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乐时光总是短暂,至少对云静怡来说是这样,仅仅跟儿子一起过了个圣诞节就要回去上班,而儿子也将启程回韩国去了。出于母亲对儿子的不舍,哪怕年末的工作忙得让她喘不过气来,还是亲自把儿子送到了肯尼迪机场,“死没良心的,吃我的喝我的住我的不说,转头还跑了。”
“饭可以乱吃,药都可以乱吃,但是话不能乱说啊……我是你儿子不吃你的喝你的住你的,还能赖上谁去?”梁葆光眼角一跳,VIP候机室里的人看他的眼神都不对了,云静怡带着保镖和司机一看就是个有钱的女人,而她的话让别人把他当作了小白脸,“再说我们********人,干嘛要说鸟语?”
“不说鸟语,怎么能让这帮鸟人知道你的真面目?就该让广大民众知道你们梁家男人的丑恶嘴脸。”云静怡是故意说英语埋汰梁葆光的,因为她接受不了儿子把她这里当中转站的事实,而且她还有点吃醋了,吃她老公的醋。儿子居然跟爹亲,这岂不是显得她这个当娘的十分失败?
梁葆光没有多说俏皮话,紧紧抱住了自己的母亲,对付女人哪怕只会这一招也足够了,“我知道你想多陪陪我,不过我现在是个成年人了,很快就会有自己的事业,有自己的家庭,你这个母亲很称职,真的。”
“切,以为这样我就会感动了?代我跟你爸爸问个好,就说他快活日子要到头了,我这边三年一次的大假很快就要到了。”大公司的财务部门都会定期放长假,这是为了防止会计们在账目上玩鬼监守自盗,给这些人放大假换一批人查账,能杜绝这方面的问题,而作为首席财务官的云静怡乃是会计们的头目,她也要放长假的。
“我会转告的。”梁葆光嘿嘿一笑,为自己的老爸即将到来的悲惨生活默哀一分钟。
从纽约飞往首尔的飞机班次不少,李昂所乘坐的是大韩航空的波音777飞机,虽然不久之后就会被空客的A380所取代,但在这个年代来说算是很大了。一般来说大就代表着宽敞,但事实并非如此,波音777的布局很有问题。
之前梁葆光把钱都花在了《这个男人来自地球》的拍摄上,以至于订机票是买了个经济舱,而他坐在座椅上三个小时之后就深深地后悔了。临近元旦并且还是假期,飞机上的座位是满的,左边一位体重超过250磅的白人老大爷,右边一位身上带着狐臭的马来西亚人,两面夹击让他苦不堪言。明明困得睁不开眼睛,却又偏偏睡不着觉,这样的体验堪比残酷的刑讯手段,他就差报警了。
飞机上的那点事,只有飞长途的人才能体会得到,从纽约到首尔十三个小时的航程,堪称一趟苦旅,梁葆光只想说,“鬼知道我都经历了些什么。”
走下舷梯后紧了紧身上的羽绒服,十二月底的首尔比纽约还要冷,看着满眼的韩文告示牌梁葆光心里莫名有点烦躁,因为不管哪边都是异国他乡,尽管他在美国生活了五年,在这里也生活了五年,却从未有过归属感。
VIP候机室是因为有运通的VIP卡,出来的时候梁葆光就没有走专用通道了,从国际航班的D号出口走了出来,在等待的人群中扫了一眼就看到了来接自己的人,他的眼神虽然犀利,但能在密集的人群中找到人,是因为这些人穿得太出挑了,“宝弘叔,你们出门就不能换一身行头吗,这样人家要把我们当坏人的。”
千宝弘看到了拖着旅行箱的梁葆光后手一挥,身后立马跑出一个人,走过去向梁葆光鞠了个躬,然后非常狗腿地替梁葆光拿箱子,而他自己则是佯怒发脾气,“都是怎么回事,不知道要叫人的吗?”
“梁室长好,欢迎您回来!”二十多个身着黑衣的年轻人排成两排,四十五度角鞠躬迎接梁葆光走出旅客出口,不光周围的旅客纷纷避让开来,负责维持治安和境界工作的机场警察也紧张了起来。
黑西装黑衬衫黑长裤黑皮鞋,统一穿着这些的很有可能是保镖,但是包括打头的千宝弘在内的所有人都打了一条红色的领带。在这里,看到一个人打着红领带没什么,但是看到一群人统一打着红领带,连当差的都要绕道走,而梁葆光刚下飞机就这么大的排场,旁人自然没法淡定。
“呼叫队长,D号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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