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一听,转过头来,说道:“原也不难寻找,烽燧草在叶尖有一颗巨大如同白色珍珠的硬果,并且夜晚会发光,找到了就是造化。”
“下去吧,下去吧——”听完了他挥了挥手,两个太医就像是老鼠见了猫一样忙不迭的走了。
御花园,原来他们在那里开玩笑的地方真的有所谓的烽燧草,只是不知道长在哪里,还好有了细致的描述这才可以找得到。
但是白天这个药草是看不见的,他只能伺机而动,到了夜晚大家三五成群不怕找不到烽燧草。
他又到了寝殿里面去看杨浩龙,杨浩龙还是老样子,那种羽扇纶巾笑傲江湖的洒脱不羁全然不在了,现在的杨浩龙就像是斩断了翅膀的一只老鹰一样,眉宇微微的蹙着,好像随时都觉得自己在很危险的地方一样。
看完了杨浩龙,他回到了外面,一边思量着一边命人组成了一个又一个的队伍。
好不容易到了夜晚,这时候他亲自到了御花园里面,这里草木葱茏,一片黑云遮地显得阴森森的,不过王嘉宏早就已经顾不得那么许多了,甚至已经忽略掉了自己在火海里面也是受伤的,这时候他登山渡水只想要找到烽燧草,但是就是遍寻不获。
王嘉宏好不容易到了御花园最高的一座山峰上面,那里高耸入云,可以看得见紫华城里面的灯火,更加可以看得见杨浩龙的寝殿,虽然那里一灯如豆但是王嘉宏还是可以从万千灯火里面一眼就辨别出来,这就是爱吧。
他苦笑着,然后转身继续寻找,或者自己就是杨浩龙口中说的“你的爱就是打了人然后给一颗糖”这就是王嘉宏自己的爱?
因为当局者迷,可能只有旁观者清吧,王嘉宏并没有否定这句话的内在含义,或者说自己也是并不明白爱究竟与战占有与毁灭有何不同,只是知道爱就必须要在一起,更不管上穷碧落下黄泉之类的了。
王嘉宏一边想着一边到了一块危崖上面,这里要是还是没有烽燧草,那么……
王嘉宏不敢想下去了,这里地势比较高,而且是那么陡峭与险峻的岩石,想必生有各种怪东西的。
王嘉宏飞落到了一块巨大的岩石上面,竟然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被他找到了,只是这里周围有一个不大不小的洞穴,而且洞穴周围有一种淡淡的恶臭,
王嘉宏刚刚走到了植物那里,这才发现植物竟然会动,四片叶子就像是铃兰一样微微的瑟缩着,然后闪动着宝光四射的璀璨光芒,王嘉宏连忙挥舞着剑走了上去。
忽然间,这棵植物一下子小时自阿勒黑暗里面,然后过了一会儿又出现了,只是距离发生了改变,这里然后他听到了一种毛骨悚然的声音……
根据这种声音判断,应当是一种毒蛇吐信子的声音,他稍微一联想这才想到了原来这个并不是植物,而是一只毒蛇嘴巴里面的信子。
不管这么多了,先杀掉毒蛇再说。
王嘉宏落在了洞穴旁边,一下子那个毒蛇就嗅到了来自于外界的威胁,一边发出了警告的声音,一边灵活的钻到了洞穴里面。
王嘉宏一下子就抓住了毒蛇的尾巴,但是毒蛇的头回了过来,一下子就咬在了王嘉宏的手上。
王嘉宏这才看清楚这竟然是一条两头蛇,这种蛇是两个脑袋,一雌一雄,王嘉宏被咬伤了也是没有放开毒蛇,而是一下子捉住了毒蛇的头,然后抓了出来,好不容易用刀子割掉了毒蛇嘴巴里面的信子,这才拿着烽燧草飞到了悬崖下面。
太医鉴定完毕,这个就是烽燧草,于是开始混合着中药煎熬,熬得还有半碗水的时候,王嘉宏亲自到了厨房里面,将药拿了下来,然后慢慢的倒在了小碗里面,一边吹凉了,这才送到了杨浩龙的寝殿里面。
“苦乃百味之冠,龙儿,喝药吧。”王嘉宏将杨浩龙扶了起来,慢慢的将已经吹凉的药送到了杨浩龙的嘴里面,杨浩龙本能的皱眉,嘴里面猝然涌上来的苦涩让她忽然间回避,一下子咬紧了牙关。
王嘉宏握住了勺子小心翼翼的送到了杨浩龙的嘴巴那里,然后慢慢的用勺子分开了杨浩龙的樱唇,慢慢的送到了她的嘴巴里。
一碗药好不容易全部喂了进去,他这才将杨浩龙放在了床榻上,一般盖好了被子一边回过了头,吩咐徐婳道:“她醒来了不要告诉她是我帮助她找到的烽燧草,不要让她知道我来过。”
徐婳点了点头,“那是自然。”
真是的,打一巴掌给你颗糖吃,这真是王嘉宏的做事方法,难道还要邀功吗,就是王嘉宏不说徐婳自己也是不会告诉杨浩龙这些事情的。
半晚上的时候杨浩龙醒了过来,徐婳高兴的眼泪直流,看着杨浩龙香汗涔涔的样子,连忙用手帕给杨浩龙擦拭了脸庞上的汗珠。
“我昏迷了多久?”杨浩龙只觉得眼前一片发黑,胸口还疼痛的厉害,本能的觉得自己一定是昏迷了很久了。
“几个时辰而已——”徐婳搀扶着杨浩龙坐了起来,杨浩龙抚摸了一下自己的胸口,微微的咳嗽两声,问道:“我是……”
“到最后大殿被人放火烧掉了,您是被我们救出来的。”徐婳扯谎。
杨浩龙微启几乎麻掉的樱唇,“是被你们吗?”
