腕,车海谦薄弱的意识,竟让他痛苦的潸然泪下,“柔儿,是你吗?”
拿着颈瓶的手腕被抓住,让傲君不由的蹙起黛眉,“母亲,已经不在了。从十年前开始。”
她冷冷的说,陈述着事实。
柔儿是她母亲的闺名。车海谦在昏迷中,把她认出母亲,多半是因为她和她的母亲有几分相似。
她不会以为,是因为车海谦,深爱他母亲,才会把她误认为是他母亲。
如果,车海谦真的深爱他母亲,当年,就不会眼睁睁的看着,她的母亲痛苦的惨死。
不会,这么多年来,对遗养在外的她,不闻不问。
她对这个父亲,没有期待,所以也没有怨恨。
救他,只是因为,她身为他的女儿,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他被人害死。
车海谦握住傲君傲的手就是不松,悔恨的眼泪遍布满脸,“柔儿,我知道一定是你,这些年来让你受苦了,我知道你怨我,怨我没有信守承诺,没有照顾好君儿,对不起,我…”
说到后面,车海谦的声音越来越模糊,微弱的连傲君都听不清楚。
但傲君的心,却在这一瞬间,犹如苏醒的大海,咆哮着撞击在海边的岩石上,激起千层波浪,久久无法平息。
车海谦这话是什么意思?
她怎么觉得听着有些怪异?
可到底是哪里怪异,她却又一时间说不上来。
如果,一定要说个所以然。
就是让她意外的是,车海谦还记得她这个女儿。
“姐姐,父亲又昏迷过去了。”车芸沁担心的看了眼车海谦,又看向神色晦暗的傲君,有些惆怅的说:“父亲的心里是思念夫人的。父亲的书房,从不允许人进去。我曾经因为娘亲病重,闯过父亲的书房,无意见看到父亲在看着墙壁上挂着的一幅女子画象发呆,看到我时,便匆匆把画像收了起来,还怒斥了我一顿。那时候我并不知道,那画像中的女子是谁。自从姐姐回来后,我想到那幅画像,姐姐的眉眼与那画像中的女子有七八分的相似。我想,那幅画像中的女子,就是夫人。父亲的心是爱着夫人的,也是念着姐姐的,只是父亲身处朝廷,终日处理政事,才没能早日接姐姐回来。”
傲君掰开车海谦的手,把水喂到他的嘴里,轻轻的把他放下,看了眼车芸沁并没有说话。
车芸沁帮忙给车海谦盖上被子,有些感慨的说:“其实,我到是觉得这些年来姐姐在外面总比在府中逍遥自在。不用理会后院这些琐事。”
车芸沁这话听似是再平常不过的安慰,可事实中的另一层涵义,傲君哪会听不出来。
如果傲君从小便在府里的后院长大,就凭她是嫡女的身份,恐怕活不到今日。
车芸沁确实是个聪明通透的姑娘,傲君不讨厌她,到是挺喜欢她小小年纪,便这般明白通透,“沁儿,每个人都有享受和拥有自由的权力。你也是。”
“我?”车云沁有些迷茫,随即眼底闪过一丝苦涩,“我只是一个庶女。”
傲君无声勾唇,轻拍了下她的肩膀,“如果你连自己都贬低自己。怎么指望外人看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