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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头号情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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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段辰从国外回来,对于段振兴和何佩兰来说,那可是十分重要的大事。就连段湘君,都带着丈夫和女儿回娘家吃饭,大有一种全家大团圆的意思。不过,在国内真正过年的时候,段辰在美国读书,没有假期,这次圣诞节对段家来说,也确实是提前吃了团圆饭了。

    段媗回家,看到段湘君和陆宏康的时候,眉头忍不住跳了一下,碍于段辰难得回家一趟,什么都没有说,依旧是亲热温和的样子。

    “诶呀,我的乖儿子,总算是回来了!”段辰于何佩兰,那就是心尖子和命根子,那是段湘君和段媗两个人的分量加在一起,都比不上的。

    段辰被母亲抱着,顺势拍了拍何佩兰的背,安慰道:“这不就回来了么,我还长高了呢。”

    段辰安慰了何佩兰半天,何佩兰才继续回厨房里做饭去了。段辰提着自己硕大的背包进了房间,段媗站在门口看他整理背包,把里头的东西一件一件拿出来。就在这个时候,段湘君凑了过来,喜气洋洋的问段辰:“老三啊,姐不是让你给我带点儿东西么?你买回来了吧,快让我看看!”

    段辰依次将自己的电脑、模型、书本、衣服给拿出来,然后在背包的侧面,又拉开了一个拉链,拿出了几个精致的包装盒,里头装着一套香奈儿的化妆品和两条施华洛世奇的水晶项链。

    段湘君喜滋滋的看了下东西,然后又突然皱起了眉头,问段辰:“不是让你顺便给我买个LV的包么,你忘记带了啊?”

    段辰坐在床上,脸上是淡淡的不耐烦,语气里带着轻微的嘲弄,看着段湘君:“大姐,你又没给我打钱,那么贵的包,我哪里买得起啊?”

    段振兴和何佩兰虽然怕他在国外过得不好,给了他不少生活费,但是那也绝对只是属于生活费的范涛,他刚刚到国外,生活上要添置的东西也不少,手头并没有什么余钱。段湘君一开口就是说国外的东西便宜,让他帮她带。带东西是没有问题,问题是他没钱啊!

    “爸妈不是给你那么多生活费么!你就是先帮我垫上又怎么样?”段湘君不满的看了段辰一眼,又问道:“你就算是在国外读书,也不要乱花钱,少跟别人攀比,认真读书。不然爸妈把你送出国……”

    段媗听到这里,撇了撇嘴:“既然让他好好学习,你就少让他带这带那。他一个人飘在异国他乡,吃的喝的都不习惯,口语都还在学,你让他把钱省下来给你买包,你怎么不长点儿心啊。”

    段湘君眉头一挑,说到:“段媗,我也是他姐,我让他买点儿东西,难不成还会不给他钱吗?让他先垫一下怎么了?”

    段媗嘲到:“你给?你倒是给呀。他一个人在美国,要是一下子出了点儿什么事,突然要用钱,你是能长翅膀飞过太平洋给他送过去啊?”

    段湘君看着段媗那副看不起人的嘴脸就来气:“段媗你什么意思啊?你不就是这两年赚了几个钱就抖起来了么?我段湘君钱不多,买个包还是买得起的!我……”

    “别吵了!”何佩兰从厨房里头出来,看着两个女儿就气不打一处儿来。

    段湘君是从小就性子硬,又加上是家中的老大,对下头两个弟弟妹妹都是端着大姐的架子的。段媗以前性子软,被她说也就听着,段辰是性格淡,没扯到他身上他就懒得管。于是,三姐弟一时间也还相处得风平浪静。

    然而这两年,段媗明显是在外头磨练了,性格硬气了不少,对段湘君那是说不给面子就不给面子,再加上段辰煽风点火的说风凉话,段湘君一时间竟然有些显得腹背受敌起来。

    “段辰今天刚刚回来,你们就是有事情要说,也别在他房里吵!”何佩兰的脸色有些黑。

    段湘君看着一贯偏向她的母亲,如今竟然有要为段媗出头的架势,顿时就觉得心里堵堵的。她对何佩兰道:“妈,我又没说什么,不过是嘱咐老三在外头好好学习,结果段媗就着急上火的说我管得宽……”

    “姐。”段辰面无表情的打断了段湘君的话:“我当初去国外的时候,冬天的衣服外套都没怎么带,从国内邮过去邮费都不便宜,我全是在国外置办的。还有,我读的是计算机,虽然现在还在上预科班,但是也有一些基本的专业课程了,电脑也是新买的,配置还不低。”

