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整天都有人在里面忙碌的小河安静下来,不少人渐渐从脑袋发热的状态中回过神,这鱼虽然值钱了,能吃了,但是怎么吃又该卖给谁成了大问题,有人尝试着自己做了一次,之后把全全都放回去了。
也有人不死心,在庆祥酒楼碰壁之后四处推销自己的鱼,哪想着镇上的情形和自己村里的也差不多,你能想到的大家自然能够想到,这样日子一天天过去,最初的热情也就消退下来了,不少聪明的及时收手,把时间放在了其他的是事情上。
又这样过了几天,没有办法卖出去的鱼越来越多,死了的鱼也越来越多,还好山上的山鸟多,扔了的死鱼没一会儿就会被吃得精光,倒是不用担心尸体恶臭的事情发生。
差不多村子里的心思都歇了的时候,越来越多的人倒是同情起白修年来了。
不过这样似乎也没有毛病,白修年花了时间花了银子养着么多鱼,原本以为小年轻想不开,没想到竟然还真能卖钱,一时间自然对他有羡慕的也有嫉妒的,但也只是隔着岸说几句话而已。可是经过这些天的大起大落,他们已经再次把鱼归类为给我都不要的东西之后,望着白修年的目光明显就不一样了。
只是这些白修年都不在乎,他等着酒楼传出消息那天,而且那段时间有得折腾了。
被鱼掀起的热浪再次冲上了岸,庆祥酒楼托谭洋带回来的话让乡亲们再次热闹了起来。
这自己待的酒楼能做鱼卖了,作为百家村出去的小子自然要为自己的乡亲们做些什么,不然可得被人指着后脑勺骂上一阵,可不,这次传来消息最开始大的就是那些背后说谭家人吃里扒外的人的大脸。
再然后就是重新燃起的抓鱼梦。
谭洋的话是这么说的,自己怎么说也在酒楼里干了这么多年,掌柜的也会听自己的一两句话,于是就想啊,这鱼哪里都有,不论是抓还是养,都得花钱,既然都是花钱,那怎么就不能让自己的乡亲赚上一点。和掌柜的好说歹说也就争取出来了一个机会——去百家村每家每户买鱼。
三天,这三天酒楼的负责管事的做工的都会待在这,直到收到足够的鱼为止,但收鱼还是对其的质量有些要求的。
加上最后一句话自然是防止有些人用死鱼充数,这样可就亏大了。
消息一出来,那是有喜又有忧啊,喜的是这简直就是天上掉钱的大好事啊!忧的就是这鱼都在早些天折腾得差不多了,能抓到的也不多了。
但有钱就有动力,虽然现在鱼不好抓,但也得尝试尝试一番。
这时候又有人想到了白修年那一大块田里头的鱼,这不能啊,这陈渡家田里的鱼一卖不就满了吗?那还有他们什么事啊。
于是一群好事的就想到了谭家和陈家的关系,反应过来之后就深觉被骗了,这钱明白的就是送给陈家的呀!就这样抱怨声越来越多,后来白修年还不得不出来表明,自己的鱼早就被别人给预定了,不卖!
这些人听见了哪里回去管这白哥儿的鱼要卖给谁,反正不是庆祥酒楼就成,这样他们就有得赚了,沉寂几天之后,抓鱼小分队又重见天日了。
“我说你这是在折腾什么呀,反正我是越来越看不懂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真的老了,这年哥儿闹出来的事自己竟然看出穿,这又是卖鱼又是不卖的,除了让村里人赚上几个钱,这年哥儿也没得啥好处啊。不过好在村里民风淳朴,自然不会出现小偷小摸的现象,毕竟被抓住可是闹大了就得去见官了,所以就算是晚上开着门睡觉也不用担心家中的物件被偷,一是也不值什么钱,二是后果太沉重,为些小钱不值得。
若是知道谭阿麽内心的想法,白修年可是会第一个出声反驳。
只是现在他只是摇摇头,表示不能说,倒是这个态度收获了谭阿麽的两个大白眼,心中失笑,不是自己不说,只是时间未到。
“你呀,就是鬼点子多,以后这陈小子可是管不住你了。”
“不用以后,他现在就不管我。”就这一句话之后那男人安静如鸡的场面,谭阿麽就该知道谁才是这个家真正的主人。
“那是陈小子心疼你,这可是独一份的。”谭阿麽被几句话就带走了注意力,这陈小子在外头的样子和在家里那真是两个模样,那张脸横着走出去别人都得让道,可是见了年哥儿就跟见着花似的,脸上的笑那是掩都掩不住。
看来,陈小子这变脸能力也是不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