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车的是镇上的一个四十许的中年汉子,宫轻语内伤颇重,李长歌需要时刻注意,因此便雇了一个车夫。
马车内,宫轻语躺在厚厚的棉被之中,李长歌盘坐在一旁,一只手搭在宫轻语的额头之上,感受其冰冷的体温,心中隐隐有些担忧。
宫轻语所修行的功法属性定然极寒,此刻身受内伤,真气控制不住在体内流窜,才会造成这样的情况。
“冷。”昏迷中的宫轻语身子轻轻颤抖着,缩成一团,样子分外惹人怜惜。
好在李长歌的真气至阳至刚,他之所以片刻不离也正是为了防止这种情况出现,真气渡去,宫轻语的神色当即好转。
“唉,真是苦命啊。”李长歌哀叹一声,感慨了自己劳碌名,远离掀开马车的帘子,“老张,九鼎城还要多久才能打啊。”
“李少爷,最起码还要半个月呢。”老张一声憨笑,开口道。
“半个月?老天,你杀了我吧。”李长歌一声哀嚎,直接瘫在了马车里。
“咦,你醒啦!”
马车内空间本就不大,李长歌瘫倒下去,正好于宫轻语并肩躺在一起,眼睛看去正好看到宫轻语犹如漆黑夜空中明亮星辰般的眸子,正落在他的脸上,两人彼此对视着。
“谢谢。”宫轻语轻启樱唇,脸上随之浮现一抹嫣红,动人之极。
李长歌剑眉一挑,“就一句谢谢就完了?”
宫轻语眼珠转了转,缩了缩脑袋开口道:“不然呢,你想怎样?”
“什么叫我想怎样,小丫头,我可是救了你的性命,你就不准备报答我么?”
宫轻语面色一冷,眼中闪过一丝轻蔑之色:原来也不过是个贪财之人。
李长歌心思剔透,哪里还看不出宫轻语的心思,好气又好笑。
屈指不轻不重的弹在宫轻语的额头上,“小丫头又在乱想什么呢,我是那么肤浅的人么?”
宫轻语额头一疼,小脑袋又往被子里缩了缩,只露出一双清澈的眼睛,带着疑惑之色得看着李长歌。
“那你想要我怎么报答?”
“以身相许?”李长歌试探地问道。
“想得美!”宫轻语一声轻哼。
“小说里都是骗人的!”李长歌一脸悲愤莫名,“按道理不是应该以身相许才是正确的剧情走向吗?”
宫轻语犹如一汪清泉般的明眸尽是疑惑。
李长歌哀叹,一脸可怜兮兮的神情,“那要不,你给爷笑一个?”
宫美女的的眼中已然流露出一丝恼怒得神色。
“不行啊?”李长歌幽怨的开口。
宫轻语重重得点了点头。
废话,我堂堂公主怎么可能对你这个无赖、登徒子笑?
想到昨夜李长歌背负她的情景,俏脸微红,只觉得身上被李长歌摸过的地方都是一阵火热,整个身子都酥麻了起来,眼中流淌出一丝羞意。
李长歌眼神温和,带着一丝暖意,油然开口:“要不,爷给你笑一个?”
宫轻语愕然,旋即身子颤抖起来,这一次不是因为冷,而是因为笑的,一双清丽的眸子都弯成了月牙,从被子中传出吃吃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