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四十岁的人了,做出一副小女孩撒娇的样子,忽然嘻嘻笑了起来:“我是宁州城第一美人,谁说我丑了?你看看那个乔月,额头上面还有一块脓疮,头上的丝巾一天不洗就有恶臭,要钱没钱,瘦的像根竹竿,要姿色没姿色,她凭什么和我比,我是青楼出身,她是卖唱出身,还不是一样的肮脏?”
叶君生不理她,感觉吕梦楼比他疯得还要厉害,不知道他上辈子到底作了什么孽,这辈子尽然会遇到吕梦楼这个恶鬼。
叶家在这个时候倒了也好,起码自己不用再受她的折磨,司徒大人要,那就送他就是了,以后就可以和乔月好好过日子,找个安静的地方,平平淡淡的过完这一辈子。
京城里的事情传得很快,没过几天全宁州城的商贾都知道了,本来吕梦楼还心存一丝希望,希望通过太子殿下到宁州的时候求求情,只要太子能够出面说话,即便司徒信是户部尚书也不可能不给太子这个面子。
可是事不由人,知州大人说修缮的钱必须通过义捐得来,叶家不能自己出钱,可能是知道这些钱都是司徒大人盯上了的,知州也不敢让叶家乱花钱。
送出去的帖子又被如数退了回来,患难见真情,这个时候尽然没有一个愿意出手帮一帮叶家,就连义捐修缮智云寺都没有一个人愿意。
叶君生显得很豁达,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了,然后就等着暴风雨的来临吧,他整备离开,不再理会吕梦楼这个疯子。
“你站住。”吕梦楼叫住他:“君生,我还有办法,咱们叶家败不了。”
她还有办法,好神奇的事情,叶君生冷笑起来:“你能有什么办法?说来听听。”
吕梦楼从怀里拿出来好大的一叠银票,笑得很得意:“所有的钱都被我换成了兑票,铺子里的现银都提光了,本来家里还有些东西可以卖,可是全宁州城尽然没有一个敢买的。”
“那又如何?”叶君生没明白她的意思。
“哈哈…”吕梦楼说道:“咱们带着这些银票逃走啊!够咱们几辈子花的了,所有的账我都重新做过了,都换成了乔月那个贱人的名字,到时候查起来,她才是罪魁祸首,京城的孟大人那边,我已经串好了供词,到了别的地方,就咱们两个人,咱们改名换姓,好好过日子行吗…”
“你好毒的计!”叶君生大怒:“你这是要害死乔月,她一个刚进门的新媳妇,你把所有的罪证都改成了她的名字,会有人信吗?”
“你管有没有人信,那些人就是看中了咱们家的钱,目的都是中饱私囊,到时候叶家拿不出钱,自然是要找人出气,有她顶罪,谁还管我们两个…”
“不行…她一个弱女子,承受不起这么大的罪,这些年光是咱们家偷税的数额,就是卖了房子都不够填,还有你手里的十几条人命,你还要把所有钱都拿走,这是要把她往死里整啊!”
叶君生疯了,岂能让吕梦楼的毒计得逞,他扑过去就要抢吕梦楼手里的银票。
“嘭…”的一声闷响,早就藏在后面的孟婆子钻出来,起手就是一闷棍把疯狂中的叶君生打晕在地,她阴沉的说道:“老夫人,咱们什么时候走。”
吕梦楼把厚厚的一大叠银票塞进怀里:“事不宜迟,晚了就走不了了,今天晚上,咱们今天晚上就走,都准备好了吗?”
婆子抓起叶君生往佛堂里面拖:“都准备好了,夫人这一招釜底抽薪实在是太妙了,您和老爷一定会有情人终成眷属。”
“哈哈…”吕梦楼笑得很狰狞:“他是我的,永远都是我的,谁都不能和我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