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早去公司上班。虽然生活上有些不顺,然而工作却不等人。整整一个上午,他将手机拿起又放下,这个过程反反复复了十多次,却终究还是没有给顾娉婷打电话。打电话这种事情,他昨晚已经做够了,她不肯接,那现在打也不过是徒惹人嫌。这不仅让他丢掉脸面,更让他觉得自己很可怜。
他可以在她面前放下自尊,却不愿意让自己变得可怜。
直到中午的时候,盛瀚从办公室里出来,去公司附近的餐厅吃饭。盛家三兄弟都在总部任职,虽然分管的是集团旗下不通过的公司,然而工作地点毕竟是在同一栋大楼,于是免不了在会议室电梯口打个遭遇战。
在外人面前,盛家三兄弟的表面功夫做得还是不错的。盛瀚遇上了盛崇,相互点头微笑,一副兄友弟恭的模样。
两人进了同一台电梯,高层电梯里头,此刻就他们两个人。
盛崇最近过得颇为春风得意,遇到诸事不顺的盛瀚,便又犯了嘴贱的毛病:“大哥啊,最近是不是工作压力太大?看你黑眼圈都熬出来了。”
盛瀚此刻心里正憋着火,又见到盛崇一副春风满面的模样,顿时心里就更憋气了。说起来也不怪盛瀚看着盛崇来火,自从段媗怀上孩子,盛崇就直接变成成了二十四孝老公,晚上的饭局一律推掉,每天下班之后就是整个叶城翻吃的,满足老婆的口舌之欲。
他这副模样,落在别人眼里,觉得他不过是宠老婆,还颇有点儿夫纲不振。然而落在盛瀚眼里,那就跟戳到G点一样。他也想这么伺候老婆啊!问题是有人肯领情吗?他要是不带套,顾娉婷都不肯跟他上床,就是他脾气上来,用了几次强的,顾娉婷完事之后当着他的面吃了一堆避孕药。
他知道她就是专门吃给他看的,问题是,顾娉婷对她自己狠得下心,他却会心疼啊。一次性吃好几种避孕药,会不会提高避孕效果他不知道,然而伤身体却是一定的。而且,他更从顾娉婷的举动里看到了一种隐约的暗示——如果有了,趁着月份早,说不定她会去打掉。
所以,他不敢轻易让她怀上,特别是没经过她同意的情况下。他怕自己所设想的那件事真的会发生,如果真的发生了,他确定自己是不是能压制得住怒气。要是闹得更狠,说不定,就真的没法儿回头了吧。
盛瀚正因为家庭问题心里头憋着气,又遇上盛崇挤兑他,顿时脸色更差了,冷冰冰道:“老三啊,与其操心大哥我的工作,到不如把自己拿一亩三分地给理清楚了。我听说,二叔那头可不太消停。这人呐,被逼到了极点什么都做得出来,弟妹可还怀着身子呢,在外头可得多注意点儿,别被人冲撞了。”
盛崇顿时牙关一紧。
两年前,他让聂清河给他寻了个女孩子,细细培养了近一年,然后才找了个名头放到盛镇川身边。也不为了别的,只是为了恶心一把元静淑。他和盛琪被人恶心了那么多年,也总该风水轮流转了。
元静淑在盛镇川身边呆了这些年,到底是有几分手腕本事的,又加上几个儿女,一时间竟然也闹得颇为热闹。
盛瀚和盛崇,这是同一个家族里头,被盛老爷子用同样的手法给调。教出来的兄弟,彼此十分了解,知道对方一切荣誉与*,斗起嘴来,都是刀锋般的言语,裹着一层盐粒子,往对方最疼的地方戳,不闹个两败俱伤决不罢休。
盛瀚如今最疼的地方,莫过于自己的婚姻,而盛崇最疼的地方,便是源于父母。
两人从电梯里头出来,各自摆着一张笑脸,在门口分道扬镳。
盛瀚去了自己常去的某家餐厅吃饭,不巧遇上了盛楠。
大约是因为做了父亲,盛楠这两年也成熟了不少,原本那种锋芒毕露的感觉,都显得有些收敛。
就在盛瀚感叹,怎么无论走到哪里,都能碰上自家兄弟的时候,盛楠远远的冲他招手。
盛瀚走了过去,他比较喜欢私密的环境,更不想吃饭的时候,还要遇上盛世公司的某些董事或者高管,因此在这家餐厅常年包了一个包厢。此时遇上盛楠,便不得不委屈自己,跟他一起坐在卡座,看着车流不息与蓝天白云。
盛楠将盛瀚叫过来之后,却又反而有些欲言又止。
盛瀚颇为不耐烦,道:“你到底想说什么?吞吞吐吐像什么样子!”
盛楠扔给他一个卫生眼,一副‘你让我说可别后悔’的模样,然后压低了声音,问盛瀚:“哥,你是不是又跟我嫂子吵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