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其变。看来她们把苏苏想象的太弱了,其实苏苏完全有保护自己的能力,许嫣然不禁嘴角微扬,这一回,她终于可以彻底放心了。
“二小姐要杀要剐说句话便是,只要放了奴婢的家人便是,何必问奴婢这么多无关紧要的问题,二小姐是想正明自己的清白吗?那二小姐亮出自己的守宫砂便是。”秋萍此刻却有些恼羞成怒了,她长这么大,还没有被人这样子羞辱过。她就不相信许莹苏会亮出她自己的守宫砂。
身为女子是不可随意亮出自己的守宫砂的,即便许莹苏亮出自己的守宫砂证明了自己的清白,也会落得个不好的名声,这不合了许倾城的意吗?许莹苏自知清者自清,可也不能让许倾城如愿。
“秋萍姑娘何必恼羞成怒,秋萍姑娘说撞见我与莫大少爷私会,那苏苏便好奇了,苏苏是在什么时辰什么地点与莫大少爷私会的呢?秋萍姑娘又怎会刚好撞见?秋萍姑娘可别告诉苏苏你是在莫家撞见苏苏与莫大少爷私会的,虽说自古以来便有金屋藏娇一说,可莫大少爷也没那么愚蠢的把苏苏藏在莫家吧。即便是把苏苏藏在莫家,也不该让秋萍姑娘看见吧。”
许莹苏的话也不无道理,这些王孙公子哪一个没有金屋藏娇过,可他们都是极其谨慎的,绝不会让人知道,一个姨娘就能撞见这莫大少爷与许家二小姐私会?这似乎不可能!
许莹苏就看许倾城该如何应对,又看这秋萍该如何圆谎。若是圆的好还好说,可若是圆的不好……只怕不用自己出手自然会有人出手解决她!
“妹妹,这秋萍姑娘怎么会记得那般清楚呢,妹妹还是放过这秋萍姑娘的家人吧,她也是个可怜人。”许倾城走到许莹苏身边,握着许莹苏的手,许莹苏不着痕迹地将自己的手抽出,只冷冷的看着秋萍。对于许倾城的话,她是另有打算的。
此话一出,许倾城好姐姐的形象便不复存在了,若是在方才,众人定是会觉得这许家大小姐心地善良,可现在可就不一样了,这事情的疑点越来越多,许倾城这么说却是会给人留下一个陷妹妹于不义的恶女印象。同样的话,在不同的时间说出,这效果可就完全不一样了。
“姐姐何须如此着急,这秋萍姑娘说苏苏抓住了她的家人,苏苏却想知道苏苏是何时抓住她的家人的,也想知道苏苏抓着她家人威胁她时,苏苏穿得是什么衣裳,手上可有任何信物,秋萍姑娘说苏苏逼她让莫府的姨娘滑胎,可不知秋萍说的又是哪个姨娘,这一回秋萍姑娘可别说不记得了,这说出来也没有人信啊。”许莹苏笑得依旧风轻云淡,此刻,她身上的光芒更盛,南绝尘与皇后是越发欣赏许莹苏了,她们就知道许莹苏不会那么容易被陷害。
“二……二小姐昨日穿得是粉色广袖流仙裙,手上拿着的……是……是父亲的玉佩……让奴婢陷害的……是……是周姨娘。”许倾城只交代过秋萍说许莹苏与莫离私会,这些细节,许倾城从未交代过,秋萍哪里答的上来,只能随口胡编乱造罢了。
“胡说八道,我们莫府虽姨娘众多,可是还没有哪个姨娘怀有身孕,据本小姐所知,莫府也没有一个周姓姨娘!秋萍姑娘可是那个怀有身孕的姨娘?可本小姐似从未在莫府见过秋萍姑娘。”若是方才,莫青袖定是不会理会这个秋萍的,但事关莫府清誉,怎能随意任这个小贱人胡说!
“秋萍姑娘是不分颜色呢还是眼睛不好使呢,昨日许家所有人都知道我姐姐穿的是?水蓝古纹双蝶云形千水裙,怎么到秋萍姑娘这就成了粉色广袖流仙裙了?更何况我姐姐昨日未曾出府,这府里人皆可作证,长姐也知道,长姐,你不会要告诉嫣儿说二姐昨日穿得是粉色广袖流仙裙吧?二姐可从未有粉色广袖流仙裙,只有白色广袖流仙裙。若是秋萍姑娘不相信,大可以前去荣威侯府问问府里的下人。?”
许嫣然早想开口,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只怕她一开口就成了欲盖弥彰,但现在却是开口的好时机。
沈星华走到秋萍的面前,将秋萍的袖往上一捋,只见白皙的玉臂上赫然躺着那火红的守宫砂。沈星华嘴角不禁勾起嘲讽的笑,意有所指地说道:“方才有人说这莫大少爷以凌虐女子为乐,可这秋萍姑娘的纤纤玉手这般白皙,令本公主都羡煞不已,只是本公主倒是好奇为何这秋萍姑娘的守宫砂还留在玉臂之上?莫非是莫大少爷未曾碰你就将你纳为姨娘了吗?若是如此,那秋萍姑娘可就成了我东楚的奇女子了。”