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书公西令,你且将事实说出来吧。”
公西令轻咳两声,说道:“此女乃是西域名门之后,这是她的卖身契,”黄远山接过卖身契,看了一遍,不由大惊,随即说道:“此事实乃大不敬,望平西王明察。”
平西王易东明表情严肃,他接过契约,扫了两眼,说道:“可有证人,”朱策微笑道:“带证人上殿。”
宋丫鬟跪在地上,说道:“小姐与四皇子私定终身,此事千真万确,望诸位明察。”平西王问道:“四皇子,可有此事。”朱礼无奈一笑,他正色道:“此事当是属实,”易东明说道:“你可有辩驳之词,”朱礼站了起来,随后走下高台,他搀扶起了谢文娇,说道:“我朱礼今日犯下大错,有愧先帝,特放弃皇位,我只求你们能放过谢文娇。”
易东明怒不可遏,他说道:“你当真要如此糊涂,好吧,朱策,听旨。”
朱策跪在地上,易东明拿出立皇诏书,读道:“我朱战与三位大哥签下此诏书,如死后未立诏书,或者继承皇位之皇子有大错,则凭此诏书立新帝,一切由平西王易东明做主。”
易东明复又说道:“朱策,上去吧,黄袍日后补做。”
朱策坐上龙椅,待心情平复后,说道:“朱礼,我念你是皇族,今日之事,寡人既往不咎,你明日便回你的封地,至于谢文娇,你也一并带走吧,今日,我宣布,天下大赦。”
文武白官皆是叩头谢恩,唯有平西王,司徒南冲,李仲贤并未跪下。
朱策宣布了一些政令之后便退朝了。走在绵长的石阶之上,李仲贤惊讶道:“皇上真令我大开眼界,”易东明说道:“他是我看着长大的,自然是出类拔萃的一类人,他颁布的政令皆是有深远意义的,比如沿用承德年号,降低赋税,兴修水利,开辟官道等,他可是不可多得的明君。”
此时,荀玉和文君在远处打了起来,荀玉说道:“你们别太得意,我的政绩比你们好多了,还有你家的那个文少乾,别老是惦记我家孙女,真是不知羞。”文君吹胡子瞪眼,说道:“还你家孙女,整天武刀弄棍的,成何体统,我孙子怎么会惦记她,开什么玩笑。”
荀玉脱下了靴子,朝着文君就砸了过去,喊道:“你这个老匹夫,给我滚远点。”
朱策站在安和大殿前,对着黄全喜说道:“这俩个人还真聪明啊,”黄全喜微笑道:“那是自然。”
司徒南冲终于开口道:“这俩个正二品官员就这么打起来了,皇上还在看着呢,成何体统。”李仲贤开口道:“他们这是在演戏呢,你以为他们这些老油条真会什么都不知道,新皇登基,底下的官员越不和就越好管,他们这是在向新皇示好呢。”
此刻,荀玉向文君眨了一下眼,文君立马说道:“你这个老家伙,我打不过你,这次算我输,你给我等着。”说完,他立即跑开了。
黄远山摇了摇头,喃喃道:“这个天下又要变色了,不知是福还是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