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直接耍起了无赖,“我们该做的都做了,说是演戏,你自己信吗?”
容不霏:“……”当然不信。
她望着被他紧紧牵在手里的小手,还是觉得好乱。可是又总是下意识的不想去深入考虑。
只觉得……这样也好!
容不霏抬头问他:“你喜欢我?”
沈修珏侧头看着她那略显迷蒙的眼眸,勾起一抹柔和的笑容:“嗯!喜欢你,从七香镇就开始喜欢你,所以我才对你那么特别。”
容不霏又低头不说话了。
他们去了前厅,容老爷并没有说些别的什么,无非就是继续训斥了他们一顿后,沈修珏告诉容老爷是杨曲怜给他下的药,才阴错阳差成了自己与容不霏的事情。
沈修珏究竟有多完美,容老爷又没眼瞎,自是多少相信了他的话。
无论如何,还是先将他们的关系定了,打算赶紧挑个日子把婚事给办了,免得未婚先孕。这事由容起音着手处理。
被喊去问话的杨曲怜得到消息彻底懵了。
她睁大眼睛看着沈修珏与容不霏牵在一起的手,一副受尽打击,几欲晕厥的模样。
容老爷见到她这副模样,更是相信了沈修珏的话。可是看她这样要死不活的模样,实在是可怜,当下骂也不是,不骂也不是,一时只能狠狠甩袖,大大的叹了一口气。
见有人替自己背锅的高氏偷偷呼了一口气。
本是高兴沈修珏能接受自己示好的杨曲怜,根本无法接受只是过去了一晚,对自己来说该是大喜的事情却是变成了大悲。
她摇头哭道:“我没有,我没有给追公子下药。”
容老爷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与这么个病秧子周旋,也没时间去周旋。一大早就被高氏喊去沈修珏那,忙乎了这么久,铺子的事情都耽搁了。
他只是对杨曲怜道了句:“你身子不好,这事就这么算了。”他看了看容不霏被沈修珏握住手,想抽出而不能的情形,意味深长道,“而且这也算是阴差阳错成就了一段好姻缘。以后你若是敢去破坏霏霏与追公子的事,我绝不饶恕。”言罢他就走了。
在明面上高氏向来不问事,尤其是容霏霏的事,她满心欢喜的离去,打算告诉自家闺女这个好消息。
杨曲怜掩下心里狂烈的嫉妒,欲靠近沈修珏,却被他拉着容不霏躲开。
他厌恶道:“滚远些!”
被如此对待,杨曲怜更是受尽打击,无论如何,她是不允许自己在沈修珏心里是这样的人。如此她就什么机会都没有了。
她哭道:“如果是我下的药,我又为何会走的那般干脆?反而成就了你与霏霏的姻缘,这对我有什么好处?”
当下前厅已是没了外人,沈修珏一脚将杨曲怜踢倒,踩在她的肚子上碾压。身子本就不好的杨曲怜何曾受过这等伤害,一时脸色惨白,喘息不止。
容不霏吓了一跳,忙拉住沈修珏:“你这是做什么?会死人的。”
沈修珏再一脚将杨曲怜踢的滚到一边撞在柱子上,一口鲜血从她嘴里喷出,这次是真的要死不活了。
沈修珏冷冷一笑:“你不想她死,她却是要你死。”
容不霏过去扶起几乎昏迷不醒的杨曲怜,抬头疑惑的问他:“什么叫她要我死?莫不是她做过什么?”
沈修珏过去将容不霏搂入怀中,抚摸着她懵懂的眼眸:“傻丫头,这几年,你是如何在容家活下来的?”
“什么意思?”
“她故意引高氏去请肆意人那个贪财的师弟给你治脸,她早就与人家商量好,给你的那瓶姣露是剧毒,能由脸烂至全身,烂至五脏六腑的剧毒,这些你可曾知?”
“……”容不霏大惊。
“她以为高氏会企图与那姓辛的串通,无论如何毒·药都是能送入你手里的。不想高氏却只是以正常的方式将那姓辛的请回家中给你治脸,且另外将那瓶毒·药当成真药换成了另一种能毁容的毒·药。”
容不霏怔怔道:“高氏也想害我?”
他叹息了一声,目光灼灼的紧盯着她:“所以,容家是个火坑,你跟我走可好?嫁给我可好?”
容不霏神色复杂的看着地上纵使几乎昏迷,却依旧眸含怨毒之色看着她的杨曲怜,一时觉得由心凉到全身。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容家这么多人都想害她了?
她没再管杨曲怜的死活,拉着沈修珏快步就走了。
一路上,她始终紧紧的握住沈修珏的手,紧到二人的手都泛起了白色。
直到回到自己屋里,她立刻委屈的扑入他怀里,心里有两个字几欲喊出来,却生生的被她压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