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宁仰着脸,他低过头来,双眉微挑,声音也轻了些:“尤其一点更比姑姑好,她可没长什么乱七八糟奇怪的东西。”
她下意识夹紧了尾巴,听见他这么一说顿时恼了:“你你……你这孩子,那你这些天都是在逗我玩了对吧?嗯?”
他嗤笑一声:“还是叫宛如过来给姑姑请个安吧,也好让姑姑好好看看。”
她一想到刚才见的姑姑,顿时心堵,这就皱起眉来。
永琰没错过她这个表情,更是冷笑:“姑姑还是多记挂记挂沈清流吧,这亲事一波三折的可真是不吉,嗤……”
说完也不等她作何反应,挺直背脊走了出去。
这已经算是不欢而散了,红英奔了她的面前仍旧惊魂未定:“皇上这是怎么了?受什么刺激似得,我刚才还以为他还会像以前那样使人来疯呢,那可就指不定是谁倒霉了!”
长宁伸手抚着自己尾巴上面的细绒,十分不痛快:“有尾巴怎么了?你们才真奇怪好不好!”
红英扑哧笑了:“是是是,我们好奇怪,我们谁都没长尾巴……”
她顿恼:“你也笑我?”
红英收拾着桌上的画卷:“红英哪敢啊!”
正是说笑,又去打了水来,长宁强忍着不适,洗了脸也觉得精神不少,正要出去走走,宛如去而复返。
她刚一出门,这小姑娘迎面而来,见了她双膝一屈这就跪了下来,她背后的春生探头探脑,也嬉皮笑脸地对她摆手:“公主!”
长宁进退不得,也不好转身就走,只得淡淡地装着平静:“你们起来吧。”
这宛美人立即起身,看着她一脸的好奇:“原来公主真的这么年轻!看着年纪竟然和宛如不相上下呢!”
这是什么话?
她这么一说,长宁倒是细细地打量了她一翻,柳叶弯眉樱桃小口,明明就长着三百多岁人的模样,偏偏还假装稚嫩,哪个跟你一样大,人家可才二百多岁正青春!
越看心越拧巴着。
红英已经出来迎接了:“美人快进!”
春生走在后面,到了长宁的跟前又嘿嘿笑道:“公主几时成亲啊,听说快了是嘛!”
婚期是王靖言和沈家定的,因为她觉得没有必要问所以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若是平常也就是随口应了,今日叫永琰气得不清,根本就平静不下来。
她一向揣摩着上位者的神态,久了自然有贵气,一恼立见权威:“你听哪个说的?本公主怎么没得消息?”
春生见她脸色不好,哪里还敢招惹。
进了大殿里面,更是厌烦不耐,没等走到里侧去,盯着那宛美人的背影就难以平顺呼吸。
因为自己的屋里人偶极多,这姑娘一直盯着连连称奇。
长宁懒得应付,对红英摆了手,这就悄然转身。
她躲了一边去,原来想着这就算是一个结束,不过没想到的是,这姑娘是早晚必到,天天报道,接连四五日,一睁眼,就是她来请安的消息。
厌烦得不行了,直接不见。
这姑娘更是有耐心,不见就跪在门口,也不知为什么,就非要天天请安,无非就是说一些不痛不痒地话,她还自来熟像个话唠,就没见过这么能说话的比她还啰嗦的人……
不仅如此,她还明目张胆地来这蹭饭。
有时候会和永琰一起来,她小鸟依人的模样就挂在他的臂弯上面,因为有皇上撑腰,几乎已经横着在后宫蹭来蹭去了。
尽管不喜欢她,不过永琰说他喜欢这位美人,就看在他的份上,她忍了。
他甚至说要给这位美人提位,补一场亲事,这就张罗起来。
这宛美人,可着有两日没过来请安了,长宁可算松了口气。
这一下,宫内到处都是喜气洋洋的红了,王靖言又有外使来接待,一时间简直是□□乏术。长宁也忙,沈家送了喜衣过来,她试穿了下,简直不能更美。
这一次,红英帮她把尾巴藏在了裙下,她的细腰顿时一览无遗。
当真是个柔弱的女子,穿着这身红火的喜服,美得不可方物。
三日之后便是婚期,长宁其实更多的就是好奇,成亲是个什么滋味?想如果在离开之前在这里变成女人,其实也是个好的回忆,就如同纪念。
这么想着,竟也欢喜。
镜中女子一团火焰,红英就蹲着地上被她整理着裙角,长宁低头,想要转个圈看看自己背后模样,却被她按住。
“公主别动,这两个小褶有点高。”
“嗯……”
她是动不了,因为有一冰凉的东西犹如蛇信子一样贴在了她的颈边。
冰凉冰凉的,长宁一动也不敢动:“红……”
英字还没说完,后脑一痛立即就摊到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