崖儿拆开来自昌城的信函,随后火速回城。
李五、维珍、容珍皆低头不语,另有吴小子、冯莺莺、孙小花也坐一旁。
待维珍讲了始末,众人愤怒不已!
“容珍,你太轻信了!”冯莺莺虽恼怒,但容珍是崖儿的丫鬟,她也不好过于责备。
“是啊,辉三哥以往的行径你不知么?竟还上了他的当!”孙小花年纪小,又与她们相熟些,言语自然直当。
吴小子一拍桌子,“这闵宗辉,竟然算计到自家人头上,亏得那年宗海哥让了铺子与他,他如此行事,真是忘恩负义!”
你一言,我一语,羞得容珍坐地痛哭。
崖儿将她扶起,又拭去她脸上泪痕,言道:“方子如今丢了也就丢了,谁也不是故意为之。也不是没了方子,我们就不做了。明儿还照常开张,不管外面有多少一模一样的面包,我们只管做好我们的便是。”
容珍哽咽道:“夫人......”
“好了,记不记得往常我说过,汤种虽重要,但也不及性命重要。以闵宗辉的为人,若骗不到你,指不定还有更恨的招数。如今你们都平安无事,这就够了。我们不是还有蛋糕么?这个可是很难学的,即便让他们在跟前瞧我们做,也不定会学去。此事到此为止,都别在伤心了,打起精神过我们的日子才是正经。”
维珍与容珍感动不已,泪止也止不住。
李五亦是感慨颇深。当得知汤种被骗去,他是愤怒的,也想过等崖儿回来后,再上门去讨一个公道。不想她却是如此轻描淡写地说事情过去了。她所做的,皆是为他们着想。世上真有如此的一个妙人儿么?此生能够遇见她,也不枉遭遇那一场变故了。
闵宗海一直沉默不语,同根兄弟一而再,再而三的坑害自己,他心里苦闷至极。
待人都走后,崖儿说道:“相公在为闵宗辉伤心么?”
闵宗海不解。
“相公如此愁眉不展,不是因闵宗辉的行径而难过么?”她将一杯温茶放入他的手心,“任何你不喜的人,都不足以让你为他难过。”
闵宗海微微一笑,“我是为你难过。”
“任何喜欢你的人,都不会让你为她难过。”
她呢喃地话语似轻风,划过他的心房,甚是温和,一如手心的那杯茶,缓缓地暖入心田。
耿文学得了汤种秘方,心情大好,命人去传话与耿于怀。
已得之,可放人。
闵宗耀回去后,大骂耿于怀不是人,一点小事也关他这许多天,又埋怨闵宗海小气,只顾秘方,不顾亲情。他正趟在里屋呼呼大睡,忽地呼到外面的叫声,似是刘香韵,立马跑了出去。只见刘香韵倒在地上呼痛,下身已被血迹染红!
闵方氏一脸惊恐,又见浑人儿子出来,急忙辩解道:“是她对我不敬,我才想要教训她,谁知她这么......”
“赶紧请大夫!”闵宗耀大吓一声,吓得闵方氏一个踉跄,急忙跑了。
大夫来后,微微把脉,道:“小产。我开个方子除尽残物,再调理月余。妇人体质奇异,日后可要当心,不可再动气小产,否则神医难救!”
闵宗耀浑劲上来,破口大骂,当然骂的是闵方氏。“你是我娘么?连我的孩儿也不顾!香韵犯了什么错,你要如此气她?如今好了,孩子没了,你赔我!真不知爹怎么就娶了你这个恶婆娘,害了大姐,现在又来害我!”
闵方氏呜呜地哭着,也不敢回话。闵老三听不下去了,把烟袋一甩,“闭嘴!你个不孝子!有你这样骂娘的么?她再不是,也是十月怀胎生了你。”
“哼,我宁愿不是她生我!”闵宗耀吼了一句,便跑了出去。
闵老三直感叹家宅不幸!
另一屋内,二丫听得耳边嗡嗡作响,似是听清了何事,却又不甚明白。她也懒得再去管发生了何事,她只知这个家,她不想再待了。于是,她简单收拾了行礼,在院子里,对着闵老三说道:“爹,娘,我出去找活儿做,无事便不回来了。”
闵方氏追了出来,叫道:“二丫,你这是要去哪儿?”
二丫似是未听见,径直走了出去,头也不回。
闵方氏何时见过如此模样的二丫,又想到那几个儿女,一屁股坐在地上,嚎了起来,数落着她经历的种种不幸。
闵老三望着天空,脑子一片空白。
而刘香韵趟在床上,嘴角挂着笑。
几日后,果然,整个昌城到处都是面包店,而且味道与美味情缘的不差一二。若说没影响是不可能的,美味情缘的生意明显差了许多。
看着寥寥无几的客人,容珍自责极了。
一大早,闵宗海就去了木材行,月余不管,实是不该啊。崖儿瞧见无事,便想起一事来,她收拾妥当,便出了门。
一街之隔,她很快到了孙氏卤味坊,这里的生意还是一如既往的好。好不容易闲了下来,她瞧木氏的发簪好看,便问道:“木嫂子,你的发簪好别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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