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作为剧情片,这部电影还是挺不错的。虽然从一开始就已经完全地知道了剧情的走向,但齐木楠子还是看得蛮开心。一边的赤司征十郎看得认真无比,时不时地还能够听到他在内心的思考,其深刻程度与知识面之广让她有些佩服起眼前的这个人来了。
虽然长了差不多的样貌,尤其是她男性化的时候几乎就和他一模一样,但至少她可没有学过帝王学经济管理学这样的东西。
估计就算她问他木星的六十七颗卫星都叫什么名字,他都能够完美地回答上来吧。
正这么想着,银幕上出现了血腥的场面,随着汽车的爆炸,一米八几的壮汉主角被气浪所震开,然而这事故却让他背后的皮肉崩裂、血肉混着金属的碎片粘稠地附着。主角一面痛苦地呻/吟着,一面艰难地向前爬行。
本来这个场景是为了体现电影主角的顽强的求生意志,但其不打马赛克的正直爽朗确实让人有些肉疼得皱眉。
下一秒,放映厅里响起了轻轻的啜泣声;而渐渐地,那哭声愈发响亮起来,最终化为了“哇”的一声的凄惨的哽咽。
前排的母亲手忙脚乱地安抚着自家小孩,一面尴尬地向别人道歉,一面小声问他怎么了。
“好……好痛……好可怕qaq……!”
虽然被打扰了看电影的兴致这一点让她不太爽,但就算是齐木楠子也对小孩子没辙。在原本的世界的邻居就有个差不多年纪的儿子,一定要缠着她说她是汽水超人,还哭着表示就算汽水超人是女孩子他也会喜欢的。
所以说,这个年纪的小孩简直就是大杀器。
没办法了。只能等那个母亲把自己儿子哄好了之后才能继续看电影了吧。
嗯?
赤司征十郎上身往前倾了倾,凑到了前座的小男孩与他妈妈之前的空位,压低了声音:“不要哭了。”
那个正哭哭啼啼的小男孩噎了噎,眼泪汪汪地看向他。
【总……总觉得这个大哥哥压迫感好强……】
嗯,这点她也很赞同。
“哭鼻子可不是男子汉该做的事啊。”
赤司的声线温柔下来,虽然差别很微妙,但在那一瞬间,她总觉得像是看到了另外一个人。
……这个忽然上升的治愈度,他是人格分裂了吗。
“……嗯!”
那个小男孩点了点头,像是为了证明自己是个男子汉似的用力地用衣袖擦干净眼泪,扯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还是不要笑比较好,安安静静看电影吧。
赤司征十郎坐了回来,见齐木楠子看着自己,冲她笑了笑,把脸转了回去。
【……真好。总觉得像是回到了曾经一样。】
以上,是赤司征十郎的心音。齐木楠子哽住了,收回了视线,端正坐好,觉得此时此刻还是假装没听到吧。
电影看完了,爆米花还剩下一大半。拿在手上实在是有些麻烦,丢掉又有点可惜。用隔空移物的话说不定会转移过来奇怪的东西,还是不要这么做比较好。
于是,在赤司征十郎背对着自己的时候,齐木楠子眼疾手快地把爆米花桶塞到了齐木空助手里。【给你了。】
一走出场子便换上了玩偶装假扮自己是电影院吉祥物的齐木空助点了点头,表示理解。
虽然她完全不明白做这件事的意义是什么,但想来大概也就是他的恶趣味吧,毕竟他从小就很喜欢船梨君。
……这种鬼畜的东西有什么好的。
站在电影院门口,赤司征十郎看了看时间,差不多已经是饭点了。“好久没有来神奈川了,松平大叔开的拉面店还在吗?”
松平大叔是谁啊。
【我也不清楚。】齐木楠子如实回答道,【如果要去吃晚饭的话,我们可以回去。】
在外面吃饭的话那不就又是两个人独处了么。……虽然可能还会有个齐木空助,但她对赤司征十郎的相性可不算好,尤其是在他和这个世界的自己有什么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的情况之下。
毕竟她对“恋爱”这样的感情完全是难以理解,因此她也没办法在赤司没有明确的表态之下清楚地知道他到底对这个世界的自己是怎么看的——不过,就算只是听他现在的想法就已经很危险了。
更何况,她比较想回去享用那份好不容易才排到的霜降樱花。
“也好。很久没有吃到过久留美阿姨做的饭了,有点怀念。”赤司征十郎笑笑,表示了理解——尽管他理解的方面和她所想的完全不是同一件事。
走在大街上,两人时不时地聊那么几句。虽然话不多,但气氛也并不尴尬,甚至比起之前聊到篮球的话题的时候缓和多了。
马路上的人还是有点多,齐木楠子在过马路的时候还被人给撞了一下——都怪人流太拥挤了,不然以她超能力者的能力,根本不可能会撞到人。
“不好意思……”褐色头发的青年向她道了歉,瞟了眼她之后忽然瞪大了眼睛。因为赶着趁绿灯过马路,两个人就这么地擦肩而过了,但对方的心音却是被她听得清清楚楚。
【嗯……?总觉得好像有一次开车经过这里的时候见过她……粉色头发的女孩子和……像猫的动物……?等等,为什么我会记得这种擦肩而过的小事?是命运的邂逅吗?这种时候是不是应该上去对她说是命运石之门的选择让我找到了你?】
你的心理活动也太丰富了吧。而且,一般来说碰到了陌生人对自己说出命运石之门这样的话,肯定会一脸嫌弃地把对方当做精神病人或者重度宅男吧。
不过,他说到了“像猫的动物”?
【别的人也看得到你?】齐木楠子用心灵感应问qb。
“只有和我定下契约的人才看得到我哦。”qb似乎有些不解她为什么会这么想,“怎么了吗,楠子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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