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泰熙确实是出来遛狗的,像她这样的人气女演员要是在白天出来遛狗,肯定会被人围观,所以她只能选择在晚上出来遛狗。做艺人的心态很怪,没名气的时候会想尽一切办法搏出位,哪怕靠炒作也要炒点曝光率出来,可一旦成了名又整天躲着,被记者或者粉丝拍了照片还老大不高兴。
金泰熙养的拉布拉多此时摇头晃脑显得很高兴,而旁边的金亨洙则垮着个脸,姐姐一个年轻女人不敢半夜单独出门,就把他叫上一起遛狗,可怜他住在江对面的三成洞,为了陪姐姐还是开车过来的。金亨洙很多时候都觉得,他自己快三十了都一直找不到合适的女朋友,就是因为有个奇葩姐姐的关系。
“亨洙哥,都这么大了还赖着姐姐呢?”金亨洙比梁葆光大一岁,按照韩国人的习惯他不得不叫一声哥,但是叫着亨洙哥的他却经常欺负这个小个子的“姐姐Boy”,尤其是一起踢球的时候经常利用身体强吃对方。
“我赖着她?明明是她死气白咧地打电话让我陪她出来遛狗好不好。”金亨洙从小就被姐姐欺负甚至是暴力对待,后来也许是患上了斯德哥尔摩综合征(症字为误写),不但没有关系疏远反而愈发依赖姐姐,大事小事都跟姐姐一起商量,有闲暇时间了也会陪着金泰熙出去玩。当然,作为一个已经奔三的男人,不管是做妈宝还是做姐姐Boy都不是什么光荣的事情,他不喜欢别人这么说他,也就是梁葆光,换一个人在他面前这么说他已经翻脸了。
“亨洙啊,努纳之前死气白咧了?”金泰熙眯起眼睛。
童年的惨痛记忆一下子涌了上来,金亨洙连忙摇头,“当然没有,是我一个人在家里空虚寂寞冷,死气白咧找过来的。”
“这还差不多。”金泰熙已经好久没见过梁葆光了,如今在外面偶然遇上了心情便格外好,而她心情好的时候特别喜欢捉弄人,眼珠子转了转心里有了注意,假装惊慌地朝窗便利店的玻璃面鞠躬叫了一声,“叔叔好。”
梁革生向来神出鬼没,经常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儿子身边,梁葆光信以为真下扭头去看是不是他爹来了,结果下一个瞬间就感觉到一只冰凉的小手抓上了自己的大手,飞快地往他脸上一送。
梁葆光的那只手上拿着他之前吃了一半的烤红薯,被金泰熙来了这么一下全部抹在脸上了,不用看他也知道自己的脸此时一定很糟糕。烤红薯刚剥开的时候看上去是很诱人的,不过抹开后就会变得相当恶心,把它弄到脸上后的样子可想而知,幸好买了已经有一会儿了,不然都能烫掉他一层皮,“努纳,你是初中的小女生吗?”
“切,小气鬼,捉弄你一下还瞪我!努纳帮你擦干净总行了吧。”金泰熙根本不在乎梁葆光的抗议,一把用胳膊揽住他的脖子,掏出手帕帮他擦脸,因为梁葆光坐着的关系她这个姿势等于是将他揽入怀。
本来还有点郁闷的梁葆光,在感受到两座大山压过来后立马放弃了抵抗,哪怕隔着厚厚的冬衣他也能清楚地感受到什么是山的雄伟。没能享受两秒钟,金泰熙恶作剧得逞的笑声就再次在他耳边响起,“哈哈,我刚给顺儿收拾了便便,还没来得及洗手呢。”
“什么?”梁葆光闻言胃里涌起一股不适感,那只手刚才可是在他的脸上摸了好久。
“努纳骗你的,有我在你觉得她还愿意亲自收拾那些?”金亨洙实在看不下去了,才好心提醒了梁葆光一句。本来他受过梁葆光的欺负,此时应该幸灾乐祸才对,但不知怎么地他想起了“同是天涯沦落人”的诗句。
被金泰熙闹了一下,半年没见面的那点生疏感立马消失不见,三个人就这样坐在便利店里聊了起来。金泰熙的好奇心很重,听说梁葆光在美国拍了一部电影,说什么都要上门去一睹为快,“你小子也太想当然了吧,电影哪是那么好拍的,我倒想看看你花了二十万美元拍出来的东西什么样。”
“电影这东西确实不是一般人能玩得转的。”金亨洙很理解二姐的心思,2006年姐弟俩各拍了一部电影,而且都遭遇了惨痛的失败,本来觉得电影也就那样,不会跟电视剧有太大差别的姐弟俩都收敛起了往常的轻视,却又将其摆上了过高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