“是的——”徐婳憋住了几欲夺眶而出的眼泪,只要主子醒过来的,一切都是好的。
杨浩龙的嘴角勉强挤出一抹笑容,“辛苦你了,我昏迷的时候没有人碰我吗?”
徐婳粉唇微颤,“我一直陪在这里,就怕旁人靠近主子,主子你放心就好了,并没有人靠近你,你难道不相信我吗?主子,您在休息一下吧。”
“真的没有人来过,没有人碰过我?真的?”杨浩龙诧异的很,分明自己听见了王嘉宏的声音,但是为什么会说王嘉宏并没有来过,还有,刚才喝的药真的是很难喝。
徐婳嘴角的笑容僵住了,“没有人碰过你,但是主子,是王嘉宏带你出来的。”
杨浩龙知道绝对是这么回事,冷笑道:“真的是打了人,然后给一颗糖,这就了事了,呵呵。”
这时候,外面响起了一片脚步声,王嘉宏那高大身影穿过临水长廊的另一端往这边疾步走过来,但是还没有到门口就跌倒了,王嘉宏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可能是劳累过度了,竟然有一点晕陶陶的感觉,尤其是眼前竟然会出现一片黑色。
有人跌倒在了地面上,有人悄无声息的将那个人搀扶走了。
杨浩龙要起来,淡淡的问着:“外面是谁啊?”
徐婳连忙到了外面,看到摔倒的竟然是王嘉宏,赶紧捂住了嘴巴,一边连连后退一边关上了门,“并没有任何人。”
也不知道这是苦肉计还是别的什么三十六计,徐婳本能的觉得王嘉宏不是一个简单的人,他的阴险狡诈还是不要让主子知道的好,杨浩龙走到了外面,看了看满地的月光,叹了口气……
王嘉宏被搀扶到了屋子里面,几个得力的小厮将纱帐垂落,太医院的两个人又来了,他们左顾右盼着,为王嘉宏号脉过后七七八八的又说了一大堆,王嘉宏打断了他们的长篇大论,“究竟这个蛇是什么毒物?”
他一边伸手掀开了纱帐,一边倾身叫唤外面的侍卫。
侍卫进来了一个,王嘉宏问道:“那边,龙相醒来了吗?”
侍卫点点头,“已经醒过来了,不过看起来还是有点气若游丝的样子,大概大病初愈都是那个样子。”
王嘉宏蹙眉,心里面微微的抽搐,毕竟她是被烟熏火燎而又被廊柱砸到了身体这才昏迷不醒的,总算是清醒了过来,总比没有醒过来好很多,嘴角竟然莫名的笑了笑。
“退下吧,你去打听着,什么时候给本尊带来了好消息,本尊赏赐你。”王嘉宏忽然好想忘记了刚才的两个太医,等到回过头才看见两块黑檀木一样矗立在自己身后的太医,这才继续刚才的话题,“怎么?”
“需要烽燧草才可以解毒,否则其痒难耐,年深日久皮肤就会溃烂。”太医说完了话儿,看着王嘉宏的脸色,王嘉宏的眉头先是微微的一蹙,然后熙宁的笑一笑,“知道了,退下吧。”
为了烽燧草可以说王嘉宏已经是九死一生了,烽燧草岂是自己可以用的。全部留给杨浩龙就好了,他坚信自己身体的素质,不会因为一点蛇毒就倒塌的。
晚上的时候,王嘉宏从屋顶飞落到了杨浩龙的屋子里面。屋子里面高烧着牛油蜡烛,空气里面有一种原始的体香混合着药草的甘芳,他不能从正门到杨浩龙的身旁,这样子大刀阔斧的走进来只会让杨浩龙更加的讨厌他,只能选择另外一种探病的方式。
罗袜生尘,足尖轻点已经落在了杨浩龙的床畔。
杨浩龙现在是睡着了,开至半胸的窄袖衣服露出了一大片美不胜收的雪脯,那雪玉一般美好的胸脯就像是包裹不住的*一样,正在吸引着他的眼睛。
王嘉宏微微喟叹一下,勉强收束好了自己的心猿意马,自己是过来探病的,虽然手段不是很高明从天而降,但是并没有心怀叵测,又不是采花贼老是盯着人家的那里看做什么?
