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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巡抚朱玄德此时也是眉头紧锁,他是担心自己的那位贤侄年纪轻不懂事,一会儿要闹出什么事情来。
自己的儿子与那宋家小宗主是发小,一同长大感情深厚,有不然也不会在这束发大礼,当爹的站在湖边,儿子却坐于湖上凉亭里。
朱玄德老来得子,所以对朱诚基异常溺爱。那朱诚基也算有“出息”,没辜负自己老爹的宠幸,横行东南,萧索对此往往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无异于助涨了朱诚基的气焰。如今在剑州他朱诚基成了第一大纨绔,而宋逸安只是屈居第二。
朱玄德心里清楚自己儿子朱诚基朋友不多,可以说除了那宋家小宗主外,就没有朋友了。一旦宋家与朝廷闹僵,自己儿子肯定站在宋家那边。到那时,自己儿子的立场不也是他朱玄德自己的立场嘛。
朱玄德看着蔡太师手中圣旨,在心中喟然长叹,他自己丢官倒无所谓,只是哪一个做父母的不想为自己的子女力所能及多谋一些福利?
……
鱼龙帮帮主李鱼龙眼神阴翳,自己的亲弟弟被宋家所杀之仇他终生难忘。今天或许在不久将来,他就可以亲自报仇雪恨了。虽说手刃仇人有点不现实,但只要能为扳倒宋家献出一份力,李鱼龙也是心中畅快的。
前几日鱼龙帮有位客人秘密拜访,说出了一件天大秘辛。李鱼龙当时吓坏了,就想将来人轰走,可当那人掀起外衣,将里面所穿衣物露出来给李鱼龙看时,李鱼龙终于是没有一点怀疑了。
李鱼龙当时是第一次感觉到报仇离自己如此之近。
李鱼龙不觉冷笑,只要蔡太师手中圣旨一宣读,他宋家剑炉就等于是塌了一半!
……
陈道明安静坐在石凳上,悠然喝茶。似乎好像没有什么事,能让这位长生宗大弟子有什么过激反应。
他的身边,坐着徐钟晚。
徐钟晚看着不远处于最高处站立的宋逸安,看着那张甚至比女子还俊秀的脸庞,再加上一身白衣,此时此景,真的像是谪仙人啊!
徐钟晚看着看着不由脸颊发烫,心脏“砰砰”快速跳动。
陈道明看到徐钟晚的模样,会心一笑,柔声道:“我对他这次表现还算满意,如果他今天跪了,那么我不管用什么方法,会毫不犹豫将你带回宗内。就算是顶撞师父,我也不会同意这门亲事。”
徐钟晚闻言脸更红了,她想叉开话题:“我们也不用跪吗?”
陈道明神情自然,心安理得道:“在我看来,江湖人,就从来没有向皇帝下跪的规矩!”
……
明龙湖边,武当山一群道士除了那小道童圆真外,都跪了下去。
圆真茫然若失,他看了看刘青,小声问道:“刘师叔祖,你们为什么下跪啊?”
刘青笑容和熙,道:“我们在跪掌教呢!”
圆真悄悄指了指周边其他人,又问道:“那他们又为什么下跪呢?”
刘青跪着摊摊手,“这个师叔祖我也不知道。”
圆真没有继续问下去,似懂非懂,“那我也跪掌教。”
说着就跪了下去,还故意朝着李三清的方向。
刘青笑着揉了揉圆真脑袋,淡淡说道:“圆真要是不想跪,可以不跪的,掌教的不会不高兴的。”
武当山其余几个年长道士也随即附和。
他们其实并没有骗圆真,李三清会因为圆真不下跪而生气吗?当然不会!
就像刘青他们,也没有骗圆真,他们是真在跪李三清,对于那道所谓的圣旨,他们根本就没看在眼里。
圆真笑容灿烂:“跪掌教理所应当啊,圆真愿意!”
李三清百岁寿辰时曾有言,说这一代武当弟子中,有两人可担武当兴旺大任。一个奉命危难之际,一个受任衰亡之时。
……
除了武当那群道士外,估计此时所有人的目光都汇聚在了那道圣旨上。
好似喧兵夺主的蔡太师缓缓张开两手间那道璀璨金黄九龙圣旨。
“奉天承运,皇帝昭曰。”
宋龙鸣袖里两只手已是紧紧攥在了一起。
宋逸安扭转身体,第一次正视蔡太师。只是他的右手按在了腰间的若水剑上。
朱玄德见此心里大呼完了!
蔡望津笑意深邃,开口朗声道:“封宋家剑炉宗主宋龙鸣为东南新楚王,隶属异性藩王,既一品职衔,坐镇东南,可不入朝……”
“钦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