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过,今生唯尔,便不会食言。”
她朱唇轻起:“你若不离,我便不弃。”
温热的唇落下,掩下一室旖旎……
黑暗中,一声闷响!
“崖儿,你没事吧?”
“好痛啊!”
“我,对不起,我无意的!”
“那就是有意的?”
“啊?”
“你也让我摔一跤就扯平!”
“哎,不行!”
“你别跑!”
……
刘广财回去后,刘香韵闹了一场,更是以绝食逼迫闵宗海就范。而闵宗海和崖儿每天从早忙到晚,丝毫不受影响。
三天后,刘家应了闵宗耀的提亲。
“其实刘香韵还不错,收房也没甚么,何苦坏了两家人的情分?”闵宗年放下筷子,语重心长地说道。
闵宗海皱眉道:“堂兄,此话休要再提!”
“你往日与刘香韵不是很好么?如今为何……只是一个妾而已,有甚么相干?”
“堂兄,我家是甚么人家?哪里纳得了妾?何况我有崖儿足以。”
闵宗年欲要再说,又恐弄巧成拙,便住了嘴,闷头喝起酒来。
良久,他喝得微醉,便天南地北地说起来,起先还比较正常,聊生意场、各地见闻,后来不知怎的,说到忘恩负义上头来。
“不是我编排长辈,三叔就是忘恩负义!平日里我家照应他们还少么?就那铺子也是我爹的主意,不然就他们?哼!傍上盛大老爷后就尾巴翘上天了!让他们帮着牵个线,把我农庄的果蔬卖到威天酒楼……左推右推!”
闵宗海心里咯噔一下,他娘的嫁妆铺子是大伯算计的?就是这个心眼儿粗大的堂兄也是知情的?
“哼!如今呢?大丫已被盛大折磨死了,看他们还有甚么得意的!”
闵宗海惊道:“大丫死了?”
闵宗年眯着眼,轻描淡写道:“是啊!你不知道么?就十五那日,盛大派人把大丫送回,反赖三叔隐瞒大丫之病,要他们赔银子,不然就报官。你说,这叫什么?”他灌了一口酒,“这叫自食恶果!”
“大丫是怎么死的?”
闵宗年哼笑一声,“世人都称盛大为盛大老爷,形容他温和、儒雅,是个大善人。呸!狗屁!他就一伪君子,有隐疾的变态!自己不行就变着法儿的折磨女人,每天被各种刑具伺候着,男人也得一命呜呼!不然他往日的妾如何都没了?就是被他折磨死的!”
闵宗海简直是不忍相信,世上怎会有这种人?
虽然年过去了,但铺子里的生意还是很好,每日约有十两银子的盈利。闵宗海与堂兄闵宗年午时喝了酒后,便一直有点心不在焉。
晚上命维珍与容珍看好铺子后,崖儿便和闵宗海回去了。
在崖儿的一再追问下,他隐晦的说了大丫如何死的事。崖儿叹息一声,世事无常,不想那日他们把她赶走后,却间接害死了她。
“相公,大丫的死也不是我们愿的,若你觉得愧疚,我们明日便去看看。”
第二日,崖儿做了一天的面包存着,又提了一篮子,便与闵宗海去了闵老三家。
“你们来做甚么?看笑话吗?”闵方氏极为暴躁,与孙家甚是交好的闵宗海夫妇,自也是恨的。
闵宗海也不恼,答道:“三婶,我们来看看大丫。”
“看甚么看?要不是你们,我姐也不会死!我家的铺子也不会没了!你们都给我滚!假惺惺!滚!”闵宗耀突然跳起来,推搡着他们出去。
闵宗辉走了过来,拉过弟弟,平静的说道:“大妹遇到盛大的那晚,是你们把她赶出了孙家。你们为了孙家,居然害死自己的堂妹。很好的良心呢!”
崖儿哼了一声,似是听到了极好笑的话,“大丫到底是谁害死的,我想你心里是十分清楚的!三叔三婶想必也心中有数。我们拿了一些店里的面包,并十两银子,以尽堂兄堂嫂之情。”
她放下篮子,拉着闵宗海回去。
闵宗耀欲踢掉篮子,不想被二丫一把抢去。
“你做甚么?”
“二哥,这可是面包,我都没吃过呢!哼!还亲戚呢,送大伯,也不送我们!”
“你!是他们害死大姐的,你还吃他们的东西!”
二丫耻笑一声,“得了吧!大姐的死,你何时注意过?你只在意你的香韵妹妹,人家和香韵妹妹传出了不堪,你心里过不得呗!”
闵宗辉大吼一声,“都别吵了,一群无用的东西!”说完便甩袖离开。
闵老三看着这一群儿女,悔恨交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