改刚刚的不情不愿,一脸的崇拜。
云起得意的一笑,揉了揉长安的脑袋,道:“走吧,唱大戏去!”,然后便抱着长安匆匆往外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