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只是送到了门口,刷开了房间,把卡放好,陈嘉还是没松手。两人站在门口雕像般站了有半分钟,章谕泽咬了咬下唇,还是说道:“您早点休息吧,我回去了。”
只是章谕泽想从陈嘉手上脱开身,那人却不打算放手的样子。
章谕泽无奈回头看向她,只见陈嘉微红的脸上带着难以分辨的笑意,神情有些玩味。
“关门,进来。”
陈嘉的语气有些警告的意味,不容人拒绝。
章谕泽只好回身关好了门,又把灯都一一打开。
陈嘉甩了外套靠在房间内的大沙发上微眯着眼睛不怎么清醒的样子,章谕泽便坐到她身边轻扶了她的身子让她头枕在自己腿上,手法熟练的按起穴位来。
陈嘉深吸了口气,舒服的的闭了眼睛。
按了一会,陈嘉懒懒的说:“是因为太久没见你了么,我觉得你乖了不少。”
“陈总不喜欢我这样么?”
陈嘉轻笑起来,今晚的章谕泽简直温顺的像只兔子,连对自己说话的声音都柔软顺从的让人心痒。
“我当然喜欢自己的艺人都乖乖听话,让干嘛干嘛,不过你……”
她没有说下去,只是睁开了眼睛,看着章谕泽就连从这个角度看过去都完美的无懈可击的漂亮脸庞。
她觉得心里有一股小火苗在难耐的晃动着,烧的她身子发热。她知道,这不仅仅只是酒精的作用。
她漆黑的眸子里不带掩饰的显露着内心的欲念,就那样看着那个人。
章谕泽不由得停下了手里的动作,也静静的回望着她,眸中带着有些哀伤的挣扎。
也许是章谕泽此时的表情太惹人垂怜,又或许陈嘉感受到了她看向自己目光中的感情,或者,干脆只是酒精作祟呢?
陈嘉伸手揽了她的脖子压低,炙热的唇舌毫不扭捏的就缠了上去,她觉得自己心跳越来越快,身体里那股难耐的冲动也越发不可抑制。
她放肆又大胆的不断加深这个吻的激烈程度,可还是远远不够,身体里的火越烧越旺,所有的感官都在无限放大,柔软双唇的触感让她忍不住索要的更多,更多……
章谕泽在被吻上的一瞬间抛开了自己内心所有的情绪,唇舌交缠间她只想着她,满心满眼都只有她……
意乱情迷之时陈嘉的手松开了力道,结束了这个吻,章谕泽愣神的一瞬间就被从她身上起来的陈嘉推倒在了沙发上,那人急促的喘气打在她脖颈间,湿热的唇在娇嫩的肌肤上往来流连。
酥麻的痛感从颈间蔓延到全身,身上人的动作明显加重了起来,章谕泽有些湿润的眸子缓缓闭上,她伸手环住了那人,动作温柔的轻抚她的背脊。
陈嘉只觉得她似乎是想要把眼前的女人生吃入腹,心中那股欲念在脑海中叫嚣着让她放纵。
这个女人是你的,她的一切都是你的……
被这种想法侵占了思绪的陈嘉动作蛮横的扯开了章谕泽身上的衬衫。
女人身体美好的触感和熟悉的气息让陈嘉欲罢不能,她迷恋这个女人的身体,从那天晚上起她就知道了。她像是对着蜂蜜罐子却始终不肯上前的一只暴熊,只要让她靠近,她就会把罐子摔成碎片,一滴不剩的把那些甜腻吞入腹中。
即使是被如此粗暴的对待,章谕泽却咬紧了下唇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她沉默的任由那个人主宰她身体的每一寸肌肤,甚至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胸口因为激动的情绪和混合痛意的快感而剧烈起伏着,章谕泽紧闭的双眼难以抑制的滑落下两行泪水。
陈嘉从她胸口抬起头从她的脖子向上亲吻,柔软的嘴唇、高挺的鼻梁、光洁的额头和最漂亮的那双眼睛。
唇上沾染上了莫名的液体,陈嘉下意识伸出舌舔了舔唇,却尝到了咸涩的味道。
她迷茫的撑起身体去看章谕泽的脸,那张带着泪痕的脸美的让她心痛。她没有见过章谕泽这样的表情,夹杂着痛苦和欢愉的神色看在她眼中却是无以复加的性感和美丽。
她没有理由放弃这触手可得的快乐,可是……
章谕泽感觉到陈嘉停下了动作,过了一会,她甚至没有继续压在她身上。方才因为交缠而火热的躯体因为一人的离开而慢慢冷却下来,章谕泽迷离的睁开眼,却已经看不到那人的身影。
她支撑着坐起身来只看到那人颓然坐在地上的背影,她埋着头蜷成一团,身子微微发着抖。
章谕泽心疼的走过去跪到地上抱着她单薄的身子,脸贴近她耳边低声说着:“没事的,没事了……”
两人不知在地上抱了多久,陈嘉渐渐平稳了呼吸,手撑着站了起来往卧室内走。章谕泽跪的腿有些麻,却也挣扎着站起来跟了上去,陈嘉却在门口停下了。
“你回去吧。”
那人不带感情的说着,站在门口一动不动。
“陈总……”
章谕泽内心挣扎了片刻,决然的说道:“我什么都不要,名分也好,感情也好,哪怕之后公司要雪藏我我也没有怨言,我只是……我只是想,留在你身边。”
章谕泽略带哽咽的说完,房内是一片可怕的寂静。
好一会,陈嘉转过了身子,靠在门框上,垂着头盯着地面,披散的长发遮挡着她的表情。
“你有什么资格跟我提条件……花了那么多时间和金钱,让你成了今天这个样子……呵,我不是为了自己享受才带你回去的。”
“你是盛世的艺人,直到合约结束前,你唯一需要做的就只有给公司带来收益……除此之外……”
陈嘉缓缓抬头,神色冷漠的看着章谕泽。
“我不会跟自己手下的艺人上床,你们做好自己本份的事情,其余的事情,都和你们无关。”
“今晚我喝多了,明天起来忘掉这件事,专心工作,你走吧。”
章谕泽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到房间的,第二天醒来,她如陈嘉所言忘记了那晚的事情,专心做着自己的本分,身为一个艺人的本分。
她没有主动提出从陈嘉的别墅搬出去,只是日渐增多的行程和一日比一日繁忙的的陈嘉都让她无心再记起曾经发生过的一切。
她对于陈嘉而言,是手下的员工、是花费了心力培养的艺人、是获取利益的工具,唯独,却不是可以和她有更亲密关系的女人。
她们的关系,从那个冬夜开始靠近,却永远止步于此,不可能再进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