    何佩兰见段辰脸色不好,连忙安慰儿子:“妈知道你在国外过得不容易,一个人在外头,连吃喝都不方便……”

    段辰看了何佩兰一眼,继续盯着段湘君:“我花了家里不少钱,但是基本上也还算是该花的,没买过奢侈品也没跟别人攀比。但是,我手上也没省下什么钱,更没钱买什么LV的包。你要是嫌国内的贵,去趟香港,我听我同学说,那里买的东西比内地便宜不少。至于让我从国外带回来,那你就提前把钱打给我,不然我总不能把吃饭的钱省下来给你买东西。”

    段辰的话说到这份儿上,何佩兰还有什么不明白的,顿时看着段湘君脸色就有些不好,顾及这女婿在这里,也没说她什么,不过是将段湘君和段媗都从房间里拉了出来。

    段媗坐到客厅里的沙发上,陆宏康此刻坐过来,笑得有些尴尬,还没开口呢,段媗手机就响了。段媗站起身,走到阳台上接电话。

    圣诞节晚上,在这个时候给她打电话的,除了盛崇不做他想。

    “喂……”段媗接起电话。

    盛崇的声音有些沮丧,透过电磁波传过来,则更显得可怜兮兮的,一股幽怨的气息快要从电话那头传过来了:“吃饭了吗?”

    段媗看了后头一眼,小声说:“还没有呢,段辰飞机晚点了,我们刚到家。”

    “哦……”盛崇看着一桌子的菜,却没什么胃口,问道:“什么时候回来?”

    段媗有些尴尬,却还是坚持道:“今晚我不回来了,你自己吃饭吧。”

    盛崇的声音显得更加落寞了,甚至还带了点儿委屈:“我做了一桌子菜。”

    段媗只好耐下性子哄他:“那你多吃一点,吃不完就放进冰箱里,我明天回来吃好不好?”

    盛崇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只是固执的问:“今天晚上,就真的不可以回来吗?”

    段媗狠狠心,没答应。

    电话被挂断了,盛崇一个人坐在长长的餐桌前,喷香的火鸡在灯光下显得油光发亮,让人充满了食欲,只可惜制作它的人,明显已经没有了品尝它的心情。盛崇百无聊赖的用叉子敲了敲盛满红酒了高跟酒杯,空荡的声音在寂寥的室内飘荡,像是将孤独的感觉放大了无数倍。

    盛崇丢下叉子,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可笑。

    段媗为什么不能回来?因为她没有理由回来。她在家里人面前,一直维持着单身的形象,一个单身的女人,有什么原因非得在圣诞节这个日子里,离开父母家去别的地方?自然是没有的。

    盛崇不知道段媗这个所谓的‘单身’形象,还要持续多久,就如同,他不知道,自己和段媗到底会走到哪一天。如果爱情这条充满荆棘的道路上,只有他一个人在披荆斩棘,那即便他意志再坚定,也不见得能坚持着走到曙光来临的那一天。

    段媗在家吃完了晚餐,想着盛崇之前的说话的语气,难得的产生了一丝不安。原本的温泉旅行被她行使了一票否决权,现在她又不肯回去,段媗不由自主的就开始想象,盛崇准备了一大桌子菜,然后一个人坐在硕大的餐厅里头,默默的切牛排的景象。

    这样的场景,她在前世经历过太多次,因此要带入进去,实在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情。她很清楚,那是怎样的一种感受,并且,一想到这样的场景要发生在盛崇身上,就觉得有些不忍心。

    晚餐之后,段湘君自然是要回去的,而段媗也跟着站起身准备出门的时候,何佩兰便问:“媗媗,这么晚了,你今天就睡在家里算了吧。”

    段媗眉头一跳,勉强应付到:“我今天晚上还有一点儿稿子没赶出来,明天早上杂志就要拿去印了。”

    “这么赶啊。”何佩兰嘀咕了一句,看着有些不太自在的段媗,突然问道:“你该不会是有男朋友了吧?”

