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哨声响起,却没有人听见。几匹马突然停下冲撞,快速折返,还不带人们看清,就消失的无影无踪,连个马尾巴都没见着。
纷乱过来,虽然迎亲队伍很乱,但各家新娘都完好无缺的站在各自的花轿前,除了刚才的场面有些狼狈混乱,并没有造成任何错漏。怀王咒骂了一声晦气,让人将队伍弄好,便继续前行。怀王走后,宁王便带着花轿朝宁王府而去。
可谁都没有想到,花轿里的新娘子早已经不是他们各自想娶的那一个。
拜了堂,一切已成定数,谁都改变不了。
当晚,慕雪芙躺在景容怀里,睡得特别安稳。她早早预定的大礼,定会让怀王和宁王满意。
早上还是十里红妆,郎情妾意,到了晚上,盖头掀起的那一刻才知什么叫做天意弄人、无力回天。
本是佳偶天成,却变成两对怨侣,这下皇城里可就热闹了。不但人人窃语,就连说书的都将这事改编成段子说给众人以增茶前饭后之乐。
第二天上朝,怀王与宁王都一直阴沉着脸,偶尔对视一眼,也散发着不善的目光。
错上花轿,将他们之前的全盘计划全部付之东流。怀王怨宁王将他想要拉拢的忠勇候抢走,宁王恨怀王给了他一个残花败柳。
生米已经煮成熟饭,只能各安天命,但怀王和宁王的仇就算是因此事结下了。
景容从朝上回来就将这稀奇的事情说予了慕雪芙听,却不想说完之后她只是淡淡的点点头,没什么反应。
“你不惊讶吗?本王看你怎么如此淡然?”
慕雪芙正调试着香粉,见他如此问,便停下手中的动作,向外面扬了扬脸,道:“还用你回来特意讲给我听?自然有人巴巴的当说书似的讲给我了。说的可比你精彩多了,连宁王和怀王掀开盖头时铁青的面孔都描述的一清二楚。要我说啊,他们俩这叫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景容抬头看去,只见梅花树下站着两个姑娘,一个穿着紫色衣服,一个穿着红衣衣服,紫衣的他认识,是紫夭,但那红衣的,却素未蒙面。
不用他问,慕雪芙就冲他俩喊道:“紫夭、红韶,你们别忙了,连王爷来了都不知道,还不进来拜见王爷。”
听到慕雪芙的唤声,两个人立马放下手上的活跑了进来。紫夭一脸兴冲冲的样子,看到景容就连忙行礼问安:“王爷万福。”
景容点了点头,“回来就好,以后要用心服侍王妃。”
红韶自来开朗,虽是第一次见到宸王,但也不拘束,朝着他行了行礼,俏声道:“参见王爷,王爷万福金安。”也不等景容问话,便如倒豆子一般噼里啪啦的自我介绍,“王爷,奴婢叫红韶,红是红光满面的红,韶是大好韶华的韶。以后王爷若是有什么事,只管找红韶帮忙就是,不用不好意思。”
景容对她这直来直去的性子有些吃不消,微微怔了怔,但又觉得这性子也着实有趣,颔首道:“你好好伺候王妃就好。”又看着慕雪芙问道:“怎么以前没带过来?”
慕雪芙挥手让她们离开,才道:“父亲看我撵走了金露,又怕我身边伺候的人太少,知道我有意让紫夭回来,就将她也一并指派过来代替金露了。”
“性情倒是不错,只是有点话多。”提到慕昭霖,景容不自觉眯了眯眼,心中升起几分警惕,“她一直伺候在左相身边吗?但几次去相府,本王怎么没看见。”
慕雪芙自然知道他对慕昭霖始终心存戒备,只要是慕昭霖的人,他都会小心。慕雪芙拍了拍身边的位置,道:“王爷不必担心,她是刚从其他地方回来,也一直是伺候我的,和父亲没多大关系。”
被识破心思,景容也不生气,只是无奈的笑了笑。他现在很多时候心里想什么,不用说出口她就能知道,但却矢口否认道:“本王是怕她是被别有用心的人安排进来的,就像含香一样。不过,她是你们家的,那本王就没什么可担心的了。”
慕雪芙又开始捣鼓手中的东西,只是回了他一句,“我的人你还不信吗?”
“信,自然信。”景容坐在她身后,搂住她的腰,看着她倒腾的那些瓶瓶罐罐,不由好奇问道:“你这是弄得什么啊?”
“你看不出来吗?”慕雪芙将泡在温水里的石斛拿出,再用石臼杵成泥,她一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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