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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袭紫色蟒袍,华和肃进了殿内,瞧着殿内这般多人似乎有些惊讶。华襄帝瞧着他进殿挥了挥手道:“赐座。”
太监忙搬了个椅子,华和肃只低了低头以示礼貌,坐在了椅上。当苏淮听到太监口中说了仲蕖王三个字时,猛地一惊,自打他进殿时眼神便一直在那个仲蕖王身上,苏淮在打量那个仲蕖王,但在白其殊看来是在眉目传情。
白其殊忽的身子一抖,觉得自己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原来传言都不是空穴来风。如若苏淮知道他在想什么,会不会欲哭无泪。
“今日皇兄的宫中这般多人,想来还是在处理政事,看来臣弟来的不是时候。”华和肃瞧着地下跪着的一干人等,说道。
华襄帝笑了声,教他们都起来,转头对华和肃道:“孩子大了,已有纳妃之意,不知十弟如何想?”
华和肃明知故问,“哦?不知哪家的姑娘能入的了熙平的眼?”华和肃望着华熙平,明明是笑着问他,却教人不寒而栗。
华熙平不知为何,自己这个皇叔,明明比自己大不了多少,行为举止以及思想都比自己成熟缜密的多。但想着十皇叔也不可能说什么,便回答道:“楚家的姑娘,十皇叔见过的。”
华和肃愣了愣,“楚家的姑娘?本王记得楚家有两个姑娘,不知熙平说的是哪一个?”
“……”华熙平被问的不知说什么,十皇叔这是故意装傻么,他身为亲王,怎么可能去娶一个庶女,自然是楚家的嫡女了。
一旁不说话的苏淮忽的开口道:“陛下,按《华襄礼记》,女子婚姻,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眼下楚姑娘的爹娘已经故去,唯一能够决定楚姑娘婚事的便是楚姑娘的从父,可如今,他还远在楚城。”
平王立刻反驳,“长姐如母,楚姑娘虽在安平无长辈,可还有位姐姐,只需问过她姐姐便可。”
华和肃轻咳了一声,眼神望着苏淮,身为礼部侍郎,竟然在自己的君主面前说唯一能够决定楚玉蕤婚事的是楚玉蕤的从父,他又置华襄帝于何地?苏淮发现自己说错了,忙低着头不敢再说。华襄帝皱眉瞧着平王,苏淮说错了话也便罢了,他一个皇子还不晓得嫡庶之分吗?一个庶女,能算什么长姐?
不懂什么礼仪的白其殊不知为何大殿内忽而便沉默了下来,好死不死地接道:“平王殿下如此心急,不得不叫草民怀疑,平王殿下心悦的是楚姑娘还是楚城呢。”
苏淮抿着嘴低头笑,平王现在就像一只快要炸毛的猫,白其殊的这句话毫不留情的道出了他的真实目的,原本以为他会口下留情,没想到嘴这般毒。
平王还想再说什么,被华襄帝挥手打断,问华和肃道:“十弟的意思呢?”
大殿上的没一个眼神都望向了华和肃,紧张地等待着他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