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茉握紧拳,“不知道小爱对你做了什么你死心塌地爱她,你那么爱她怎么不跟她一块儿死掉?她死了你是没保护好她不是吗,她死了……你欲`火无处可泄了,正好来了个转世,你不就是想要我的身体吗,如今你的目的达到了,你满足了开心了对不对——”
啪。
阿茉眼见钝妖手中玻璃杯被捏碎的同时,仿佛一阵清风,一片玻璃渣飞过她的脸颊,还有一片飞过她的发梢。
钝妖抬眸,手掌鲜血淋漓正在愈合,地上全是玻璃渣,水淌了一地无声蔓延,他面无表情盯住她,目光一瞬冷寂如刀。
轻轻的,一缕金发软软落到地面上,她摸摸自己的脸,手指上一抹鲜红。
如果偏差一点,玻璃碎片划过的,就该是她的脖子了吧。
从一开始起就是她一厢情愿。
阿茉低下头不停地咽着喉咙,她深深吸着鼻子走出屋子关上了门,外面阳光极盛,她一时间被耀花了眼,抹了抹眼泪跑出森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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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茉出了森林在大道路口蹲下来哭了好一阵,灼烈日光晒得她一阵阵发晕,像蒸桑拿一样浸出了细汗。阿茉什么都没管,只是埋在臂膀间哭,眼泪滴滴答答的,哭累了才抽噎着站起来,像走失母亲的无助孩童,一边擦眼睛一边摇摇晃晃往小镇走去。
女孩子面皮薄,她进了小镇就强装作镇定的样子,只有两只眼睛肿成粉红核桃,她低头穿梭于人流间,毫无目的走着,脑里空空不知道在想什么,金色的长发一缕一缕贴在湿漉漉的面颊上。
等走到小镇边缘时就被人盯上了。
不知道是不是这座小镇的居民,三个游手好闲的青年穿得不算华贵也不算贫困,散漫笑着将她一围,逼到了胡同里。
“唷,这位小姑娘,怎么哭成这样啊来来来,哥哥请你吃东西?”
“怎么啦小姑娘?吵架啦,长得这么漂亮谁会欺负你呀,说吧,哥哥替你出气。”
语气也是轻佻的。
其中一个高个子青年咧嘴笑着将手伸向阿茉,阿茉木木抬起了脸,露出了脸颊一边的血痕,青年一怔摆出惊讶心疼的表情来,靠得更新了,“哎呦,这么漂亮的脸蛋谁下这么狠的手,用刀刮的吧,来哥哥给你上点药吧……”
青年还没说完,阿茉抬手握住了青年伸来的手,象征大陆最高教育水平的神职魔法的一条条金色锁链现形,缠住了对方黝黑的臂膀。
阿茉手一摆,一个过肩摔,男人背砸在地上发出闷痛的哼声。
她看着他扭曲的表情,又抬头看向站着的两个青年,发出声来,“你们男生……都喜欢玩弄女孩子呢,不管是不是喜欢……”她低喃着,面前两个青年已经反应过来十分愤怒地向她一拳打过来,军院早已训练出本能,阿茉将他们全部撂倒。
三个大男人躺在她脚边低吟扭动,阿茉站在原地发了会儿呆,又蹲下来抱住自己呜呜呜哭了,肩膀一抽一抽的,像一只受了委屈挨了打的小动物。
青年混混A疼得呲牙咧嘴,一见当事人不跑掉还窝在原地哭忍不住凶巴巴开口,“喂XXX的,是你打咱们你哭什么?”
混混B扶着腰支起身子,“我次奥,这丫头下手真狠,哎呦呦,还哭成这样,到底是谁欺负你了?”
混混C扶了扶脏兮兮的眼镜,“这一看不是那酒馆里的金牌服务生吗?瞧着金发,就跟公主似的。”
阿茉继续嘤嘤嘤哭,在地上窝成一团,旁人走过对旁边三个青年指指点点议论纷纷,青年ABC脸全黑了,最后爆发。
“拜托,被揍的是老子有木有?!”
结果就是青年ABC给阿茉买冰激凌,然后护送回了酒馆。
酒馆酒保一见小姑娘一副病怏怏的小泪脸儿脸也黑了,青年ABC一人赏一拳。
ABC满地打滚时一起工作过的女服务生洁西卡见了吓了一跳,赶紧跑过来,“安茉?”她本想问些什么,目光向下无意看见阿茉宽松长裙的衣领下密密麻麻的青紫,完全震住了,三秒后抓了大拖把就往ABC三人身上狂捅,“你们这些人渣!!”
“不是我们啊!”ABC哀嚎,灰头土脸鼻青脸肿。
最后还是勉强解释了一通,酒保又给他们一人一拳才算是放过了,洁西卡将阿茉拉到自己宿舍房里,让她洗了个澡又换上了件高领领带的藏蓝色棉布裙。
接近傍晚,天边云层被夕阳暖光勾勒出轮廓,空气更加潮热了。
酒保本来想留阿茉和员工一起吃了晚饭再走,阿茉还是低头谢过了,他见她这般神色晓得什么都不问才是最好。
一旁送她的洁西卡嘴巴张了半天还是没说出什么实际话来,个人私事也不好多提,只能摆摆手笑道,“虽然高领热了点……但也没办法啊。”
阿茉对她笑了笑,又谢了一遍。
酒保一走洁西卡拉着她小声说,“身体……还好吗?”
阿茉一怔,没有摇头也没有点头。
“虽然这样说不大合适,但是他……射`在里面了吧?”就阿茉身上那痕迹,估计不止一次射在里面,洁西卡说的自己都脸红,只不过面前这个女孩比她更不经人事,她摸了摸衣兜摸出一小纸包药粉来朝酒馆酒保那里望了望,偷偷塞进阿茉手心,“你赶紧冲水喝了,免得……”
阿茉沉默一阵,收下了药粉,“洁西卡。”
“啊?”
“我……是不是太娇气了?”阿茉低下头小声说,“其实在别人眼里,我不算什么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