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公道有口皆碑?”
“绝对的!”
“所以,新月城中的,就算不能说全部,但也是相当大一部分的经验老道身手高强的冒险者更愿意选择到你这里购买和修理装备,是也不是?”
“是。”
“换言之,你其实和许多老手级别的冒险者熟识,对吧?”
“没错。”
“你能知道他们大概的身手,曾经的战绩,近来的日程...好多好多,总之,你掌握着与他们有关的海量信息!难道你会否认?”
“唔...唔...”
弗兰克满意地看着德罗坦被哄得懵呼呼的模样,他总结道:“简而言之,你其实是新月城里首屈一指的冒险者相关消息的提供者!在这方面甚至比我父亲的消息渠道还要靠谱!而现在,我们需要队友,能打的能带路的能......唉,不管是哪种,总之,找你是没错的了!”
“呃,了解。”德罗坦不断地用力捋着自己的胡子,面色涨得通红,他的心情确实挺激动的,从没想到自己竟然拥有如此之高的另类价值,“那么,你们想要什么样的队友?”
“能带路的!也就是说最近曾经深入探索过前进堡的。我们最需要一些知道内里情况的人!当然,能打的我们也不会拒绝。唔,报酬从厚!”弗兰克述说道。
闻言,德罗坦当即捏着下巴努力回想,半晌,他一抹脸蛋,烦躁地嚷道道:“不想了!想不起呐!最近哪里有什么人曾经进入过前进堡嘛!没有!”
他又端起了一杯啤酒,忒粗鲁地,三两口饮尽,任由溢出的酒水沾湿了他的胡子,“前进堡从来都不是什么有价值的地方,那里不是遗迹,也没有宝藏,它只是个年岁不长的古战场,那里只有遍地的臭烘烘的腐肉和光秃秃的骨头架子,既烦人又难看,若非还产出两三样还算常用的材料,脑袋正常的冒险者谁有心情跑到里面闲逛?”
“真没有?”弗兰克纠结了。
“没有!”德罗坦回答地很是干脆。
“其实......”一个弱弱的声音响起,众人望去,却是其中一位新人学徒,感受到众人的目光,他顿时变得煞是瑟缩,怯怯而不敢言。
“有话直说!”德罗坦把手中的空酒杯用力地往桌面一砸,瞪了那家伙一眼,但瞧着并无多少责怪的意思,“想到啥就说啥,我这里没有忒多的规则!”
说这话时,他还特直白地瞄了瞄身旁的弗兰克,嘲讽意味浓重,这家伙向来对法师周身总是有许多规规条条的作风很是厌恶。
那学徒似乎很受用这种粗糙暴躁的德罗坦式宽容,顿了顿,便流利地说道:“呃,我记得,上周应该是有两个声称刚从前进堡一带探索归来的客人前来光顾的,他们要求对其全身的装备进行修护,由于费用较高,所以我的印象较深。德罗坦先生,您应该是遗忘了。”
于是众人又将目光转移到德罗坦身上。
而矮人铁匠却报以一哂:“上周?嚇!我知道你是指一黑一白都长得像头熊的那两个家伙!遗忘?我怎么会遗忘!我还记得通过他们那桩生意我至少能够赚到30个金币的利润呢!我还知道他们俩其实都挺能打的!但那又怎样?不值得提起的事情就不需要提起!哼!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们,那两个人不是可以考虑的对象!无论他们有没有去过前进堡!”
这一番话并没能将事情解释清楚,反倒让众人又生疑惑。
弗兰克问道:“不可以考虑?为什么?”
德罗坦呸了一声,语带厌恶地答道:“德克库和麦卡提,一对拍档,名声在外的拍档,只是这对拍档从来都相伴独行,他们从来不和别人合作,也没有人敢和他们合作。”
“够大牌的。”这句话让叶孤云也忍不住插嘴评论。
德罗坦撇了撇嘴,冷哼一声,自顾自的倒了一杯酒,狠灌一口,接着说:“别想歪了!并非是有什么光鲜的原因,只是因为他们恶劣的往绩!那两个混蛋有着相近的身形,差不多的战斗技巧,大约是同一个老师教出来的,然后,一样都像毒蛇般狡猾、阴险、恶毒、狠辣!他们是强盗!是绑匪!是杀人犯!总之,就是十足的恶棍!”
连串的形容词令听者不禁深深皱眉,一些不太好的联想自然而然地浮现,甚么杀人如麻血债累累恶行滔天的,决计是最让人反感最让人厌恶的场景。
唯有叶孤云轻声笑道:“呵,我更感兴趣了。”
德罗坦翻了翻白眼,没理会那古怪的黑衣混蛋,继续说:“他们从来不和别人合作的理由也很简单,只是不想有第三者分享他们的任务报酬和途中收获。为了最大化自己的利益,他们经常毫不迟疑地对接受了相同委托的竞争对手下手,偷袭、暗算,无所不用其极!这还不算!他们甚至干出过回手就将刚刚一同完成任务的同伴戕害的极恶之举!此外,许多龌龊事,像是半途抢食、劫杀成果,乃至是最粗暴的谋财害命,他俩都没少做!你们说,这样的混蛋,会有人愿意和他们合作吗?”
叶孤云讥诮地笑了:“这种纯粹的恶棍,到现在都还能活着,也真是个奇迹。”
“那是因为他们确实挺能打的,而且还拥有着一些特殊的逃命手段,在野外极少有人能奈何他们!还有,哼!****!但......”德罗坦的表情像是便秘一样,极度不爽,显然他所陈述的是一个极不愿意承认但又不得不承认的事实。
“谁都不能否认,他们的所有恶事都止于野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