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口气,稍一定神便道:“你怎么还没有离开,现在王府气氛紧张,你这样出现在这里,要是让他们见到,我也没法出手救你一次了,你还是快些走吧。”
穆易看着包若惜怔怔出神,对于那关心的话充耳不闻,只是拱手说道:“多谢王妃的好心!这次我来不向您道谢,实在死不瞑目。”本想一述衷肠,谁知出口后竟不由含枪带棒的讥讽,充满了酸苦与辛辣。
包若惜看了心中大为怜悯,不由摇头叹息道:“也罢,这本是我儿的不是,委屈你们父女了。”
“我……”穆易张了张嘴,只是心不在焉的听着,待他发现室中桌凳橱床,竟无一不是他们以前的旧物,心中一阵五味杂陈,忍不住眼眶一红,要掉下眼泪来。
包若惜看着不由觉得可怜,连忙走过去问道,“你……你没事吧?”
“没事!”穆易抹了抹眼泪,拿起墙上挂的一根铁枪,只是因为岁月不饶人,上面就像他现在一样,生满了铁锈,越来越钝了!
看着穆易拿下铁枪,包若惜忍不住一阵着急,不禁温怒道:“请您放下这枪。”
“为什么?”穆易伤感道,把铁枪拿近处一,只见上面赫然刻着“铁心杨氏”四字,更是让他心痛不已,只能轻轻抚挲枪杆叹息:“这铁枪生锈了,已经废了没用了。”
“虽然它已经生锈,没有用处了,但这却是我一生中,最为宝贵的东西。”包若惜抢过铁枪仔细呵护,目光柔和的看着它说道。
穆易看到这里,也只能苦涩一笑道:“是吗?!”随即一顿,又道:“不过,这铁枪本不是现在的一支,而是一开始就有成双的一对,只是十几年前的意外让它们身不由己的分离,各自只剩一根孤独寂寞。”
“你说什么?”包若惜心神一触,下意识的激动道。
“哎……”穆易沉默不答,只是触景生情的看着生锈变质的铁枪,叹气道,“这废枪腐蚀成这幅模样,你已经很久没擦拭过了吧?”
“我……”包若惜突然想到伤心事,沉默了下去不想回答,不禁与穆易形成一阵诡异的僵持,却是他们均在想着各自的心事。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一队侍卫奔跑了过来,外屋的陆远与黄蓉登时一急,以外面这漏风的破木屋,无论他们怎么躲藏起来,都很可能被缝隙暴露。
关键时刻,陆远灵机一动,指着里面说道,“我们进去吧,着里屋应该是那王妃的卧室,修的严密至极,只要那主人不说,根本不可能暴露。”
“是……是啊!”黄蓉眼睛一亮,赶紧推开前面的窗户,不顾里面的包若惜与穆易的惊异,轻功一运,轻轻纵身翻了进去。
陆远不由摇摇头,本想与屋里面的包若惜交流一下,以免于惊扰里面那对刚刚破镜重圆的夫妻,只是没想到身边的黄蓉却没有什么觉悟,大咧咧的闯了进去。
不过,眼见木已沉舟,陆远也没在纠结这点,一个翻身跟了进去,而后淳朴的郭靖也反应过来,最后一个跟着翻窗进去。
“你是什么人?”包若惜看着眼前有些眼熟的不速之客,有些惊慌失措,不过好在因为之前陆远他们没有刻意的压低声音,她也知道外面有人,有了心里准备也没有像第一次,失声惊呼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