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亲子鉴定再跟别人谈判,毕竟这钥匙是不是万能钥匙我心里清楚,但这锁是不是一把坏锁,我就不得而知了!”
何云珊一听气得面目沉霜,差点晕厥,陆千夏这番话是在羞辱她,她不仅不信孩子是景非然的,还隐晦曲折得骂她人尽可夫?
她咬牙切齿,抽搐着唇角,压着嗓子怒吼道:“你信不信我告你毁谤?”
“可以啊,但不知道我毁谤您什么了?”陆千夏嘴角挽起浅浅笑靥。
“你!”何云珊被怼的一时语塞,拳头攥得紧紧的,半晌才悠悠得意道:“就算你赢了他又如何?你别忘了,我现在才是企划部的副总监!”
陆千夏淡然一笑,拉开门走之前回头微微一笑,“你都沦落到必须借用他人实力来抖自己的威风了,不是个可笑的失败者吗?”
“啊!”会议室里传出一阵嘶吼声,整个楼层的员工都惊出一身冷汗!
除夕夜的前一天小秋回家去了,景非然抱着小如初,陆千夏拎着菜,三个人正开心得往家走,小丫头最近特别兴奋,因为爸爸妈妈连着几日都陪她玩,这样的喜悦为今年的新春增添了更多的节日气息!
景非然裤兜里的手机一直震得不停,偏巧怀里的小丫头也闹着要下来,将她放在地上,接过陆千夏手里的菜,这才拿出手机掏出手机。
是个陌生号码,这大过年的,谁这么闲?他眉头紧蹙,接通了电话。
“你好,请问是景非然吗?”听声音,对方是一位五六十岁的妇人。
“是,请问您是?”他不记得自己有这样的客户。
“我是何云珊的母亲,我有事想问问你,方便不方便见个面?”她的语气极为客气,倒不像是来兴师问罪的。
景非然沉默着抬头看了一眼,小丫头扭着屁股跑远了,陆千夏染着笑意追了过去。他这才薄唇缓慢阖动,“如果是因为她的事,我想没必要了!”
“不不不,你误会了,我不是因为她的事情!”
“那是?”他恍然一怔。
她吞吞吐吐道:“因为……小……小夏……我听云珊说你跟小夏结婚了,我趁她不注意,偷偷抄了你的电话……”
景非然瞳孔里掀起惊涛骇浪,“是我听错了吗?”
“没有,我那天见到小夏……我有种……”她不敢确定自己的想法,说的支支吾吾。
景非然的心一阵紧绷,眼里一道光闪过,“你说个地方吧,我一会去找你。”
“好好好,我把地址发到你手机上。”
景非然挂了电话,若有所思得跟上前面两个人影。
下午他借口要去置办一些年货,在公司附近的一家茶馆见到了何凤仪。偌大的茶室,他一眼认出了她,她身侧燃一线香,沏好了一壶茶端坐在那里,举手投足见风雅,眉宇之间照秀真。
因为行云流水的琴音和禅茶一味的茶室气息,他心里的那份浮躁难安的心绪渐渐平息,坐在蒲团上,接过袅袅香茶。
她推过一张黑白照片来,姑娘穿着碎花群子站在一个院子前面,满院子的平房和一个高高挂起的红旗!从泛黄程度和照片背景来看,这照片至少有三十年了。
很多东西可以说不言而喻了。
景非然按住照片,目光看向窗外,冬日的枯枝凛冽得站在风中,沉吟了片刻。
“其实我能来,应该已经证实了你的猜测!”
何凤仪眉梢沉下去,眼角有溽热的气息往上泛。
“我不是故意要抛弃她的!我是有苦衷的!当年我是被人……”她说到这里,两行清泪蜿蜒而下,双手捂面泣不成声,“可我又不能留着孩子……那个人渣一直在找我们,孩子落在他手上,会生不如死的!”
景非然长长得吐了口气,手指按了按眉心,将照片推了回去,“以后不要来打扰她,她是怎么来的,是爱,还是恨,都藏在你心里,留给美好的期待给她吧!”
何凤仪眼睛通红,凌冷的视线盯着他,不可置信得问:“你的意思是……让我永远都不要见她?”
“我没有这么狠心!”他暗叹得摇了摇头,“可以见,至于身份,捡个不让她伤心的都可以。”
何凤仪眼帘微阖,一行泪潸然而下,她不能说,这样的屈辱和痛哭让她一个人承受就好。
“我懂了,你放心吧。”她拾起桌上的手帕,轻轻拭了拭。
景非然端起桌上的茶杯抿了一口,低沉干脆,“她还在等我,就不久留了!”
说罢搁下茶杯,揉着眉心站起身就走,身后何凤仪的声音响起,急躁得追了一句。
“那孩子不是你的……”
他头也不回,声音冰冷而清晰,“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