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内容开始--> 过了许久,慕国大皇子终于止住了愤怒的兵士们,可也是为时已晚,慕国的精锐部队已经尽数折在了这峡谷中,再看北城前面,尸横遍野,哀鸿满地……
大皇子站在峡谷外,看着眼前这一切,说不出的悲伤,他一个人走进峡谷,来到二皇子的尸体前,整理着他的衣裳。
敖宇翔拦下了瞄准他的弓箭手,看着他背着二皇子一步一步走了出去,他将二皇子驼于马背之上,转身看了一眼敖宇翔,而后对着余下的众将士大喊一声:“撤兵!”
来时浩浩荡荡十万大军,归时零零落落溃不成军。
这时,空也回来了,带回了南城的消息,敖宇翔与空耳语了几句,空立马乐的眉飞色舞,兴冲冲的走了。
南城那面,夏侯军已撤回关中,独独留下敖军在战场上整齐的列阵,似是在炫耀一般。
两个战场,敖宇翔同用一计“上屋抽梯”,这一计真真是让他用出花来了!
战止,胜负已定。
夏侯国太子夏侯弈生死未卜,慕国大皇子慕益战败撤退,二皇子慕寿战死,离澈铩羽。
喧阗的峡谷又恢复了往日的沉寂。
不多时,北城战鼓声隆隆响起,宇落好奇的看着下方,这是又要打?难道,离澈还有后招不成?
她转过头去看向离澈,刚刚由于太过于关注峡谷的战况,无暇他顾,以至于回身看到离澈之时,她不由得吃了一惊。
离澈虽一直静默不语,但右拳却一拳一拳砸在岩壁上,不知他到底打了多久,但见他手上已是血肉模糊,皮开肉绽。
血,一滴、一滴,滴在他那纤尘不染的衣服上面,渗入云锦,蔓延开来,化作一朵朵绽放的红莲……
宇落秀眉微蹙,她走过去,将自己的手挡在了他和岩壁之间,离澈见状,停下了动作,抬头望着她。
与其说是望着她,不如说是望着她后面这一片天空,他目光有些涣散,眼底满是困惑,喃喃自语道:“痴心妄想,果然是痴心妄想啊!”
耳边依稀想起了夏侯弈的声音:“离,父王才不会看你一眼,你趁早死了这份心吧,别痴心妄想了!”说完,带着一群皇子走了,只留下一个灰头土脸、瘦弱单薄的小孩在阴暗的角落里。
宫女见弈太子走了,赶紧过来扶起离皇子,回去寝殿,沐浴冲洗干净,擦好药,换上干净的衣裳。
这期间,他都没有喊过一声疼,表情淡漠如水,只小声念着:“痴心妄想……吗?”
日日尽是如此,旧伤未好又添新伤,世人皆传夏侯国离皇子天资聪颖、灵力超群,却独独不得皇上待见。
待离澈缓过神来之时,发现右手已经被细细包扎好了,血也止住了。
在他失神之际,宇落撕下自己袖口的一块布,替他做了简单包扎。
虽是举手之劳,在他看来却无比温暖,或许是许久没被人关心过了。
宇落不忍见他这样,说道:“谋划了数年又如何,值得如此损失自己?值得如此自暴自弃?”
离澈凝望着她,迟迟没有说话,他此生只为目标而活,从未想到过自己。
半晌,离澈悠然起身,“宇落姑娘,离澈也该送你回去了。”
宇落:“可是离澈,你现送我回去不就是送死去了吗?”
离澈:“成王败寇,本就该死。”
他话语中没有一丝情感波动,仿佛此时他说的是别人的生死,与自己毫无干系一样。
宇落上前说道:“离澈,不管经历几何,万望惜命。”
离澈不由得怔住了,自小到大,从未有人真正关心过自己,她,是第一个叫自己惜命的人,而这个人,竟然还是自己掳来的人质!
离澈问道:“宇落姑娘是离澈利用的人质,本是敌人,何故如此?”
宇落灿然一笑,“只因我从未把你当过敌人啊!”
离澈不解:“宇落姑娘为何如此信任离澈?”
宇落想了想,“大概,是你的眼神吧,那晚在树下,看见你直面前方,充满骄傲和信念的那个眼神,我很中意,在你的眼神里我看不到谎言。”
离澈平静的眸子忽的漾起了一波涟漪,他扯了扯嘴角,无奈一笑,说道:“或许只是自欺欺人的不服输罢了。”
宇落:“这才对,拿起你的倔强,他日东山再起!”
北城的战鼓一刻未停,离澈知道,这是敖宇翔在问他要人,提醒他亲自把太子妃送回去。
离澈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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