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的时候衣服都是湿的,赶上梁妄从爆破组那边出来,好一顿嘲讽:“呦,湿身play啊。”
池寻笑眯眯一搂他脖子:“老梁同志,出门的时候看着天气不太好,所以开的你的车。你知道从城南回来的那条路,啧啧啧,晚上别忘了去洗车。”
“哎呦我去!”
看着梁妄炸毛,韩冽也没戳破池寻的谎话。
“炸弹上有什么线索?”
“没什么有用的,炸弹做的很粗糙,手法是普通手法,没有特征。只是从量上来说,分量不大。”
“那是什么意思?”正好他们进来,沈星繁听见。
“意思就是,他没想炸了整个警局,只是想炸了你。”梁妄一脸诚恳。
“他生气了,我们要抓紧动作,不知道当年阻止他继续杀人的因素是什么,但是在情绪如此不稳定的情况下,他可能会完成第七次杀人。”
唐暮歌进法医师换了件衣服,拿出几条毛巾边擦头发边扔给他们俩:“从器官的切割和防腐处理来看,他的手法都很稳定,心理素质极佳。”
“精神病人么,”池寻接过毛巾盖在头上,“其实都像是走钢索的人,平衡只是暂时的,早晚会被打破,而我们……已经打破了他。”
一个平衡被打破的精神病人……沈星繁打了个寒颤,真可怕呀。
想着,她把打印下来的赵易的资料递给他们,一边简单介绍了一下。
赵易,银行高层,二十七岁结婚,妻子钱姗为大学同学,夫妻关系融洽,没有孩子,三十七岁时妻子意外死亡,后一直保持独居生活。
池寻以非常人所及的速度迅速看完了那二十几页纸:“他妻子怎么死的?”
“意外事故,从楼梯上摔下来磕到了后脑,没来得及送到医院就死亡了。”
“确定是意外事故吗?”池寻存疑,指了指银行账户上的某一栏,“这一笔一百万的款项……保险受益。”
“诶?”沈星繁翻出来当年的鉴定结果,“嗯,当时家里只有她妹妹在,而且她妹妹说,当时她在跟赵易打电话,通话记录也可以证明,另外有邻居证明事发时看到别墅三楼窗边有人影,”沈星繁徒手在空中大略画了一下别墅的格局,“钱姗是从二楼的楼梯摔下来的,两个位置横跨了整栋别墅,时间上来不及。”
唐暮歌从她身后俯下身子看鉴定报告,沈星繁一时只闻到了凛冽的雨水气息,和……寒梅的味道,“体内检测到了******的成分?”
******,安定药物。
“嗯,但是他们说钱姗睡眠质量不好,平时就有吃安眠药的习惯。”
“不在场证据全部存疑。”池寻摸着下巴,他至少能想出十种方法,既满足钱姗妹妹的不在场证据,又能让她杀了钱姗。“她妹妹叫什么,现在住在哪里?”
“怀疑她?”
“她和赵易。结婚十年没有孩子,长期服用安定。女性长期使用安定,会引起月经不调,并影响排卵,怀孕的初期服用安定,可能引起胎儿先天性畸形。他们没打算要孩子。”池寻解释着,稍微抬了一下下巴,那是他觉得厌恶的表情。
一种下意识的,排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