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州城里这些权贵们可都是有些水平的,她就不相信乔月信手写来的几道题尽然没一个能解出来,要真是这样,自家这个小大姐就简直是神人了。
她道:“真的一道都没有解出来?”
二愣子不理她,挥一挥手就往后院去了,声音传来:“不信你自己去看一看就知道,现在府里可是安静了。”
……
乔月的题目一出,就在乔府门口的权贵们离去之后,不到半个时辰的时间,顿时又是宁州一大佳话。
坊间的传闻变了味,是新科状元不知礼数,跑到乔家去显摆学问,简直就是关公面前耍大刀,自取其辱,开门的丫鬟见新科状元太过嚣张,自诩才学天下无敌,乔家大小姐听闻,顺手就写出了这四道题目,还留了话,谁要是解出了这四道题,便可以到乔府提亲。
自古有比武招亲,抛绣球择婿,今天有乔月出题选夫,真是让人好奇心大生。
另一层面来,这可是一个挑战,乔月下了挑战书,要是真没人能解答得出来,天下的文人才子学问大儒可就丢人丢大发了。
“九百九十九文钱,时令梨果买一千。一十一文梨九个,七枚果子四文钱,梨果多少价几何?
此女不仅张口成诗,尽然在算术一道也有颇深的造诣,老卫,还不把底给老夫透露一下吗?这种宝贝,就连老夫都有想据为已有的冲动,你尽然要把她嫁给宋新那个草包?”
邢老对卫征已经有些不满,问了半天关于乔月的底细,他就是打死也不,就看他一个劲的亏欠乔月太多。
卫征苦笑一声:“丢人啊!哎,早知道宋新尽然这么草包,老夫就不该带他过来了。”
“哈哈…”邢老大笑,卫征这一趟还真是够丢人的,先是在张猛手里吃了瘪,这会儿带了个新科状元来又闹出了这么一出,反正看见卫征不爽他就高兴。
端起茶杯狠狠的喝上一口:“怎么样,人家下了战书,咱们接还是不接?”
“少给我来这一套。”卫征不满道:“从一进门开始,到现在你已经把乔月出的题最少念了七遍,老夫还不知道你,你要是能解还跟我阴阳怪气?屁股早翘上天了,巴不得找话来损老夫。”
到这里,卫征尽然哈哈的笑了起来:“老夫就是路过的,回头立马走人,这可是你的地界上,要是真没人能够答得出来,要笑话也是笑话你是邢无用…”
都是老滑头,卫征哪里不明白他的心思,琢磨半天了,反正他是没办法,这会儿好不容易看见卫征来了,正好拉个垫背的,不然以后人家开口一,就是宁州的邢太傅都解不出来,不料这厮居然不上当。
“你…”邢老气得吹胡子,但也不好承认自己不会,胡子一翘,高深的道:“我宁州能人辈出,哪里需要老夫出面,且不有姜晟之流的文人才子,更有宁州书院一干先生中流砥柱,要不咱们打个赌,过不了三天,这四道题全都会被解出来。”
“拉倒吧你。”卫征也是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鸭子死了嘴巴硬,就在老夫进你院子之前的,从你府里飞出去的一群鸽子是怎么回事?别以为老夫没看见,不用,肯定又是请京城里的国子监帮忙吧?”
到这里,卫征看一眼正在给他加水的东明,接着又道:“你也就只能欺负一下东明这样的好孩子,还能干什么,你不是喜欢打赌吗?
好啊!老夫明知你请了外援,这个赌老夫照样接了,国子监那群蠢货是个什么水平老夫岂能不知!”
“东明你出去,没有老夫的传唤不准进来。”
被卫征当着东明的面这样,邢老顿时老脸一红,简直没脸见人了。
东明一脸的不愿意,走到门口,又转身问道:“老爷,这一次的赌局小的能压注吗?”
邢老端着茶杯,尽量让自己表现得平静一些,既然卫征自己欺负东明,正好这会儿东明也在,不能再让他胡八道。
他转过头,瞪东明一眼,不过声音却是异常的温沉:“好啊!你要压多少?”
道“压多少”这三个字的时候故意拖长了声调,有点阴阳怪气的样子,配合着他的怒目那就是赤.裸.裸的警告了。
东明装作没看见,脆生生的回答:“老爷,这一次小的要压八十年的工钱。”
“噗…”邢老含在嘴里的茶水喷了他自己一身,惊声道:“多少?多少年?你再一遍?”
东明不惊不惧,慢吞吞的道:“老爷,小的要压八十年的工钱。”(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