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化作一滩水,没法成形。”上官东顿接过话茬。
“哦!竟然是这样,老臣只知那大师最后取了庙里的神像和那材料一同融化,最后铸成了刀,却不知中间还有这样的经过,难怪、难怪啊!”定北侯听到他说完,倒是激动起来,到底不是发生在本国的传说,这口头相传的,自然是没有人家古书上记载的详细一些。
“正是如此。”上官东顿点了点头。
“咳咳,老臣失礼了。”杨侯爷再次端详了那混沌刀片刻,等反应过来时,大殿里几乎是一片寂静,这才回神,这混沌刀的来历还没讲完呢,龙椅上的昭华帝挥了挥手,示意无事,让他继续。
“据说,那宝刀铸造成功之日,却天生异象,后来,大师发现,甚至是碰过它的弟子,都会不明不白的死去,这让他心里蒙上了一丝不安,有一日夜晚,他因为又一个弟子的离去而辗转难眠,却突然听到耳边传来一阵‘嗖、嗖’的啸声,小心的推门而出,就见那宝刀正在发着血一般的光芒,直直的冲向他另一个弟子的屋子里。”说到这,大家的表情都有些专注,是听入迷了。
“大师,心中一阵恐慌,连忙追了过去,最后师徒二人与那刀周旋许久,那刀割破了大师的衣衫,沾了大师的血,却突然静止不动了。这让师徒二人有些摸不着头脑,后来接连几次发现,原来大师的血肉是能止住那刀继续为害的,于是大师最后下了决定,他跟弟子说,此刀的现世是因为他,那么也应该由他来阻止接下来的一切,于是,就抱着刀,一刀刺进了心窝,那刀果然是没了动静,而弟子则是按照师父临终前的约定,回到了那古庙,剃了发,将刀好好的藏起,做起了僧侣。”
“那,现在这把刀是……?”在场的有些大臣,已经不由的发出了疑惑的声音,若是此刀的现世是这样的不吉,那么这北冥国怎么会将此刀作为千秋节的贺礼。
上官东顿自然是听出了他们真正的疑虑,便也不等定北侯出声,就开口继续往下说道:“如此过了大概一百多年,后来,有一云游的高僧,途径古庙,一进庙就直言此处有杀气,那守庙之人是当初的弟子,一代传了一代,自然是懂得高僧的意思,连忙将人请了进来,又将那封存已久的刀拿了出来。”
“哦,莫不是那高僧有了破解之法?”昭华帝也出言询问起来。
“正是如此。”上官东顿点了点头,又看向了定北侯歉意的一笑,抬手做了请的姿态,示意他可以继续往下说了。
“老臣对此段也是只知一二,让上官将军见笑了,烦劳将军继续往下说吧。”定北侯却是拱了拱手,示意他继续说,因为这一段他祖父描述的含糊,他也是不甚清楚的。
“既然如此,那东顿就继续说了。”上官东顿见他姿态正常,不像有假,就点了点头,继续往下叙述起来。
“那高僧见了刀,直呼杀气太重,在守庙僧人的追问下,先将此刀的铸造过程已经封存的经过都问了一清二楚,才说,那刀混合了的神像是留有了神性的,那从天而降的星辰落在这古庙里自然也不是凑巧,而是注定的,本应炼制出保人平安的神像,却阴差阳错的成了刀,这刀倒也是好刀,毕竟其中还夹杂着神性,可惜的是因为处理不当,早早染了血,才变成这般。”
“哦,原来如此,这高僧怕也是个懂刀之人啊。”定北侯在一旁感慨万分。
“是,那守庙的僧人见他如此开解,自然是希望他能够化解那刀上的戾气,这也是曾经那弟子的愿望,高僧也可惜此刀不应该就此埋没起来,就出手相助,先是请人围绕此刀诵经九九八十一天,再挑了良辰吉日将此刀回炉,那守庙的僧人本是拒绝的,但高僧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让他也只好同意了这样的做法。”
“哦?没想到,此刀还回炉重造过。”昭华帝疑惑的打量了一下定北侯手中的刀。
“那守庙的僧人也以为是要回炉重造,却不想并非如此,那高僧将刀丢进了炉中,让人不必多管,只控制好火要燃够七七四十九天,等到火灭之时,众人才惊讶的发现,这刀竟然变成了两把。”
“两把?”昭华帝有些不太明白。
“老臣也略有耳闻,方才就想问少将军,这把刀是两把中的哪一把?”定北侯倒是知道的,不过少时只听闻是有两把刀,却不知如何区分,当然也可惜自己只能见到其中的一把。
“那两把刀,由高僧带着一同入定,又经历了几百年,直到我朝先皇开朝之时,正赶上朝野一片混乱,便得到了大师后人献上了两把刀,靠此刀定下了北冥,奉为了国宝,待事后问起时,才知如此宝刀因经历坎坷,竟然一直未有名,就有感而发,得知那大师有名号为混沌,便分别起名为混和沌,合二为混沌。”上官东顿听到了定北侯的询问,却不着急回答,先是交代了一番此刀名字的来历,才继续往下说。
“而我国奉上作为贺礼的此刀,则是那混沌中的‘沌’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