王嘉宏收回了目光,看到了在床榻旁边已经睡着的徐婳,先是点了徐婳的穴道,这才坐在了床边。
古代的好处是并不像是现在的风尚,女子们都是喜欢穿窄式衣裙的。而是里三层外三层很会保护自己,能源利用的简直是无懈可击,就连睡觉也是不忘记防火防盗防——采花贼——
都市里面的女子一个个浓妆艳抹招摇过市,到了夜晚卸掉了装束准会吓死人。
这个时代,是没有那么厉害的彩妆的,自然看到的美女都是货真价实的,王嘉宏看着床榻上的杨浩龙,她的美腿动一动,于是露出了一片霓裳羽衣遮盖不住的光洁肌肤。
如同一块上好的白玉雕琢而成的美好胴—体,明澈而又包含着一种致命的诱惑。
半透明的白衫衬出杨浩龙里面穿着的红裹腹,一片似白微红晃人眼眸,十分迷人,王嘉宏一边腹诽自己是禽兽一边伸出了手握住了杨浩龙的手掌,本以为天衣无缝是不会被发现的,但是手掌刚刚一接触,她紧闭的凤眼就睁开了一条缝儿,瞧见是王嘉宏,吓坏了,连忙坐了起来。
实在是不能形容当时的情况……
王嘉宏连忙伸手拍灭了蜡烛,又轻点徐婳的穴道,她这才将尖叫恰到好处的从喉咙里面放射了出来,而此时王嘉宏已顺着廊柱到了屋顶上面。
“主子,你做噩梦了?”徐婳揉着惺忪的睡眼,一边看了看四周一边过去划亮了火折子打燃了蜡烛。
“主子,你做噩梦了吗?”徐婳连忙将杨浩龙搀扶了起来,杨浩龙心如雷鼓刚才不知道是自己潜意识里面的噩梦还是确有其事,连忙抬眸,看了看屋子里面并没有那人留下的一星半点痕迹,这才算是松了口气。
又看了看屋子里面,到处窗明几净,没有任何异常,待到没有看出端倪以后这才略微收束了心神,“刚才,这里就你一个人?没有别人吗?”
杨浩龙狐疑的瞪大了眼睛,刚才的景象历历在目明明是王嘉宏握着自己的手,好像含辞未吐的样子,大概还是要和自己来一个梦中的婚礼的,但是……
为什么,这么快就消失了?
“主子,喝些糖藕粥吧,看你身体多么虚弱,好几次做噩梦了,现在没事了,一切都好了。”徐婳送过来一个荷叶青瓷碗,杨浩龙闻到了小瓷碗里面的清香桂花气味,缓缓的搅拌一下三下两下的吃掉了。
徐婳很高兴,看到主子竟然可以这么生猛的吃东西,于是安慰杨浩龙,“主子你只要好好的吃东西,总有一天我们会逃出去的。”
杨浩龙将脸埋在了锦枕里面,问道:“我们被软禁了?”
徐婳不知道该怎么样陈说现在她们的处境,说是软禁有一点名不副实,毕竟王嘉宏是大开方便之门,不管你要什么,随口一张就会有人三五成群的送进来,而且绝对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但是说是自由身,偏偏又是半点不自由,想要走出去那都是一个美好的梦了。
徐婳挑眉,“没有。”
杨浩龙咳嗽一声,“婳婳,你撒谎。”她瞪着那碗已经凉下去的白粥,闷声开口。
徐婳的眼泪差一点就落了下来,但是还是强抑住了心里翻涌的委屈,盯着杨浩龙说道:“主子,好好的休养身体是最重要的,不要想那么多。”
而梁上君子还没有走,王嘉宏依然待在原地听着主仆两人的温言细语。
杨浩龙叹了口气,“婳婳,你放心吧,我会想办法带着你们离开这里的,你要相信主子。”
徐婳破涕为笑,“婳婳从来就没有怀疑过主子。”
杨浩龙清澈的凤眼微微的一扬,“不过,刚才真的没有人进来吗?”明明自己是看到了那个不速之客的,但是为什么片刻就没有了,难道是自己的梦吗?就是真是幻呢?
杨浩龙想了想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总之船到前头自然直,她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王嘉宏还没有走,现在更是不好走了,他虽然居高临下但是一有响动自然会让下面的两人听到声音,只能斜靠着廊柱闭眸休息,等到夜晚月上中天王嘉宏这才走了。
第二天的时候,杨浩龙就已经开始往屋子里面送东西了,这些东西是笔墨纸砚,还有一些羊皮卷。
没有人知道杨浩龙要做什么,王嘉宏听到侍卫们的线报,只是笑了笑,“龙相想要什么就给什么,千万不要打听龙相要做什么,满足龙相的要求就行了。”
侍卫甲乙丙丁:“……”
王嘉宏舒缓的坐在了座位上,闲闲的伸手拿过了一本图册,这个图册是皇室不传之秘,里面全部是皇宫里面的地道与整个沙盘布局,大概就相当于现在的楼房鸟瞰图之类的东西。
另外一边杨浩龙也在紧锣密鼓的谋划着逃跑计划,逃跑计划总共分为两部分,一个方案的结果与另一个方案的结果是不一样的,一个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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