    段媗尴尬道:“妈,你想太多了。”

    不得不说,在很多时候女人的第六感是有一定可信度的,何佩兰想起之前段媗在阳台上打电话,追问道:“不然,过圣诞节你干嘛不能留在家里啊。”

    见段媗不再说话,何佩兰脸上带着笑意:“要是有男朋友,你大方说出来就是了,家里又不会不让你谈恋爱。你如今也大了么,是该考虑一下自己的事情了。”

    段媗:……

    无论何佩兰怎么想,段媗好歹是从家里出来了,开着车往盛崇的复式公寓赶。

    进门的时候,一楼客厅的大吊灯没有被打开,只有淡蓝色的壁灯散发着微弱的、忧伤的光。段媗将包放在沙发上,换上拖鞋,慢慢上楼梯。她的脚步放得很轻,想要悄悄出现在盛崇面前,给他一个惊喜。

    然而,二楼也是一片黑暗,卧室没有人,侧卧也没有人,书房也没有人,最后,她在有着落地窗的阳台上,看见了盛崇。他坐的地方没有丝毫的光,只有一颗烟的光亮,在空气中闪闪烁烁,像是夜空中一颗孤独的星。

    段媗的心,突然就觉得有点儿疼,然后这样的疼痛,逐渐的蔓延开来,直到笼罩住她整个心房。在她心中,盛崇就应该永远都是桀骜的、自信的、张扬的、不可一世的,他总是让别人等待,却很少等待别人。

    “怎么一个人坐在这里?”段媗没有开灯,慢慢走过去,跪坐在盛崇身边,握住他有些冰凉的手。

    “怎么突然回来了。”盛崇反握着她的手,将烟按灭在烟灰缸里,将窗子打开来散气。她不喜欢烟的味道,他记得很清楚。

    “觉得把你一个人扔在家里,太不厚道了。”段媗笑笑,在他侧脸上亲了一下,随即问他:“我看到你做的菜了,你吃饭了吗?我给你把菜再热一下?”

    “没吃东西,没什么胃口。”盛崇站起身,牵着段媗的手,两人慢慢的下楼。

    段媗将菜又热了一遍,端上桌之后,两人总算是是开始吃晚餐。段媗已经吃过一顿了,更多的时候是在给盛崇布菜。烤的喷香的鸡腿,段媗将鸡腿上的皮给拔掉,将肥嫩的肉放进盛崇的碟子里。

    盛崇看她一眼,问:“你在家吃过了吧?”

    段媗回了他一个温柔的笑:“没吃多少,现在正好再吃一点儿。”

    盛崇看着她漂亮温柔的脸,有一瞬间特别想问问她:你有没有想过我们的以后?为什么不可以多相信我一点?我就这么不值得你信任吗?

    可是,最后他什么都没说,将所有的问题藏进心里。

    他的自尊不允许他向别人摇尾乞怜,而所谓的未来,他自己都无法确认,又怎么能强求于她?

    晚上,两人躺在同一张床上,盛崇的样子简直就跟吃了药一样,按着段媗不管不顾的做了一次。虽然并没有受伤,也并不觉得疼痛,段媗却还是被他的样子给吓到了,不住的吻着他,试图让他轻一点儿,慢一点儿。然而,盛崇却连喘息的机会都不给她,快乐来得太迅猛,让她几乎眼前发昏,最后回荡在她耳边的,是浴室里潺潺的水声和盛崇俊美的充满着欲。望的面容。

    盛崇将人搂在怀里,感受着来自段媗的温暖体温。

    段媗对两人的关系,表现得太轻描淡写,他也正是因为她这样的态度,感到格外的不安。爱情会让人变得软弱、情绪化,他以前不相信,现在才知道原来是真的。

    晚上他给段媗打电话,结果段媗不肯回来的时候,他真的有一种心寒的感觉,寒冷到,一定要在她身体里,才能感受到温暖。

    她是爱他的,他很清楚的感受到了她的爱,也不愿意失去这样温柔细致又柔韧坚强的爱情。但是,她却似乎并没有想过,要一直将这样的爱赋予他。

    在很多时候,他都觉得段媗的感情是那样的不可思议。她一面爱着他,一面又随时准备抽身而去,彷如生怕受到更多的伤害。如果不是感情上经历过重大的挫折,又怎么会产生这种近乎潜意识一般的自我保护行为。可是,他即便派人将段媗查个底朝天,也没发现段媗有过什么情史。她在遇到他之前,干净得像是一张白纸,连一段恋爱都没有谈过。

    难道他看上去,就像一个拔*无情吃干抹净不负责任的花心大萝卜?

