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到我们处的饭局。大到国宴,都一样,都是一张脸对着那么多张脸。”
“逸夫,你有没有当面见过哪个啊?”宁澜颇为好奇地问道。
张逸夫嘟囔道:“好像有个计委的领导,开会的时候远远见过。握过手。”
“真厉害。”宁澜已经不知道该如何夸奖超水准几倍发挥的儿子了,只望着电视叹道,“你说会不会有一天,你也会受邀去国宴?”
“别介了。”张逸夫连忙摆手,“跟家歇着挺好,随便换台,而且……”
张逸夫想了想,还是说道:“我打算出去跟晓菲干了,这边太累了。”
“哦……看你……”宁澜第一次听到这个说法,要在原来,儿子想脱离体制,肯定是要劝一劝的,可现在张逸夫能耐已经摆在这里,自己说什么好像都是多余。
张国栋却不乐意了:“当真?”
“嗯。”
张国栋思索片刻道:“那怎么处理人际上的问题?官商勾结么?”
“是的。”张逸夫不假思索地答道,“我在体制内朋友很多,难免会照顾。”
“……”张国栋也没想到张逸夫回答得这么露骨,反倒愣了。
“哎呀你就别多话了,逸夫有掂量的!”宁澜已经感觉到张国栋蓄势待发,连忙说道,“你也别总抱着你那套思想了,现在里里外外没几个朋友,什么都做不了!”
张国栋半天没说话,憋红着脸。
他也清楚,儿子混的比自己要高太多了,虽是父亲,但已然不方便再开口骂,直接教育。
可官商勾结这种事,他终究忍不得。
未等张国栋发话,张逸夫率先说道:“我能保证,我们的产品质量是行业最优,性能价格比最高,是我国电力事业最需要的。如果我不官商勾结的话,其他人就会勾结,那些劣质且更昂贵的产品就会投入应用,爸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做。”
张逸夫提前开火,把张国栋憋着的话都噎了回去。
“说大些,我当个北漠的总经理,就算正直到头,也只能保证北漠是干净的,北漠选用最合适的产品,发挥最大价值。但北漠公司之于中国电力,不过杯水车薪。”张逸夫知道,这件事早晚要跟父亲说清楚,赶上了,那就来吧,“与其如此,不如创造更多质优价廉的产品,拉动行业标准,影响全行业。”
张国栋哑然片刻,脑子里像是在经历着某种斗争。
最终,泯然一叹。
这不是辩的问题,辩不出个是非黑白。
“你的路,你自己走吧。”张国栋靠在椅背上,那股支撑了他几十年的思想,恍惚变得柔软了,“你就记得,不管你是高官还是工人,不管你是企业家还是囚犯,你都是我跟你妈的儿子,这里都有一个家。”
“你这话说的。”宁澜骂道,“还有咒自己儿子的理了?”
“爸说的没错,做过头了,确实有沦为阶下囚的风险。”(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