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看热闹的听这话,也是议论纷纷,人群中宝玉派来的托儿此时派上用场了。
“听说忠顺王爷仗着太上皇恩宠,向来不将皇上放在眼里,一向阴奉阳违,他知道什么是知恩图报!”
“你们这些个穷酸书生,敢污蔑王爷,日后不想出仕了么!”
“小兄弟,人家连皇上都不放在眼里,你这御状怕是白告了,不如回去洗洗睡吧。”
水晟睿眉头一挑,只当某些煽风点火的都是耳边风,低头看自己皇弟的反应。
忠顺王自以为这辈子就败在“庶”字上了,最记恨别人提这个,此时听贾环如此讲,恨不得生吞了他。双拳紧握,表情扭曲。末了,摆摆衣袖,不屑道:“你年纪尚小,有些事情不清楚,本王也不屑与你计较。你兄长是在贡院中毒,本王连贡院大门都没进过,与本王何干?”
贾环也不看他,抬头高声道:“皇上,草民还有证据未说!”
水晟睿点点头道:“只管讲来。”
贾环抹抹眼泪,道:“此事事关哥哥清誉,也与家中一桩丑事有关。若不是今日事关重大,我是万万不会说的。忠顺王看我哥哥不顺眼不是一日两日了。当日先忠顺王府长史就才曾不分青红皂白,浩浩荡荡的带了一群人来家中问哥哥要一戏子!”
“哥哥一向只知寒窗苦读,哪知道什么戏子!那长史好不知礼,乌压压带了一群人,来家中就要拿人。哥哥自幼熟读四书五经,私藏戏子这等罪名如何担当得起!长史无凭无据就来府中拿人,难道不是有意陷哥哥于不义嘛!”贾环眼泪滚滚而下,“忠顺王府长史所说的戏子,哥哥当初只在神武将军冯唐府上恍惚间见过。神武将军冯唐独子设的席,不过请了几个戏子唱了曲儿,这与我哥哥何干!”
贾环说到这儿,话音都不稳了,擦了擦眼泪,又道:“家祖当年戎马一生,为国立下汗马功劳,最后英年早逝。不肖子孙虽不知上进,不及家祖十之一二,却也知为国效忠。如今荣国公虽早逝,一品诰命却还在,国公府的匾额却还未摘!忠顺王府无凭无据,就要以势压人,往荣国府嫡孙身上泼脏水!这等羞辱,如何了得!祖母年已七旬,被人这般上门欺辱,当场气吐了血!太医给祖母号过脉,生生折了十年寿数!”
“堂堂国公府一品诰命,被一个五品家奴气的一病不起,如此这般,忠顺王却仗着自己位高权重,全然不理。既然不理也就罢了,忠顺王一计不成又生一计。勾结族中小人,拿捏了贾家正派玄孙,要污蔑哥哥□侍女致死!幸而苍天有眼,那名侍女的家人亲眼看见事情真相,贾家子弟又冒死道出事情缘由,还了哥哥一个清白。这两件事,均有人证物证,一看就知!”
“刚刚王爷问哥哥贡院中毒之事,王爷这般心安理得,怕是自认证据早已抹平了吧!当日哥哥在贡院被人换了有毒的蜡烛,那换蜡烛的巡考,本是大姓子弟的偏支,家道中落。偏偏科举前突然多了笔横财。有人亲眼瞧见,忠顺王府的长史去过那名巡考家中!”
忠顺王一听这话,心里暗骂长史蠢货,果然世家扔过来的子弟都不靠谱。躬了躬身,对太上皇和皇上道:“请父皇和皇上明鉴,之前陆长史所为,不过是他与贾宝玉私怨,与儿臣并无任何关系。新长史是陆长史的族弟,怕是有心为其兄报仇,义愤之下做出这等事,儿臣并不知晓啊!”
忠顺王这话一说,堂上坐着的陆大人不乐意了。河南陆家与潘家并驾齐驱,分庭抗礼。一直全力支持忠顺王。先前折进去一个嫡子,如今怕是又要折进去一个。这忠顺王好处没带来什么,每次替罪羊都拿自己子孙,怎么有这种好事?陆大人听忠顺王这话,连忙跪下:“皇上明鉴,微臣治家不严。只是家中子弟虽不知上进,给科考学子下毒这种事,却是万万不敢的。”
水晟睿又叫人将忠顺王府如今这个长史带来,好嘛,去了两个时辰,看热闹的都觉得肚子饿了,然还没来。失踪了。
这下子就耐人寻味了,明眼人都知道忠顺王有问题,可是没证据啊。
忠顺王理了理衣角,冷笑道:“依我看这事已经水落石出了,陆长史为了给兄长报仇,谋害学子。如今事发,怕是逃了。”
作者有话要说:
贾环正式被掰弯...现在CP人选,A 水澈长史温珏温大烟袋,B 路人甲白少柯儿子,C 五皇子水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