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有点可惜。”黎楌懒洋洋地坐在那里,声音都透着一股欠打劲儿,很明显,惹恼了池寻之后他的心情莫名更好了。
韩冽倒是全然不理他这幼稚的行事,面色岿然不动,语气冷淡一如寻常:“改天再来拜访。”说的很是客气周到。
黎楌知道他的家底,便只嗯了一声,等到那两人真的转身要走的时候,才忍不住又招惹池寻道:“你知道梁妄在哪儿吗?”
“他去找那个警察的墓了。”池寻答的理所当然,“之后他会你这儿。”
“你怎么知道?”黎楌十指交叉,坐在那儿很是矜持娇贵,“毕竟我们可是正邪不两立。”
“因为你不是那种坐到一半会停下来的人,可是你不能再锁他一次了。”
黎楌看着眼前少年漂亮的面孔,轻轻笑了笑,“是啊,他只是个寻常人的脑袋,跟你我不同。”
池寻本都要走了,看到他那副模样,忽然起了坏心,三两步走回人面前,垂着安静看他:“你当年为什么要在梁妄那里留一把钥匙?”
没等黎楌回答,他语速飞快地补充道:“因为你也想报仇,对不对?”
看着黎楌的眉头挑起来,池寻还想继续说什么,韩冽已经拽回了人,结束他这番自问自答,并且十分有礼地对人点了点头:“告辞。”
这个死小孩……黎楌盯着人咬牙。
韩冽在踏出门之前忽然停下来,扭头看向客厅的另一侧,在那里树立着汉白玉柱子,洁白如雪的白石呈半透明状态,带有晶莹剔透的水色。
然后他深深望了黎楌一眼。
韩冽的长相是那种真正意义上的英俊,星眸,高鼻薄唇,他总让人想起坚硬的岩石之类的东西。这样一眼看过去,饶是黎楌也顿了一下。
等两人走了,黎楌才对旁边招呼了一声:“喂,被发现了你。”
石柱后走出一个人,身材极高大挺拔,一张脸带着混血痕迹,白得无一丝温度,鼻梁高挺,嘴唇削薄,好看的咄咄逼人。大概是睫毛原因,他眼色显得极深。那样安静地看着韩冽两人背影,竟生出一股压迫之感。
“感觉不错。”评价完极其敏锐的韩冽,他偏过头去看黎楌,“你喜欢这两个小孩?”顿了一拍,又修正道,“那个叫池寻的心理学家?”
黎楌笑起来,大概确实喜欢池寻,他笑的有些畅快,微微仰起头,脆弱的脖颈露在空气之中,“是啊,好久没遇到这么聪明的孩子了。”
“而且还是个好人。”
“这个嘛……”黎楌歪过头去,看窗外花园中那些足有半人高的艳红色玫瑰,从国外空运来的花种,经过暖房的精心栽培,才得以在这样的季节盛放,硬生生从寒寂的季节中扯出一片浓丽。“韩冽是,池寻倒不一定。”
“琢之?”
“嗯?”
黎楌轻轻抚着手中的扇柄,突然笑了笑。傅琢之有一点外国血统,眼鼻尤其明显,却有一个十分正统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