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的陈家公子举杯敬酒,不用说,这些根深蒂固的宁州老牌家族,这个时间上肯定是紧紧抱住一团,一荣俱荣,更何况黄翰云的义父是太子殿下的贴身太监,这个关键大家都还是省的,不能像叶君生这样不识时务。
莫知州脑子急转,面容不改,仰头刚一把酒喝下就哈哈的笑了起来:“诸位何必急于一时,有好戏岂有不看的道理…”
“哦?”黄翰云诧异:“戏从何来?”
“叶家现在有钱不能花,有东西不能卖,这个时候凑集义捐,你们说结果会怎么样?”
莫知州粘一下基本没有的胡须,故作高深。
“哈哈…”在场不缺乏聪明之人,一向和黄家要好的玉栾接着说道:“都不用咱们从中使坏,叶家发出去的帖子我相信肯定没有一家敢接,哈哈哈…义捐,恐怕一个人都不会来…”
“哈哈…”众人大悦,顿时又是一阵举杯欢庆。
话到这里已经再明白不过,那就是叶家这一次肯定会成为全宁州城最大的笑话,自己的钱不能用,搞个义捐一分钱都筹不到,想着都觉得好笑,好戏,果然是好戏,那么最后智云寺的事情自然不会再有人来和黄家争抢。
“高…莫大人果然是高…”黄翰云亲自给莫知州斟上一杯酒:“叶家义捐那天,黄某得提前找个好位子才是,如此好戏,怎能少了本公子…”
“黄兄一个人看哪里过瘾,还有我玉家…”
“还有我陈家,好戏不能黄兄一个人独享啊…”
……
众人又一次举杯,莫知州把酒杯放到嘴边,想了想,嘴角一斜,又说道:“不知前一阵叶家夫人那一手精妙的赌鱼,诸位可有听说过?”
玉栾道:“有所耳闻,据说叶家夫人开了一艘大船到河中间,也不动,随便撒一网下去,再拉起来,一网便捕了三千多斤,真是绝了,此事到现在都还是一桩美谈,据说叶夫人这一赌赢了万贯之财…”
说到钱,莫知州的脸色顿时就不好看了:“不瞒诸位,那一次赌注,老夫也在其中,说来惭愧,老夫也输了不少。”
“哦?尽然有这种事。”黄翰云道:“大人放心,这一城小的替你搬回来…”
怎么搬?大家都是聪明人,不管乔月是真凭本事捕到的鱼,还是做了手脚,他们只要再把当日的情形在全宁州百姓面前重现一遍就可以了。
当然,他们肯定不会像乔月那样真正去捕鱼,而是先把鱼放在一个固定的地方,众目睽睽之下把船开出去,然后再把鱼拉起来就可以了,再来一阵煽动的话,就说叶家出老千,骗了大家血汗钱。
那么结果已经可想而知了,输了钱的找到了借口,气愤的宁州百姓重则打上叶家去要钱,轻则对叶家所有人都退避三舍,更别说义捐,百姓不给叶家扔臭鞋就烧高香了。
“哈哈…”
此话一出,众人又是一阵大笑,如此一来,叶家操办义捐当日肯定会上演一场精彩绝伦的大戏,想着都让人心生向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