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发.010展风华欣馥理王府,欲成双怎书同心曲
晨曦微露,合睿王府众人已从香甜的睡梦中醒来多时。
纵然这王府只合睿王一个主子,且他在王府的时候不多。只消一回来,必定得仔仔细细地伺候着。既然进了王府,只他别干什么谋朝篡位的事,王府就不会倒,他们就一日是王府的下人。
即使如今合睿王身旁一等侍婢如欣馥、归霁、有嬗之流,也不过在外头瞧来光鲜一些。该伺候主子,照样得老老实实早起。
欣馥前些日子被合睿王交代先行回京,几乎九死一生才将密信送到皇宫。昨儿合睿王回府,今日也一早就已经起来。
归霁和有嬗二人才从里间出来,就见一个穿着缠枝纹软罗裙配浅青软绸对襟上衣的妙龄少女自外头撩帘子进来,容色清丽,面上一双妙眼,唇角上|翘,望过去只觉时时刻刻在笑,明眸善睐,瞧着温柔可亲,和善近人。
归霁和有嬗二人久不见她,上前见礼:“欣馥姐姐。”
欣馥笑着颔首:“你们照料王爷,一路辛苦。”又朝里间走了两步,并不进去,只在外头看了两眼,“王爷还未起身?”
“昨儿在书房待得晚了,睡下去已是迟了,还未能醒。”归霁抢先说了。
“知道了。”欣馥点了头,这才往里去了。
里间一张大床,另立着几个婢女,见了欣馥进来,纷纷屈膝见礼。欣馥挥手叫他们起来,自往前去。合睿王正在床|上睡着,床帐牢牢拢住,半点声音都听不见。
欣馥招来有嬗:“去将窗子略开一些。”
有嬗去了,欣馥才隔着床帐低唤:“王爷……”
才唤了这一声,就听见床帐内传来一声低咳。合睿王身在军|营多年,自然警醒。欣馥进来时已经醒来,只不愿说话,等她来喊,才肯出声。
欣馥听了这一声,才亲自动手嫁给床帐撩|开挂起,“奴婢伺候王爷起身。”说着,又从朝外吩咐:“都进来吧。”
只这一声,在外捧着温水等候的侍婢鱼贯而入,行走交错间步步都写着规矩,绝出不了差错。
合睿王坐起来,由欣馥端茶漱口,由归霁捧茯苓脂净牙,再由有嬗奉面巾拭脸。
待一切事毕,合睿王一面由欣馥伺候着穿衣裳,一面问道:“什么时辰了?”
“约是卯时一刻。”欣馥扣上最后一颗扣子,“王爷午间可要回府用膳?奴婢好叫人准备。”
“不必准备,我在宫里吃。”
合睿王预备着今日进宫,太后一早等着他,想必不能放他回来用饭。
早膳已经摆好,欣馥跟在合睿王身后,伺候他用早膳。
后边归霁略落下一步,拉了有嬗衣角,面色飞扬:“有嬗,你听欣馥这话里的意思,今日王爷进宫,她竟不伺候着进去麽?”
有嬗不动声色将衣袖扯回来,面上仍是微笑,口中却平平淡淡:“主子的心思,我怎么能知道。”说罢也不管归霁是什么面色,径直往前去了。
另一个一等侍婢温柔见有嬗快步出来,抿着唇笑,低声问:“怎么,又找你背后说人来着?”
有嬗无奈扯了扯嘴角:“理她做什么,左不过是这些事。这一路上她张狂成什么样,你也瞧见了。若说原本我还想给她些容忍,如今算是半点不剩了。”
温柔因道:“你且忍住,她好歹是太后赏赐下来的。若有朝一日真得了势,再被她想起你如今怎么对她,却又怎么好呢?”
“真得了势?她若有那一日,你我的好日子也算是到头。能怎么好?好歹原先是宫里的宫女,又不是外头寻常人家的家生子,生在这里死在这里的。熬到岁数,总能出去。好坏伺候王爷这些年,我说想出去,王爷还能不允我?”
这却是个看得明白的。若真到了那时候,再留在这里,纵然锦衣玉食,又能如何,也不如出去。
温柔见她真说狠话,却又慌张。拉住她的手道:“好姐姐,我说错话了,你千万别当真。别说王爷不是那样的人,就是真动了心思,前头第一的也还有欣馥姐姐,哪里轮得到她!”
欣馥人品相貌心胸至此,合睿王还不曾收她,又怎么会看中一个除了容色出众外再没好处的归霁。
他们王爷,可不是好女色的。否则也不至年逾三七[1]了,还不曾娶妻,侍妾通房也不曾收一个。
合睿王早膳用了两块油酥烧饼,又吃了一碗牛乳豆腐,再吃了几勺燕窝鸭条汤,放下筷子却又觉吃着有些不好。
在船上用膳时后来都随着林玦吃,如今再吃这些自己往日吃惯的东西,倒有些不顺口了。
欣馥也觉不对,又为他夹了一个焦圈:“王爷今日用的少了些。”
“这些东西吃絮了,明日上稻米粥来。”他夹起焦圈略咬了几口,便放下不再吃了。撩起衣袍径直往外去了,欣馥紧跟在他身后,将近垂花门,却听他道:“今日归霁随我入宫。”
闻言,欣馥面上半点不浮讶色,只垂首应道:“是,奴婢知道。”
这事,昨儿邢季就已经跟她说过。今日合睿王带归霁入宫,必然是要处置了她。到底是太后赏赐下来的人,也不能随意打杀了。
欣馥命人叫归霁来,归霁听今天合睿王要她伺候,不由暗喜,果然被她料中了。面上却做寻常姿态,脚步中的春风得意却怎么也掩不住。
温柔见了,暗暗在身后啐了一声:“呸,瞧她那样子,真叫人看着犯恶心。”
有嬗正盯着扫洒婢女收拾屋子,自收拾合睿王贴身之物,闻言只道:“王爷平日入宫只带欣馥姐姐,今日却换了她,怎么能不得意。”手下不停,翻找一番,却是诧异地“咦”了一声。
“怎么?”温柔上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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