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福地?
金漆宫阙亮堂堂,水绕亭台响彻彻。
陈玄一步一欣赏,忍不住想要将这宝地据为己有,反正这里的方丈不是甚好鸟,坑他害他没有一点心里愧疚。
山头有着落了,自然也有了好兴趣,他弓腰赏花玩草陶冶情操,然而到底不是文人雅士,所以赏的花残,惨兮兮;玩的草恹,病怏怏。
“师父,莫让花草遭劫,且先拜见主人家。”猴子见陈玄刚有点长者威严,转眼间又作了庸俗之辈,为了不丢人,赶紧拉他往大殿走去。
陈玄被拉拽着到了大殿外,还没等他整理装容,就见内外一副庄肃景象,唬的他茫然无措,猴子冷笑不止。
此刻,大殿门前,两列武僧排排站定,各个金刚模样凶恶。
殿内,数位长老围拥方丈,或持木鱼敲响,或捏念珠点数,于观音像前,口诵经文威严。
又有小和尚,藏头露尾的躲于朱漆梁柱后,有的探头,有的探脑,不时交头挤耳,窃窃私语。
“这就是妖怪吗?怎么一个面俊,一个貌丑,还有只白马模样不修成人形。”
“面俊的定然修为有成,貌丑的肯定修行时怠慢,至于白马定是刚开了灵智不久。”
“你们说这次的妖怪能被打跑吗?”
“不需讲,上次那黑熊精,如此凶猛,还不是众位师兄对手,何况这次呢。”
陈玄看着这架势,瞧那开门的小光头对一枯槁老僧言语,不时还遥指自己,又对着猴子比划,而复又对老僧恳切,他就猜到一些大概了。
“猴子啊,你有七十二般变化之法,怎么不变个正常人样,累得我一同遭罪。”陈玄无语的看着这些老光头,小光头,一窝子光头,漫不经心的对猴子道。
“人样不自在,还是我猴身舒服,至于遭罪?且看是谁遭罪。”猴子作势取出金箍棒,准备又是棍扫魑魅魍魉。
“别别别,为师去与那老光头谈谈,等谈不拢再掀桌子不迟。”陈玄被吓了一跳,连忙制止他的动作。还以为猴子这两月乖巧,已经把戾气收敛了不少,现在看来只是对自己而言,至于其他不相干之人还是一棍子解决。
“既如此,老孙为师父压阵,他们只要少了你根毫毛,且看血洒观音像,尸伏破殿前。”猴子撤出棍子,迎风涨到丈许,伫立大殿阶下,面对这些武僧颇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
方丈看着殿外猴子,目中闪过疑惑之色,他记得黑风洞中并没有这只妖怪,而且距上次请妖骗信民才过了月许,那黑熊精不会不知道山脚信民已无油水,何故要遣这魔来捣乱,难道是觉得分赃不均?
方丈摇了摇头,觉得不可能,转而询问小和尚,经过一番耐心求证后才发觉是自己过虑了,于是干脆将错就错,打算收拾了这两行脚僧,不但可壮了声名,且还能再添一笔横财。
“你们这些偏隅泼僧,就是这般对待远来客人吗?”陈玄这才拾了两节台阶,立于两侧的金刚光头,作势举起伏魔棍,就要打出棍影重重。
“住手,一切都是误会,切莫怠慢远客。”方丈老光头见猴子手中突然现了金箍棒,心中大惊下,知道碰到硬茬了,连忙高声制止,要知道他们只是初学练气的凡俗,何尝见过这种手段?
“是。”一众金刚光头齐声应道,声若洪钟大吕,震的宫殿内外,回音袅袅,令的老光头一脸豪情满怀。
“假把式,空架子,要不是师父拦着,叫尔等全作土鸡瓦狗。”猴子不屑的撇撇嘴,但是眼中却有一些追忆,想曾经他也是身着金甲金灿灿,旗下众妖声如雷。
陈玄见这阵仗毫不胆怯,猴子的金箍棒都没砸死自己,还怕几个破嗓门瞎吼不成,大不了坑了老光头地契,连同这些手下一同收了。
“小沙弥没见地,不识奇人异士,谎说和尚作妖怪,唐突之处请多包涵。”老光头上前赔罪道,言辞恳切,礼数周全,看得陈玄怀疑“西游记”中的老光头是不是与之同一人,考虑着要不要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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