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子,如断了线的风筝,从马上倒飞了出去,重重摔落于地。
“把这货给我绑了,回头再处置他。”张元拍马从旁抹过,也不屑多看一眼,大叫道:“梨花,我们继续追,别让袁谭那厮溜了。”
夫妻二人齐头并进,携手挥军掩杀,踏着袁军的尸体,一路穷追不舍。
前边狂逃的袁谭,原还指着吕旷能稍稍拖延一下张元的追击,却没想到吕旷这么不中用,连一招都撑不下去就被击落马下,张元和他那武力了得的小贱人,很快就迫近上来。
回头一看,追兵已在十余步外,袁谭心惊胆战,眉头一皱,大喝道:“高干,我命你率余军留下来阻挡张元,掩护我撤退。”
这号令一出,高干不由神色大变,愕然的惊望向袁谭。
如今他身边只余不到三十余人,身后张元追兵却有数百,纵使他武力再高,又岂能以一己之力,独挡这么多追兵,此刻若是停下来拒敌,就等于往火坑里跳,自寻死路。
“大公子,敌众我寡,我焉能挡得住啊。”高干当即叫道。
袁谭却狠狠瞪他一眼,怒斥道:“这是本公子的将令,军令如山,你难道敢抗命不成!”
高干脸色铁青,咬牙切齿,刀疤上涌起悲愤之色,他很清楚,袁谭这是要牺牲了他,来为自己的逃跑争取时间。
“唉——”长叹一声,高干只得一咬牙,拨马转身,摆出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架势,舞枪迎向追兵。
他也是没有办法,身为属下,今若违背袁谭的军令,就算能逃过一劫,事后袁谭秋后算账,又岂饶得了他。
现在回头迎战张元追兵,虽然凶险,但若能险中得胜,倒还有一线生机。
他是别无选择,只能拼死一战。
三十余名残存的亲兵,在高干的带领下,折返回身,朝着张军追兵杀了上去。
可惜,他们也只是垂死挣扎而已。
樊梨花领军杀到,两百多精锐的张军亲兵,一顿的狂冲,便将残存的敌军杀了个片甲不留。
倒是高干怒发威势,横在路中央,一杆大枪舞动如风,连斩数名试图冲过来的张军,凭着一己之力,竟为袁谭拖延了些许时间,让袁谭得已逃远。
“你个杂种,敢挡姑奶奶的路,我要你脑袋。”发怒的樊梨花,一声厉喝,纵马舞枪杀向了高干。
“夫人小心,这厮武力不弱,你若力不从心,不必跟他缠斗,直接围杀了他便是。”张元叮嘱一声,挥军从战团旁斥过,继续追击袁谭。
前方出,袁谭已经逃出了二十余步,身边只余下几骑。
策马奔回战场,此时战斗已结束,袁谭的几百亲兵已被杀了个精光,高干也被五花大绑,竟然被生擒。
张元这倒是奇了,要知梨花的武力并非高干对手,怎这般轻易就把他活捉。
再看杨志也在,张元便明白这必是他与梨花联手,将高干拿下。
“袁谭,你跟我作对这么久,现在终于落在我手中,还有什么话说。”张元俯视着灰头土脸的俘虏,冷冷质问道。
袁谭瞪了他一眼,胸膛一挺,长叹一声道:“张元,你不要得意,我的父亲会来救我的。”
“那我就等着看。”张元冷笑一声,摆手下令将高干押解回城,再作处置。
高干便被一众亲兵,连拖带扛,押往东安。
“主公,怎么不直接杀了这厮”樊梨花瞧见张元并没有处理袁谭,疑惑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