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事议政,均是按照惯例进行,一干文武大臣,左右排开,今日的朝事无外乎还是在为秦王刘焕联合一干大臣预谋弑父杀兄篡权夺位之事磨嘴皮子,其心可诛之类的话早就已经听的武德皇帝心烦。
武德皇帝端坐在龙椅上,一支手撑着下巴,眼皮子早就已经打架了好一阵子,若不是心理想着要看一看这些所谓腹有诗书气自华的文官们笑话,肯定早就已经呼呼大睡了。
皇帝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当的,太仁慈了不行,太武断了也不行,所以要当好一个皇帝,就必须练就一门和稀泥的好本事,显然,武德皇帝在这一门功夫的造诣已经到了登峰造极。
斜着眼睛看一下满朝的文武大臣,中间那个胡子已经拖到地上,正在滔滔不绝要朕杀了自己孩儿的逆臣自动忽略掉,尽量找一些乐子:“嗯,今天的武将们表现一错,一个个的站得笔直,看着就让人来精神,果然不错是朕的将军。
哎…这个程雍也真是的,堂堂的威武大将军,就不能给朕把帽子戴整齐一次,真是朽木不可雕…”
再看一眼文官这边,顿时就悄悄抿嘴笑一下:“一个个的平时不是最讲究礼仪吗?怎么今天都蔫了一样,啊!那个该死的播州刺史尽然站着都能睡着了,好啊!过会儿朕好好给武将们出口气。
眼睛再一转,看见角落里一个正在流着梦口水的文官,顿时就要发飙了,不料,中间那个白胡子的老臣赶在他之前发了飙,只听见他大喊一声:“陛下。要是不把秦王处以极刑,以正朝纲,微臣恐怕其他王爷也会纷纷效仿,到时候我朝将不攻自乱,上不能维护皇家尊严,下不能匡扶百姓,到时候举国大乱。恐有倾塌之危。刘家的历代基业就要毁于陛下之手…”
这还了得,越越过分了:“董爱卿言重了…”
话还没完,倚老卖老的董羽顿时就发疯了:“陛下要是不采纳微臣的谏言。微臣立刻撞死在这大殿之上。”
话一完,身子一侧就猛的往大大的柱子上撞去,文人都以死谏为荣,这要是让董羽死了。武德皇帝就背上了一个逼死忠臣的恶名。
这还了得,正要大喊:“爱卿有话好。”
下面的程雍眼疾手快。提鸡一样的就把老迈得脖子都缩了的董羽提了起来,往中间一丢,也不管董羽怒目的瞪着他,往中间端端正正的站好:“陛下。臣有本奏…”
“哦?”刘武德疑惑:“爱卿来。”
程雍虎躯一躬:“臣要弹劾这一朝的不臣之人…”
“哦?”刘武德眼前一亮,果然还是程爱卿懂朕啊,哪里还不明白程雍要什么。正好借此机会岔开话题:“程爱卿尽管来,若是所言在理。自有朕来为你做主。”
程雍一介武夫,不出什么冠冕堂皇的奏对,听武德皇帝这么一,他山一样的身子顿时就软了,委屈得眼泪哗哗的:“皇上啊,您可要为末将作主啊!平时这些自诩知书达理,饱读诗书的文官们总末将不修边幅,不正仪表,冲撞陛下,有辱朝廷脸面,您再看看他们今天都干了什么?
一个个的面对陛下的龙威尽然东倒西歪,睡觉的睡觉,流口水的流口水,更甚至全身都是鸡粪味,原来他们是只准州官放火不许末将点灯啊,冤枉死末将了…”
到这里,程雍身后的一干武官好像是约好了似的,顿时也是全都站了出来,委屈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山呼冤枉,要严惩这些冒犯了陛下龙威的文官。
武德皇帝大喜,好啊!这么多人站朕这边,正好没机会收拾你们,你们尽然露了这么大一个辫子给朕,不好好利用一番,岂不是辜负了你们一番好意。
眼睛一瞄,看见刚才还要寻死觅活的董羽,这时候也羞愧得老脸通红,扯下一个大靴子就要追过去打那个流着口水的官员,简直是有辱斯文,丢尽了读书人的脸。
武德想笑,不过还是脸一沉就喊道:“来人,给朕把这些不知礼仪的斯文败类拉出去大打三十大板…”
丞相杜闵赶紧出列求情:“陛下息怒,我等之所以冒犯龙威,也是情有可原…”
“哦?你且来听听,要是敢搪塞朕,朕要你们好看。”
杜闵的面子还是要给,恩威并施才是为君之道。
“陛下,我等这番,都是为了求知而已,古有匡横凿壁借光,孙敬悬梁刺股,文学一道自古不分卑贱,别我等只是有一点点的鸡粪味道,即便是满身鸡粪来上朝,也是对知识的一种尊敬,皇上应该鼓励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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