    盛崇将怀里的女人搂得更紧一点儿,慢慢的闭上眼睛,心中的想法,却越发的坚定起来——他想要得到这个女人,从头到尾。

    ——

    段媗这头暗潮汹涌,段湘君这边也并不宁静。

    两人是打计程车回去的,刚刚到家,段湘君就听到陆宏康老调重弹:“你看咱们有个什么事,总是搭车,一年也要花不少钱,还不如自己买一台车呢。”

    段湘君将女儿放到摇篮里头,对陆宏康的话充耳不闻。

    陆宏康想要买车的事情,她老早就知道了,但是她却没有这个想法。她手头确实有钱,但是钱却得留下来还房贷,女儿才五个月,花钱的地方也多着。

    陆宏康如今在一家外企工作,每个月工资也不算少,八千块,加上年终奖和平常的福利,一年十多万是有的。只是陆家的负担太重,他每个月固定要交两千块给父母,陆思纯学费也是他在交,偶尔还得给妹妹一些零花钱,平均下来每个月就只留下了五千块。

    两人如今要还房贷,每个月一千五,小孩子买衣服喝奶粉,这都是钱,段湘君又没有出去工作,看着账户上钱一点一点的被花掉,段湘君多少有些紧迫感。

    陆宏康见段湘君不搭话,就不再说了,转而问起了另一件事:“你今天和段媗吵什么呢?声音大得我在客厅里头都听见了。”

    那时候,他还挺尴尬的,原本想把段湘君拉出来,又见到何佩兰进去了,便只好坐在原地不动。

    “能吵什么,还不是她现在长本事了,抖起来了,在我面前耍威风呗。”段湘君没好气的说。

    陆宏康心里骂她蠢,面上却丝毫不显,还是跟她好声好气的说:“你跟她计较什么啊,她是你妹妹,她发展的好,对你也没坏处不是?”

    段湘君却道:“那也没我什么好处啊。”

    陆宏康算是服了她了,将话掰开来讲:“你跟她闹得这么凶,怎么把思纯安排过去做事啊。”

    段湘君登时就瞪了陆宏康一眼:“拐来拐去,你还是怪我没做小伏低,给你妹妹铺路啊。”

    陆宏康摆摆手:“不是这个意思,思纯跟我的关系好,她早点儿立起来,出去工作,爸妈那边,我们也能减轻一些负担不是。”

    段湘君点点头,这一点她倒是认同。陆宏康每个月给父母两千块,这个事情她不阻止,但是也并非完全乐意的。要是陆思纯参加工作了,不仅可以不用再给她钱,还能减轻一部分陆家父母那边的负担。

    “思纯她虽然画画还不错,但是毕竟是个三流院校出来的,以后找工作,这肯定是她的短板。但是你想想,要是让她去段媗那边工作就不一样了。好歹沾亲带故的,她不去惹别人,别人也不会故意欺负她。要是发展得好,说不定她以后也能画漫画当漫画家什么的。”陆宏康将未来的情景描绘得很美好,见段湘君转过弯儿来了,连忙趁热打铁。

    “我看段媗也不是故意要跟你顶着来,她可能是有些事情跟你看法不一样,然后在公司里说一不二惯了,语气会比较硬。”段湘君还没张口,陆宏康连忙接上去:“你看咱们闺女生日的时候,她送的那套金玉满堂,要是真心跟你顶着来,她何必送这么好的礼物?以她的身家,又不指望咱们还礼。”

    段湘君这种人,只有把直白的利益关系摆到她面前的时候,她才能清楚的权衡出利害关系。

    “下次见面的时候,你对段媗客气一点儿,她毕竟是你妹妹么,你台阶都递出去了,她肯定不会让你难堪的。”陆宏康继续给段湘君出主意:“思纯也快毕业了,倒时候咱们请她吃顿饭,让她多照顾一下思纯。”

    段湘君点点头,陆宏康松了一口气。在他看来,这个老婆什么都好,就是人比较死板,脑子转不过来,要是能聪明一点儿就好了。

    ——

    临近年关的时候,段媗又接到了一份房产中介的资料。她原本打算先放到一边儿的,然而看到资料上附带的那张照片的时候,段媗的手顿时顿住了。

    照片上是一扇有些古旧的别墅正门,黑色的雕花铁门上带着古色古香的韵味,门后是一片如茵的草地。段媗看着打印在纸张上,显得有些粗糙的照片,心中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受。

    这是她上辈子,住了将近六年的别墅,在这幢房子里,她和盛崇定情、结婚,度过了新婚时浪漫甜蜜的时光,也经历了婚后独自等待的寂寞。在无数个盛崇在外出差的日日夜夜,她守在这座房子里头,就像固执的守着一个家。因为时间太难打发,她迷上了装修和设计,亲自将房子慢慢的打造成她喜欢的模样。

    如果这个世界上,有一栋房子,让她感到最为舒适和惬意,让她打心眼儿认为这里是家,那一定就是这里。

    四位数的房价并不低,然而段媗却难得的产生了一种一定要买下它的冲动。不单单是因为日后这栋房子升值了近十倍,更因为在这个地方,她有着太多太多的依恋和回忆。

    段媗打了内线电话,没头没脑的扔下一句:“冲一杯咖啡,到我办公室来。”

