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五顿时有些尴尬了,神情变化莫测,他端起茶杯,不想喝急了,呛了嗓子,又咳嗽起来。此时,崖儿想收回方才对他的评价,这人都不能夸的,连背地里夸都不行!
瞧见闵宗海亦是等着他的答案,李五一咬牙,说道:“我在沐府查到丽贵妃之事八成是茹妃所为,只是苦于没有证据,无法替李家申冤。我本想不查到证据便不出府的,只是,只是音儿求了沐夫人,要嫁于我......”
“好事啊。”崖儿知不妥,可就是想刺激下他。
“我,我从不近女色的。”
“啊?为何?你年纪也不小了,为何不成家?你李家不是只剩你一人了么?你自然要将香火延续下去。”闵宗海非常不解,居然有人不近女色。
崖儿突然大笑起来,笑了一会儿。又抚着肚子,一脸痛苦。闵宗海急道:“你笑什么?你身上有伤还如此大笑,伤了哪里没有?”责备完又喊李五去瞧瞧。
李五忙过去帮她把脉,崖儿慢慢不笑了,看着李五,“你不会是断袖吧?”
李五手一抖,回到桌边。恼怒道:“男子汉大丈夫。岂有龙阳之癖?”
闵宗海这才反应过来,崖儿笑什么。不过,如此之话。也是她能说的?他瞪着她,以示不满。崖儿讨好一笑,“好了,我以后都不说了。”又问李五道:“那你为何不近女色?”
“我。我只是觉得......女子有些......”
“有些什么?快说啊!”崖儿都急死了,什么原因如此难以开口?
“不干净。”说完。李五又猛地灌了几口茶。
好半天,崖儿才猜测道:“你有洁癖?”
“什么是洁癖?”闵宗海亦是不明白女子有什么不干净的?洗了不就干净么?他还进一步猜测那音儿是不是从不洗澡的。
崖儿组织了下语言,才道:“就是看见一物品,虽然知晓它是干净的。但心里总是过不去,总觉得它还是脏的。”
“可是平时见你做活,也没觉得啊?”这次闵宗海问的李五。
“我每次做活都带了手套。而且做完之后都会净手三次。”李五心里亦是五味陈杂。若说他以往从不近女色,但面对崖儿时。却从未有过远离的想法。即便是那次他陪同崖儿去买面粉,因突然窜出来的狗,崖儿受惊倒在他怀里,他都未有什么反应,反而想要与她多呆会儿才好。
“那有法子治么?”崖儿觉得中医博大精深,指不定有办法呢。
李五摇头,“父亲亦是想了许多办法,都未见效。不过,我已习惯这种生活,治不治也无妨了。”治好了,若不是她,亦是无味的,还不若不治,如此便可以此理由守在她身边。
第二日,宋晚晴还在等着闵宗海来找她,带她离开。嫣红在后门的垃圾蒌里捡了一个布包,又迅速回了屋里,拿出里头的纸,打开看完便烧了。她来到宋晚晴房间。
“姑娘,若京城不来信,我们该如何?”
“不会,她必会派人来的。我若没点防身的东西,怎敢惹沐侍郎那浑蛋?”
“姑娘有茹妃的把柄?”
宋晚晴突然斜她一眼,“今儿话多了。”
嫣红忙低头,“姑娘恕罪。”嫣红退下后,面露不削之色。
方过午时,闵宗海果然是来了,宋晚晴欣喜不已。她带他去了她的房间。
“海哥,这是你最爱喝的青竹。”她倒了一杯茶与他,温柔至极。
闵宗海接过,抿了一口,“难为你还记得。”
“海哥,你的事,晚晴从未忘记。”
“你为何会沦落在此?”
“沐侍郎准我归乡,可夫人瞧不过,定是她在沐侍郎跟前说了什么,才令他将我卖到妓院。”说完,她呜呜地哭了起来,好不可怜。她实在想不通,她明明告知沐侍郎她是茹妃的人,要回茹妃身边。他是如何知晓她回昌城了?而且如此之快!那次还差点被他捉住。
闵宗海一拍桌子,气愤道:“岂有此理!竟如此欺辱人!”发泄完后,又温柔地对她说道:“晚晴放心,我定会救你出去的。”
宋晚晴感动不已,点头道:“我信你。”她想起崖儿,又忐忑地问道:“海哥,嫂子她......”
提起崖儿,闵宗海立马不削地哼了一声,“别提她,我已休了!”
宋晚晴低着头,得意一笑,再抬头时亦是惊讶不已,“休了?为何?”
“她之前与墨逸纠缠不清,一再保证不与他来往了。不想,昨儿回来后,睡梦中竟一直喊他的名字!还在衣柜里藏着他们来往信件!如此不忠之人,岂能再留?”本来末了,他想再骂句“贱人”应该比较妥当,可话到嘴边怎么也说不出口。
宋晚晴不想还有这一段,真真是天助她也!她想笑,却不能,憋得有脸红了。
“若不是这次有人将她掳走,我指不定一辈子被蒙在鼓里。”他眼角偷看了她一眼,继续道:“若让我知晓是谁,定好生谢他!”
宋晚晴眼睛一亮,若是能让他感激她,岂不更妙?她心痒难耐,思量了一刻后,终是说了出来,“其实,我知晓是何人掳走她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