    包包连忙起身,去茶水间里冲了一杯咖啡,送进办公室。一个优秀的助理,就应该有老板随叫随到的行动力,经过一年多时间的蹂躏,她这一点已经完全合格了。

    段媗将那份房产介绍的资料放在桌上,点了点,对包包说:“你去联系一下这个中介,问一下价,顺便帮我约个时间去看房。”

    包雨诗点点头,拿着资料出去了,结果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才发现手里头拿着的是一幢连体别墅。听完报价之后,她整个人都震惊了。为何这个世界上有钱的人这么有钱,就像她老板,而穷人就这么穷,就像她。更要命的是,段媗还是白手起家,年龄还比她小一岁。

    人比人,果然得气死人啊。

    包雨诗的惊叹暂且不提,段媗是自家人知自家事,她之前办杂志的时候有过贷款,不过短短半年就已经还清了,之后赚的钱大部分都用来在江城各地买房。她买的房子不是为了住,而是为了投资,很多拆迁地和某些在她记忆中价格上涨得非常快的地段,段媗都想办法买房子。

    前段时间,她手头三处拆迁房刚刚拿到了拆迁的赔偿金,加在一起也不过四百万,再加上她手头现在的余钱,距离江华路的别墅,也还有着相当大的差距。

    手头其他的房产,还没到要卖出去的时候,要买下江华路的别墅,她少说还要贷款六百万。这个金额说大不算大,说小也不算小,她要是想贷款,少不得让人给她做个担保。

    这天晚上,段媗专门买了一大堆菜回家,系着围裙,亲自做了一桌子菜,全是糖醋排骨之类的甜菜,完全适合盛崇的口味。

    盛崇晚上回来的时候,险些被这难得的福利给惊吓到。坐在椅子上,看着段媗围着他团团转,为他装饭盛汤。美食当前,美人在怀,盛崇险些要长叹一声:朕总算是熬到了春暖花开的这一天!天不负我!

    不过,等到酒足饭饱之后,他看着有些犹豫的段媗,便心中知道,这顿饭吃得不简单了。

    将人拉到大腿上,搂在怀里,盛崇问:“怎么了?今天给我做了这么大一桌子饭菜,是有事要使唤我呢?”

    他没问段媗‘是不是有事让我帮忙’,而是调侃般的说段媗使唤他,这话让段媗放松了一点儿。

    “我想投资一处房产,但是钱不够,要贷款。”段媗说。

    盛崇听了淡淡一笑:“我还以为多大的事儿呢?你想买哪里?汤臣一品?”

    段媗白他一眼:“不是,是江城这边的房子,一套三栋楼的连体别墅。”段媗勾着盛崇的脖子,没有看他的眼睛,说道:“我还差几百万,想要贷款,你可不可以帮我担保?”

    其实这件事,她并不是不可以找别的人帮忙。只是她和盛崇是这样的关系,如果连个担保都不找他的话,似乎又太见外了一点儿。

    盛崇挑起一根眉头,心间滑过淡淡的喜意,面上却不显,反而捏着段媗的下巴,让她直视着自己:“你再把刚刚的要求重复一遍。”

    段媗:?

    难道是她想错了,他确实连替她担保一下都不愿意?

    段媗有点儿犹豫,却还是说了一遍:“我想买房,要去银行贷款,你替我担保好不好?”

    盛崇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桃花眼里荡漾着笑意:“以后如果有事情,也要像今天一样,找我帮忙,知不知道?”

    段媗呆呆的点头,觉得自己之前的关注点似乎用错的方向。她难得的找他办件事,盛崇却似乎是终于刷到了存在感一般的,十分高兴,只差没对着她摇尾巴。这种感觉,就像是苦练叼拖鞋技能很久的狗狗,在某次主人终于让他展现一下本领的时候,摇着尾巴屁颠屁颠儿的给她把拖鞋叼过来,然后等着领赏。

    简直让人忍不住想要摸一摸他的狗头!

    段媗没忍住,伸出了自己的手,在盛崇头上揉了揉。盛崇将她的手拉了下来,把她压在沙发上,眼睛里已经染上了情。欲的色彩。段媗欲哭无泪的被摁在沙发上,视线随着盛崇的动作摇晃,心中悲伤逆流成河。

    明明她不是那个意思啊!为什么不管她做什么,都能被盛崇当成干那档子事儿的暗示呢?

    事后,段媗窝在男人怀里,有一下每一下的戳着他胸膛上有弹力的肌肉,百思不得其解。

    上辈子的时候,她每当有什么事情求盛崇的时候,他总是一副脸色很不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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